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是小紈绔(66)
女尊國是小紈绔(66)
八月盡了,九月初,春曉未等到某位遠(yuǎn)行的皇子殿下,便要離開建安城了。 趙胥再次出現(xiàn)在了她的書房中,宛轉(zhuǎn)身姿,摟住了她的腰,jiejie,這一次,可愿意隨我走了? 春曉忍著煩躁,將她的手掰開,這個女人每次見面都要動手動腳,實在煩人。 不等她松口點頭,趙胥又笑瞇瞇:這一次,不論jiejie愿不愿,我都要帶你走。父親已經(jīng)知道你了,你不能再留在建安。 春曉將手中的筆放下:我要帶走我的兩位夫郎。 趙胥眼眸一暗,jiejie是一位好妻主,只是,作為夫郎他們會跟隨妻主,但可會愿意,追隨一個,反賊? 春曉眉頭輕顰,她至今還沒有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南藏月和松妝。 無礙,我的人已經(jīng)去將他們帶過來了。 趙胥拍了拍手,書房的門打開,一群黑衣人將松妝和南藏月推了進來。 他們衣衫微亂,像是經(jīng)過一番掙扎,此時神色不定,齊齊看向她。 jiejie的身世,他們都知道了,讓我們聽聽,他們可愿意隨你一起走。 可讓這位拭目以待的反賊失望了,他們都撲向了春曉。 南藏月一把將松妝擠開,緊緊抱住她。 松妝站在一旁,臉色微白,靜靜看著她,唇角平直,過了一會帶出笑:無論妻主去哪,要做什么,松妝永遠(yuǎn)追隨您。 他生了一張艷若桃李的芙蓉面,性子卻再忠貞不過。 南藏月自然永遠(yuǎn)忠于他的月亮。 阿月是妻主的正夫,自然該要與妻主同進退,阿月愿全力以赴支持妻主,為妻主刀山火海,以效犬馬之勞。 他這段時間拼了命將自己向陽剛男子方向改變,言行模仿女子的大氣爽朗,可如今抱著她的手臂卻在微微顫抖。 最好,最好是所有人都不敢與她為伍,獨他南藏月不怕,他粉身碎骨也不怕,縱使這世上所有人都不支持妻主,但阿月不會,阿月永遠(yuǎn)忠于您。 春曉微微凝眉,有時候她會被南藏月露出來的愛意所嚇到,他將她當(dāng)zuoai人,也當(dāng)做信仰,瘋狂又不惜一切,嬌嬌柔柔一個女尊國男子,卻有種瘋狂的病態(tài)。 不會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她溫柔地摸了摸南藏月的頭。 春曉默默地想,看來國子監(jiān)的家庭作業(yè)不用寫了。 賀小七賀春曉要背井離鄉(xiāng),去投身造反大事了! jiejie娶了兩個好男子。趙胥揭開了篆香的蓋子,輕輕捻著燃盡的香灰,我蕭氏嫡出一脈,蟄伏趙地四十余年,苦心經(jīng)營嘔盡心血,jiejie可清楚這意味著什么?jiejie身旁的兩個男人,一個是蕭明蕭簌兩代狗帝的忠臣之子,一個是蕭簌手下第一走狗柳燕君的棋子,你當(dāng)真要將他們帶去趙地? 大夏經(jīng)過隋云山之亂后,失去了交、益兩州大半郡縣,由亂賊趙氏一脈踞占,至今仍是圣上的一塊心病,當(dāng)初蕭簌繼承大典便告天揚言,在位期間定收復(fù)交益,可至今二十余年,仍處于僵持之勢。 當(dāng)初的亂賊之首,為云起帝太女之夫趙氏,趙氏喪妻發(fā)癲,竟舉家勾結(jié)揭竿而起,反叛至京郊隋云山下,被埋伏的燕帝鎮(zhèn)壓,十萬亂黨無一留存。 如今朝中要臣多為蕭明蕭簌在位期間提拔的新貴,云起帝期老臣多死于隋云山叛亂,孤忠朱紫鞠躬盡瘁一生,九族不留,而那朝余下的老一代臣子屈指可數(shù),現(xiàn)多尸位素餐不被重用,解甲歸田也只在這些年間。 三代將至,四十年前驚才絕艷的太女殿下,已經(jīng)沒有幾人記得了。 你是柳覬綢的人? 松妝臉色煞白,飛快地瞥了一眼趙胥,撲通跪在了春曉腳下,唇瓣囁嚅。 呵。南藏月瞇細(xì)了眸子,嗓音尖利諷刺,好一個深藏不露的家賊。 他先聲奪人,俯身冷冷睨著松妝滲出冷汗的額頭,柳覬綢將你安插在我賀家,有何圖謀?或是說,那柳覬綢早便知曉了妻主身份,是以特意將你送入我家,監(jiān)視我的妻主?好一個詭計多端的狐媚子。 南藏月?lián)P起手,毫不猶豫給了松妝一巴掌。 他近月習(xí)武有所成,這一掌又帶著心內(nèi)郁氣,用了全部力氣,又重又狠,松妝左臉?biāo)查g紅腫,浮起了一道掌印,唇角都滲出了血絲,可怖極了。 南藏月袖中閃出一枚鋒利薄刃飛刀,妻主,侍身替你殺了他。 他迫不及待,春曉只來得及抓住他的袖子,將他推倒在地,南藏月! 南藏月被推倒,飛刀劃過松妝的脖頸,只蹭破一絲皮rou,卻在他掌心劃過,一剎血流如注。 松妝顧不得臉上的傷,眼中迅速盈上淚意,慌忙抓住春曉的衣角,不,主人對您沒有惡意,他并不知曉您的身份。他連我入你府中,都不同意,又怎會讓我監(jiān)視于您呢? 松妝膝行兩步,他的發(fā)髻因為那一巴掌松散,此時狼狽不堪,當(dāng)初,當(dāng)初我的爹爹死了,是主子將我從雪地里撿回去,將我安置在摘月樓,教我讀書明理后來 松妝咬了咬牙,坦白道:主子說我身子干凈,讓我去引誘您,別讓您被外面那些不干不凈的男人蠱惑了。雖是主子吩咐,但侍身也是在見過妻主一面后,才心甘情愿的,侍身除了這點,沒有一絲一毫敢瞞著妻主的事。 當(dāng)初,妻主與南公子成親,主子不許我去插足您的婚姻,他道這是可恥之事非君子所為??晌乙灰夤滦?,我不知羞恥愛慕您,執(zhí)意進您府中,自那之后,主子便再沒有聯(lián)系過我求妻主相信侍身! 春曉微微沉默,一旁的南藏月止住手掌的血,憤憤站起身,唇角冷笑:依你所言,莫非你那主子,也是一個覬覦我妻主的家伙?倒不負(fù)了他那好名字。 他譏諷道:只是連你那主子,都知道廉恥二字,知曉介入旁人婚姻是賤貨之道,偏你知賤行賤,低賤的下等人在摘月樓被那群女人捧上天,便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身為細(xì)作,也敢入我賀府,是欺我賀家無人,還是看我南家好欺負(fù)? 南藏月恨恨看向他,上前將松妝的手從她衣袖上摘下來,卻掰不動松妝的力氣,憋得臉都紅了,罵罵咧咧地踹了他一腳。 春曉微微皺眉,將南藏月推開,她低頭看向松妝,認(rèn)真道:所以你是柳覬綢,從小給我準(zhǔn)備的人? 松妝愣了愣,連忙道:主子救了我,卻未勉強我,只是四年前讓我來陪伴妻主。我是干凈的,我,松妝命賤但身子干凈,我一直在喝藥,妻主不許,侍身絕不會玷污了您的血脈。 四年前,算來與他高中狀元那一年剛好對上。 那一年他等了她一宿,等到喝花酒喝得醉醺醺的她。 (來晚了來晚了,姐妹們新年快樂,啾咪啾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