Harry番外-03 纏綿（小破車）

    其實，比起自己同Delih在一起之后，Harry更愿意回憶他們在一起之前的那些青澀的小細(xì)節(jié)雖然彼時當(dāng)局者迷，曲解了對方的心意。但現(xiàn)在再回頭看去，分明每一處都是他們愛著彼此的痕跡。

    學(xué)業(yè)受挫時、被父親冷落時、懷疑自我時，總之每當(dāng)Harry感到低落和痛苦的時候，那些舊日里的微妙細(xì)節(jié)都能讓他忍不住會心一笑。

    就像是某種清新不膩的甜味劑，百試百靈、屢嘗不膩。

    但近來，或者說是Del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之后，這種情況卻發(fā)生了變化。

    相處時，她從言行舉止的細(xì)節(jié)里表現(xiàn)出的對他的懼怕和逃避；靠近時，那雙空洞的棕色眼眸里透露出的無奈與厭倦；以及臨睡時，她每一句索然無味的晚安和我也愛你。

    這所有的一切Harry都看在眼里，卻無從對此作出解釋。他當(dāng)然不相信也不接受她所謂的那套平行宇宙的說辭，但除此之外的原因，他更不愿意相信和接受那就是，與自己一開始的猜想一樣，她內(nèi)心里真正愛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Delih醒來的那天，在聽了她的那套無比荒唐的說辭之后，Harry幾乎要崩潰了。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威脅了她，嘶吼著警告她不準(zhǔn)離開自己。最終還是她手腕上那些發(fā)白的指印讓他清醒過來，慌忙松開了手。

    其實，Harry直到今天都常會為自己的這一舉動而感到無地自容。但同時，他也很清楚自己那天完全失控的真實原因他害怕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是事實，更害怕自己會因此失去她。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甜味劑徹底失效了，那些小細(xì)節(jié)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味。它們不再是她與他暗戀著彼此的佐證，反而個個都變成了她一直都愛著另一個人的依據(jù)。

    Harry也隨之變得像一開始一樣多疑和焦慮，他不斷地回想起那些細(xì)節(jié)，卻總能從中得出那個他不愿意相信和接受的結(jié)論她愛著Peter，從一開始就是如此。而現(xiàn)在她要趁著和他正式訂婚之前，編個理由離開他了。

    近段時間，大腦里的這種聲音幾乎每一天都在折磨著他。所以比起兩人在一起之前的那些瑣碎細(xì)節(jié)，他現(xiàn)在更愿意去回憶與她確立關(guān)系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妄圖以此來給自己一些慰藉，并駁倒那些他不愿意聽到的聲音。

    比如他們的每一次牽手、每一個吻、每一個相擁入眠的夜晚。但他最?；貞浧鸬钠鋵嵾€是那個意外的上午，是情難自控地抵死纏綿只因他篤定地以為那是他們之間愛意波濤洶涌的最有力證明，故而那一段記憶便時常縈繞在他腦海中，而且清晰得恍若昨日。

    那是他們剛剛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兩人當(dāng)時正因為訂婚問題吵得不可開交Harry提前為兩人未來的婚姻生活做著規(guī)劃，而Delih卻堅稱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或許還沒到那一步。

    Del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先踏踏實實地在Mr.Weir的書店打工賺錢，同時利用空閑時間認(rèn)真寫自己的書、追尋心底的作家夢，而不是剛一畢業(yè)就與他結(jié)婚。

    Harry卻覺得結(jié)婚和追夢并不相悖，婚后她也可以在家里繼續(xù)寫作；而且他個人很不喜歡那個舉止古怪的書店老板，因此他不想讓她繼續(xù)去那里打工；除此之外，他也不想讓她再繼續(xù)和那個定時炸彈般的混蛋繼兄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

    不，這不一樣，Harry，女友振振有詞地反駁著他，絲毫不肯動搖自己的觀點，我已經(jīng)攢夠錢租房子了，下周就會搬出去。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依附著任何人生活，我需要有自己的住處、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夢想。

    而且，Mr.Osborn也一定不會同意的Delih最終還是抑制住自己，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是的，她一直都清楚Norman不喜歡自己。還記得高中畢業(yè)典禮那天，他全程都不肯和站在Harry身邊的自己說一句話。

    然而，她不清楚的是，男友甚至已經(jīng)興致勃勃地為她挑選好了訂婚戒指。

    兩人的情緒越爭論越激動起來，最終以Del吸著鼻子奪門而出收場。

    Harry因此很生Delih的氣，接下來的兩天都沒有主動聯(lián)系她。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們明明很相愛，為什么不能結(jié)婚呢？

    似乎結(jié)論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夠愛，或者是根本不愛他搖搖頭，想拼命制止住自己這荒謬的想法在頭腦里蔓延開來。他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不可能不愛自己。

    Harry逐漸明白，其實自己真正在意的并不是結(jié)婚或者不結(jié)婚。他只是太懼怕她會離開自己了，他不能失去她。

    不歡而散后的第三天，Harry終于忍不住給Del打了電話。他反思了自己的任性，無比后悔與她的爭執(zhí)，并且極度渴求著聽聽她的聲音，然后向她道個歉，但女友卻遲遲不肯接聽。

    于是Harry決定接下來的幾天先徹底讓自己完全沉浸在工作當(dāng)中，以暫時麻痹煩亂的心緒。

    他從和Peter合租的公寓回到家里，告訴Norman自己想去Oscorp幫他分擔(dān)工作。

    晚飯桌上，Harry試探性地向父親提起了結(jié)婚的事。

    她懷孕了？桌對面的父親一手拿著湯匙，表情逐漸凝重起來，她知道你我是說，她知道Oscorp嗎？你是從哪里認(rèn)識她的？

    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Norman也像大多數(shù)同行一樣，對任何事情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先考慮它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公司的聲譽和股價Harry暗自在心底埋怨著自己為何沒有早意識到這一點。

    拜托，爸爸，別這樣，Harry忍不住輕嘆一聲，語氣里滿是無奈，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和她訂婚并不是因為她懷孕了。

    Norman的神情顯然緩和了些許，但仍沒有放棄追問，微瞇起來的雙眼狐疑地盯著他不放：所以，你是從哪里認(rèn)識她的？

    你見過她的，在我的高中畢業(yè)典禮上。Harry垂著眼簾，心不在焉地?fù)芘P中食物，已不對父親接下來的話抱有太大希望。

    是那個Delih？那個寄養(yǎng)家庭女孩？父親努力回憶著，半挑著眉問，你們還在一起？好吧，我還以為那只是你的一時興起。

    求你別這么說，爸爸，即使已經(jīng)提前為自己做了心理建設(shè)，但他聞言還是控制不住地眉間微蹙，我們很愛彼此，我是認(rèn)真的。

    我不會同意的，Harry，相信我，你們并不合適。可能你這個年紀(jì)還不明白，但我很清楚像她這類女孩的頭腦里都在謀劃著什么

    盡管父親滿臉嚴(yán)肅、條理清晰，但接下來的話他便沒有再留心聽了。

    Harry一口氣埋頭扎在工作中兩三天，最初他仿佛上了發(fā)條般不知疲憊。然而當(dāng)他自信十足地在公司里熬了個大夜之后，才終于真切地感到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覺。

    清晨時分，他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公寓準(zhǔn)備補個覺。誰知淋浴卻使精神充沛起來，于是只好倚在床頭看著文件，準(zhǔn)備著迎接困意再度襲來。

    他認(rèn)真地讀了一會兒，果然被那些拗口的字句刁難得眼皮打架。剛準(zhǔn)備摘下眼鏡休息，虛掩著的臥室門便被人不適時地推開將近一周未見的女友此刻正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袋食物之類的東西，沉默地望著自己。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雖然只有一周沒見，但Harry還是很快便注意到Del似乎更瘦了一點，神情也更添憔悴。

    然而Harry卻并沒有選擇打破沉默，只是停下摘眼鏡的動作。并將目光繼續(xù)移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去，佯裝著自己對她的到來毫不在意，即使他早已想她想得快要發(fā)瘋。

    Delih也沒有開口，她趨步走進(jìn)房間，將手里提著的面包隨手放到床頭柜上。

    都是些你喜歡吃的。她站在他身邊，幾乎沒有任何語氣。

    謝謝。Harry同樣淡淡地回答，視線仍舊停留在紙上的字里行間。但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幾乎一個字也沒看進(jìn)去。

    沒必要這樣，Harry，Del長舒了口氣，一字一句地再次向他表明立場，你知道的，我一向有我自己的原則，永遠(yuǎn)不會退步。

    他卻仍然無話，只不經(jīng)意間緊了緊眉心。

    我先走了，下午還要去書店上班。今天是店里的優(yōu)惠日，客人會很多。

    Delih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剎那，Harry終于按耐不住心中壓抑已久的暗流涌動。他異常敏捷地直起身子，伸出手拽住她的小臂以圖挽留。

    你真的打算就這么走了？

    他脫口而出，并且在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里似乎夾雜了幾分象征著妥協(xié)的乞求語氣。

    Del回過頭望了眼看起來有點狼狽的男友，怒極反笑：你認(rèn)為我留在這里有什么意義嗎？

    我們至少可以談?wù)?，他按在她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點，頗有些心虛地逃避著與她眼神接觸，剛才是我的錯，Del，我不應(yīng)該故意不理會你。

    好吧，我還以為你不會道歉呢。Delih在床邊坐下，聳著肩奚落他說。

    我想過了，Harry順勢握住女友柔軟的小手，在自己掌心里摩挲著，感到近來心中充斥著的空虛感已煙消云散，我會尊重你的意見，Del，訂婚的事情我們可以遲一點再考慮。我承認(rèn)，我之前確實太極端了。但相信我，我那么做真的只是只是因為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此刻滿臉倦容的男友眼圈微微發(fā)紅，配上半干的一頭蓬松棕發(fā)，像極了一只做錯事情后乞求原諒的狗狗。同時也使Delih驀地想起，自己在過去幾天一直故意沒有回復(fù)他的電話留言，心中不免泛起一陣酸楚。于是還未等Harry說完，她便猛地湊到他面前，在唇角處輕輕印下一個似有似無的吻以示安慰，最后順勢鉆進(jìn)對方溫?zé)岬膽牙铩?/br>
    我明白。

    Harry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無措地怔住幾秒。然后照常般用雙手環(huán)住她，享受著那份久違的擁她入懷的饜足感。

    謝謝你，Del，寬大的手輕柔地?fù)嵘蠎阎腥说睦跎L發(fā)，低聲呢喃，知道嗎？你是最理解我的人。

    Delih聞言卻心頭一緊，忍不住抬頭看向他。少女一雙靈巧的眼眸里布滿了篤定，顯然意圖以此賦予他足夠的安全感：我愛你，Harry，永遠(yuǎn)不要懷疑這一點。

    四目交投，相對無言，那一刻連周圍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仿佛有一種微妙的無形力量推著兩人向前，使他們不約而同且無法自控地持續(xù)著靠近彼此。

    不得不說，那是一個相當(dāng)繾綣的吻Harry輕啄著她柔軟的唇瓣，直到她也開始緩慢地迎合他的動作，他才像得到授意般將舌頭探進(jìn)去，同她的糾纏。久別重逢后的冰釋前嫌讓他們恨不能把過去每一秒的思念都融入到這個吻里。

    留在這里陪我，他驟然間停下來，柔光滿目地垂眼望著她，幾乎用氣聲問道，好嗎？

    她當(dāng)然想留下，但現(xiàn)在為下午的工作請假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

    但是

    拒絕的理由還沒有說出口，嘴唇便再次被他牢牢地封住。

    他急切地將鼻梁上礙事的眼鏡隨手扔在一邊，不再耐心征求她的授意，只用靈活的舌頭粗魯?shù)厍碎_她的牙關(guān)、闖入她的口腔，享受著侵略的快感。

    喘息間，Delih身上的那種他無比熟悉的、果木香水的氣息很快便撲鼻襲來。天知道，在過去的幾天里Harry簡直想這種味道想得快發(fā)了瘋。他不由得加深了這個熱烈的吻。箍她在懷里的手臂也更用力了些。

    很快，他另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走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靈巧地透過她單薄的襯衫，第一次毫無阻隔地碰到了她腰間溫?zé)崛彳浀募∧w。

    在觸碰到她的那一秒，Harry甚至有一種過電般的感覺那很難形容，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在同Del在一起之后，他曾經(jīng)好幾次有過這種感覺，不過都很快被他的理智壓制住了。

    但他明白，此刻自己的理智已經(jīng)所剩無幾。

    接近著，Harry便感到Del似乎戰(zhàn)栗般地顫抖了一下，并且開始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他于是惶恐地松開她，低下頭關(guān)切地看著她。

    Harry

    Delih的聲音也同樣顫抖著，但Harry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棕黑色的靈動雙眸微微發(fā)紅，流露出幾分羞怯與緊張。但是他很清楚的分辨出，那眼神里并沒有拒絕和驚恐。

    下一秒，少女小心翼翼地抬手撫了撫他蓬松的棕發(fā)，而后纖細(xì)的手便滑落下來，最后停在他一側(cè)臉頰旁。

    Harry

    他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Harry低下頭，繼續(xù)輕吮著她的唇。很快，他便感到Del的手臂很自然地環(huán)住了他的后頸。

    大手繼續(xù)在她發(fā)燙的皮膚上游移，很快便碰到了她的內(nèi)衣。他沿著蕾絲邊沿向后探去，卻因第一次的生疏和緊張始終無法將它解開。

    Harry于是不得不用上兩只手繼續(xù)嘗試，幾分鐘后，他才成功地消除了這個阻礙。

    他迫不及待地用一只手輕撫上她的渾圓，與此同時，他聽到她壓抑著悶哼了一聲，這無疑更讓他心中的火燒旺了幾分。

    Harry結(jié)束了深吻，不懷好意地將頭埋在她頸間是的，他一直都很喜歡她雪白纖長的脖頸，很喜歡親吻那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深知那是她的敏感所在。

    他用手指肆意揉捏著她已挺立著的乳尖，在她耳后的敏感地帶用舌頭舔舐、吸吮、畫圈，留下一個個象征著占領(lǐng)的暗紅色標(biāo)記。

    他在挑逗她。

    如此強烈的攻勢讓Delih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她的下巴正抵在他肩上，嘴唇貼在他耳邊。因此，即使她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音量，卻仍然被男友清晰地捕捉到。

    Del抑制不住的低吟和時不時打在他耳邊溫?zé)岬暮粑?，對Harry而言無異于是最極致的撩撥他再也無法壓制住自己，一個翻身順利地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她怯生生地看著他，此刻Harry眼里的神情是她從前未曾領(lǐng)略過的，故而不免令她感到不安。但那種神情卻并非不可名狀她想，那或許可以稱之為欲念。

    再反應(yīng)過來時，Delih身上的襯衫早就被他扔在一邊了。對方不知何時也已褪去上衣，露出緊實的胸肌和腹肌。兩人同樣發(fā)燙的肌膚緊貼在一起，她嗅到他薄荷味沐浴露同古龍水混合出的一種清新香味。

    而且，她很清晰地感到對方身體所發(fā)生的某種明顯變化。

    Harry將頭埋在她的胸前。一手緩慢地按揉著，另一邊則用濕熱的嘴唇吸吮。

    前所未有的快感向她襲來，令Del禁不住地向上弓了弓腰。她用雙手扶住他的后腦處，按耐不住又發(fā)出幾聲呻吟。

    還好在理智尚存時，她發(fā)現(xiàn)臥室的門仍然虛掩著，似乎是自己剛才進(jìn)來時并沒有關(guān)嚴(yán)。

    Harry，快停下來。

    男友不解地抬頭看向她，顯然還沉浸其中，滿眼迷離。

    如果，她急促地喘息著，盡力逃避他炙熱的目光，如果Peter回來怎么辦？

    言罷，她清楚地看到男友的眉間一緊。

    他白天不會回來。

    Harry俯下身子，咬肌緊繃，鼻尖幾乎貼著她的鼻尖。

    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別人的名字

    Delih當(dāng)然明白他生氣了，剛準(zhǔn)備開口解釋自己這么說是因為看到門沒關(guān)緊，對方一個毫無預(yù)兆地挺身便讓她徹底說不出話。

    那一剎那，強烈的包裹感甚至讓Harry差一點就堅持不住。他忍不住粗喘了一聲，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才開始繼續(xù)在她的身體里挺動。

    尤其是他。

    這原本是Harry那句回答的后半部分，但他最終并沒有說出口，只是用魯莽的頂撞代替。

    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當(dāng)然招架不住他傲人的尺寸和同樣未經(jīng)人事的粗魯，她的臉頰和胸前泛起都一片紅暈，嘴唇因源源不斷襲來的疼痛而微張著，幾近失焦的眼中也泛起淚光。

    求你慢一點

    Delih從喉嚨里發(fā)出幾個散亂的音節(jié)，眼角處掛著的一滴淚也隨之順著臉頰滑落。

    Harry向來自認(rèn)最害怕看到她哭，但直到今天他才發(fā)覺，這一點其實也存在例外在床上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她的眼淚簡直就像是催情劑。

    天知道那帶著哭腔、軟軟糯糯地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簡直快要讓Harry徹底瘋掉。

    他此刻只想不顧一切地索取更多。

    Harry的雙眸更加渙散，在成功找到身下人的敏感點之后，他完全忽略她的訴求，繼續(xù)加大頻率和力度。

    Del忍不住微仰起下巴，那種奇異的快感令她明明張著嘴巴，卻根本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Harry的視線完全被她此刻紅潤的雙唇所吸引，他低下頭，寬大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用一個深吻止住了她無聲地呻吟。他來勢洶洶，鍥而不舍地用舌頭糾纏著她的不放，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同自己唇舌癡纏間發(fā)出的嘖嘖聲。

    安靜的環(huán)境幾乎無限放大了所有聲音，更在無形中增添了幾分羞恥感急促而深刻的喘息、被迫悶在喉嚨里的呻吟、放肆親吻而發(fā)出的口水聲，以及身下恥骨相抵處的撞擊聲

    Delih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才心滿意足地結(jié)束了這個吻。男友用雙臂撐起身子，低著頭定定望著她，似乎在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此刻窘態(tài)。

    她羞怯地偏過頭去，刻意躲避他的如炬目光。而對方卻報復(fù)般地以單手撫過她耳后敏感處，在收獲了她下意識地一陣顫抖之后，緩緩向下移去，速度慢得令人痛苦。

    脖頸、鎖骨、胸前、小腹，大手撫過之處便是一陣顫抖。

    為什么一直不回復(fù)我的留言？

    他的手終于停在她的小腹，嘴里低聲問道，淡淡的語氣里卻并沒有責(zé)備。

    Del轉(zhuǎn)過頭來看他，見男友此刻額間已經(jīng)滲出汗來，鼻尖和眼圈也微微發(fā)紅。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臉，眼底卻透著幾分委屈的神色，一時間竟令她有些慚愧。

    Harry，我

    然而還未等她解釋完，一個突如其來地挺身便將她剩余的話都攔斷在嘴邊他用力地頂在了她的敏感處，就像是某種意義上的懲罰。

    直到此時，Delih才恍然大悟，他剛才為什么要提前撐起雙臂。

    Harry

    她紅腫的眼里盛滿了淚水，無法自控地伸出雙臂去緊緊攬住他，微濕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顫抖的嘴唇不斷地低吟著他的名字。

    那一刻，Harry感到因占有欲的滿足而帶來的快感，甚至超出了生理上所獲得的快感在這個世界上，這表情只有他能看到。

    那一刻，他們真正意義上完全擁有彼此。

    思緒至此，Harry便失控般地再次加快了抽送的速度，而她此刻的一切反應(yīng)都只會讓他更加興奮和瘋狂。

    我不行了，你慢一點

    Delih又哭了，在他后背上附著的那雙手也隨之加大了力度。他看著晶瑩的淚珠一路滑落在微張的唇角邊，忍不住低下頭將它吻去。

    該死的，他竟然只想讓她哭。

    Harry不禁在心底暗罵著自己的無恥，但罵完之后，卻仍然加大力度折磨著她。繼續(xù)無恥地聽她帶著哭腔喊自己的名字，無恥地享受著絕對占有的快感。

    Harry的動作越來越用力，喘息也漸漸加快。他低下頭去胡亂地吻著她，同時感到自己guntang的欲望隨著不斷地加速和深入，已經(jīng)快要達(dá)到頂點。

    快感和疼痛一齊混合著朝她襲來，Del根本招架不住他臨近巔峰時更猛烈的攻勢。她感覺除卻自己的指腹仍深深地陷在他的后背之外，整個身體都似乎化成了一灘水，無條件地供對方予取予求。

    意識徹底模糊前，Delih聽到Harry附在她耳邊發(fā)出了一聲無比沉重的喘息，隨后便感到一股暖流注入到了自己體內(nèi)。

    席卷而來的情欲終于如浪潮般漸漸褪去，床上年輕而潮濕的軀體卻仍然交纏著彼此。伴著透過紗簾射進(jìn)的幾縷正午明媚的陽光，貪婪地享受著耳鬢廝磨的溫存。

    Harry低頭癡癡地看著此刻正依偎在自己懷中精疲力竭、神智不清的女友，隨之感到由心中升騰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滿足感。他很明白，這感覺并不單純來源于生理欲望的滿足。

    看來有人已經(jīng)來不及去上班了，他抬眼瞟了下墻上掛鐘，而后在懷中人的額角處輕輕落下一吻，留下來陪我吧。

    一些題外話：相信我真的有在很努力地寫第一篇rou，(      ω      )結(jié)果貌似把Harry寫成了一只腹黑小狼狗（指表面楚楚可憐，其實是在暗搓搓蓄力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