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41)
女尊國的小紈绔(41)
賀家小七新婚第三天,帶正夫回門當夜,夜訪花樓,與摘月樓頭牌糾纏不清,最后勞南公子登樓,將那頭牌贖身的流言,傳遍了建安城。 秦樓楚館本就是人多嘴雜之地,更何況春曉是個熟面孔,那鴇爹迎南藏月入門又不曾避著人。 一時之間,賀春曉的臭名傳遍了大街小巷。 得了左相家千金公子公子尚不滿足,竟然在夫人回門當夜,與青樓男子廝混,真是無恥至極,女中敗類。 整個建安城都是唾棄賀春曉,整個建安城都在同情所嫁非人的南家公子。 他們夸贊南公子氣度非凡,竟然大大方方將那狐媚子贖了回去。 賀小七的臭名,和南公子的美名在建安城大街小巷,甚至貴門后院,傳遍了。 那一夜后,摘月樓便改了名字。 這名字犯了南公子的名諱,斥改成摘星樓。 星辰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大度妥帖的南公子不僅將那狐媚子贖身,還帶了一頂小轎子,回程直接將他抬進了宅院,連夜安排了一處院落。 當天夜里,春曉便歇在了那處院子。 這一夜,賀宅燈火亮了一夜。 南藏月的貼身小廝杜鵑氣得低聲咒罵那個青樓伎子,南公子卻并未制止,而是泡了一壺清茶,欣賞著窗外海棠雨景,靜靜享受著茶煙。 等到杜鵑罵累了,藏月公子方才柔柔一笑:那等骯臟的貨色,若不抬進來,如何方便教訓呢? 若不抬進來南藏月屈指彈開窗框上一點翠葉,嗓音婉轉(zhuǎn)低柔,妻主便總要惦記著,倒是不美了。 杜鵑輕輕笑開:公子說得是。想必公子也一眼看出來了,那賤人是灌過藥的,這輩子都不會有后,倒是省了咱們的事。 南藏月柔柔淺笑:我可不知。內(nèi)宅夫人,哪里有那分眼力呢。這會令妻主懼怕的。 公子賢淑識大體,女君的心思定會全系在您身上的。 他能得妻主幾分青睞,想來是有幾分長處的,我還得向他學習一番才是。南藏月碾碎手中翠葉,他心思敏感細膩,他知道春曉兒不喜歡他這男容典范的模樣,卻不知從何改起,如今倒是有個模板送上門來了。只是不知,她是看上他哪一點。 那松妝身材高大結實,不似尋常男兒嬌柔,倒像是魁梧女子,但一張面龐生得閉月羞花,艷麗非常,一雙桃花眸含情脈脈,又帶著三分拒人的病弱態(tài),余韻無窮。 南藏月隨手抽出一本春宮圖冊,慢慢研習,腦中細細思索著 她喜歡什么模樣的男人,他就學什么模樣,總有一天他會將她所喜愛的優(yōu)點集于一身,屆時,他就是最適合她的理想型丈夫,還有誰能搶走她的目光呢? 南藏月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父憑子貴,在此之前,他要早日誕下一個嫡女。 春曉在分給松妝的小院待了一夜,不是因為和松妝廝混,而是因為他高燒不退,她擔心他燒傻了一直陪在旁邊。 后半夜她忍不住想要叫大夫,卻被松妝拒絕,松妝蒲柳之姿,能進賀小姐后院,已是造化,若是再得您照顧湯藥,只會折了我的福氣。 春曉拗不過他,最后只能讓他就這樣歇著。 在將他帶回來的時候,春曉順手讓南藏月將他用慣了的小廝百合也買下來了,以后也可以伺候他。 后半夜百合不斷給松妝換著帕子,打水擦身降溫,春曉在外面的軟榻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來,松妝已經(jīng)好了許多,如今可以坐在床上吃些東西了。 春曉微微放心,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這個小院。 這個小院距離她平時睡覺的正院頗遠,院里的床榻不夠軟,不夠香噴噴,睡得不是很舒服,她還是更喜歡南藏月那高床軟枕,睡進去像是睡在了小狗身上,特別軟,特別溫暖,還有淡淡的香味。 想到香味,春曉不僅感慨,南藏月真是一個精致到了頭發(fā)絲的男人,渾身都是香噴噴的,遠遠的嗅到一陣香,就一定是他走來了。 早飯她每次都是和南藏月一起吃的,他的房里伙食最好。 這一日。 吃完飯,賀小七就要按照慣例出去鬼混了,出去鬼混之前,春曉想了想,找南藏月要錢:沒錢了,給點錢花花。 既然新婚燕爾出軌不能讓南藏月討厭她,那就換個方式惹人討厭,不到萬不得已,春曉并不想動用最殘忍的那一招。 南藏月乖乖地給了她一個荷包。 春曉顛了顛,又去瞄南藏月的臉,見他似乎擦了胭脂,于是心虛虛地湊過去,貼著他的臉頰蹭了蹭,給自己蹭了點粉,春曉的少女心歡快了一下。 南藏月也小臉羞紅,妻主。 春曉擺擺手:你在家乖乖待著,我出門讀書了。 這個時辰去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遲到了,但是南藏月也沒有過問,他目送春曉出了門,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一個不起眼的仆從,搖了搖團扇,施施然回了屋。 春曉出門后原本打算去酒樓叫碟小菜,聽一聽八卦,但是建安城近期討論的最多的就是她的風流韻事,她懶得被人戳脊梁骨,于是打算去郊外看看自己的后宮們。 那個小圓臉應該要說親了,正好可以去瞧瞧熱鬧,幫他掌掌眼,看看小圓臉挑中的老婆是啥樣的。 可沒走出多遠,他就被一個青衣女人攔住了。 大皇子有請 春曉婚前聽到八卦說大皇子被女皇罰了,在殿外跪了兩個時辰。 今天被帶進皇子府,她心里一直想著這回事。尋常人跪上四個小時,膝蓋肯定受不了,而女尊國的男子普遍身子嬌弱,所以現(xiàn)在蕭闌光說不定是抱病狀態(tài)。 傷了膝蓋,臥床修養(yǎng),所以叫她過來應該不是來辦事的,那會是因為什么呢? 衾憐兒,過來。 低啞清越的男聲從紗簾后飄出,帶路的仆從不知何時消失,春曉四下打量一圈,拂開簾幔走了進去。 她頭皮有些發(fā)麻,蕭闌光怎么會知道她這個小字的,因為這個小字太過男子氣,賀岱取完后自己都后悔,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基本只有賀家那幾個。她有時候惹急了賀老大,她就會用這個罵她,連字帶姓罵她是頑劣不堪的賀衾憐。 (松妝怎么會是木榮月吶,不是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