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39)
女尊國的小紈绔(39)
今天是南藏月歸寧的日子,春曉有點(diǎn)怵那個(gè)嚴(yán)肅古板的南宮琦大媽,臨出門前讓南藏月給她檢查了好多遍儀容,才登上了車馬。 是的,春曉兒現(xiàn)在也是出行有交通工具的封建統(tǒng)治階級(jí)了,不用靠著兩條腿逛遍建安城。 坐在搖搖晃晃的車架上,看建安城的風(fēng)景,似乎和甩腿逛街的感覺不一樣,換了個(gè)高高的角度,似乎虛榮心都膨脹了起來。 生發(fā)的虛榮心,在拜見岳母大人的時(shí)候,統(tǒng)統(tǒng)縮了回去。 南宮琦根本瞧也不想瞧她,懶得喝她捧上去的茶,直接取了另一杯,連她奉上的禮單都不稀罕看,便要將她趕出去了。 春曉有點(diǎn)尷尬,畢竟她這臭名遠(yuǎn)播的身份,娶了南家最嬌貴的嫡出小公子,確實(shí)是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 春曉心里一直猜想,自己能夠娶到南藏月,多半是以為他的處子身被自己破了,這事肯定被岳母知道了,所以無奈之下,只能將南藏月嫁給自己。 自己這是耍了流氓,不能怪南宮琦不給她好臉色,若是換作自己兒子被人強(qiáng)了,還要將兒子嫁過去,別說喝茶,將人亂棍打死的心都有了。 春曉摸摸鼻子,有些困窘地退了兩步。 母親大人,若是不歡迎藏月與妻主,日后我們便不再來了。 南藏月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他輕輕握著她的手,抬眸看向高堂上的母親,唇角銜著一抹溫婉恭順的笑容,仿佛那桀驁的話并不是從他口中吐出。 南宮琦臉色更加陰沉,緊緊捏著手中青花杯盞,冷冷盯著作夫人打扮的嫡出小兒子,半晌后冷笑一聲:南棉兒,你翅膀硬了,將娘家也不當(dāng)回事了。 棉兒是南藏月的小字。 南藏月柔柔一笑:母親言重了,藏月是南家的男兒,嫁的是南家的兒媳,心里自然時(shí)刻記掛著娘家。我妻主雖然往日行事不羈,但頗一手好茶藝,母親不如嘗一嘗? 南宮琦古板的臉有兩道深深的法令紋,雖可以瞧見年輕時(shí)的英美,卻陰沉得令人不敢接近,像極了老謀深算的反派角色,春曉悄悄打量著她,片刻后,見她端起了另一杯茶,在口中過了一遍。 南宮琦將賀小七泡的茶,抿了一口入嘴,便差點(diǎn)吐出來。 她是百年世家傳承的世家貴女,何曾喝過這般粗茶,像是未經(jīng)工序,隨手用溫水沖出來的惡飲,就這水平,南藏月也好意思夸他妻主有一手好茶藝? 南宮琦抿著茶,抬目看向笑吟吟的小兒子。 春曉也看向南藏月,見他眉眼微彎,恬然溫順:母親品得如何? 尚可。南宮琦將茶盞放下,咬著舌頭咽下了那口茶。她這兒子處心積慮培養(yǎng)了這么多年,算是功虧一簣,瞎了眼又昏了頭。 南小公子又道:母親既覺得不錯(cuò),何不飲盡了,也不枉妻主大人辛苦一場。 春曉看著板著臉的南相,硬生生將那一杯茶喝光了,面不改色,她覺得她仿佛服毒一般。 出了南相府。 春曉忍不住問南藏月,我的茶藝真有那么好? 她就是撒一把茶葉進(jìn)杯子,然后澆了一杯熱水,這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 南藏月坦誠道:妻主手法粗獷,泡得別有一番野趣,藏月便覺得上佳。母親年紀(jì)大了,味覺總有退化,給不出中肯的評(píng)價(jià),倒是糟蹋了妻主的好手藝。 春曉聽不下去了,你不要再拍我的馬屁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我就是納悶?zāi)憔谷挥心懥浚湍隳赣H叫板,剛剛你是在逼左相大人喝茶吧? 南藏月搭著春曉的手,上了車架,入到車廂,輕輕撫平袖子皺褶,笑道:我妻主敬茶,誰也不能不識(shí)抬舉。 春曉后背發(fā)麻。 總覺得,這嬌嬌弱弱的小公子過門后,悍猛的本性,要遮掩不住了。 她到底娶了個(gè)什么玩意兒。 南藏月從車廂的矮書架上,抽出一本靜靜翻閱,春曉膝蓋并攏坐著。 南藏月掃到她的模樣,眼眸微轉(zhuǎn),自袖中掏出一只鵝黃色荷包,是我疏忽了,這是妻主這兩日的零用。 春曉眼睛一亮,顧不得亂想,湊過去便抱著他親了親:我的好寶貝。 銀子是曉曉的寶貝,還是阿月是呢? 這個(gè)問題太好回答了。 春曉毫不猶豫:當(dāng)然是給我銀子的阿月! 南藏月: 南藏月:妻主真是個(gè)坦蕩可愛的人啊。 春曉笑嘻嘻,已經(jīng)是慧靈帝二十三年四月了,劇情似乎在加快腳步,她需要盡快完成人設(shè)惡化,為驚才絕艷的穿越女到來做鋪墊。 她輕輕撫摸著南藏月的臉頰,心里想著,該怎么做才能降低這個(gè)男人對(duì)自己的好感度呢?該怎么做,才能讓他在這一年里,對(duì)妻子徹底失望,最后投入穿越女的懷抱呢? 讓她想一想,讓一段婚姻維持不下去的因素有什么? 冷戰(zhàn)、出軌、暴力 阿月也是一個(gè)坦蕩可愛的人啊。春曉捧著他尖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 南藏月微微闔眸,享受著她的親吻。我的好妻主,阿月可不是什么坦蕩的人。 晚間建安城下起了小雨,路上行人匆匆。 春曉兜里有錢了,所以晚飯沒有在家吃。 她去逛花樓了。 她有錢了,第一個(gè)丈夫也迎過門了,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將松妝贖回家。 春曉在摘月樓的賬房處還了賬,等著小廝去通報(bào)鴇爹時(shí),靜靜坐在窗邊,她想,自己這種結(jié)婚第三天,就去嫖娼,還要把男人帶回家的妻主,真是糟糕透頂啊。 應(yīng)該會(huì)降很多好感度吧?甚至,金尊玉貴,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的小少爺,從此以后再也不理她了也說不定。 這樣很好 春曉等了三刻鐘,有些不耐煩了,房門才被推開。 濃妝艷抹的鴇爹帶著面帶病色的松妝走了進(jìn)來。 松妝的小廝在外守著,鴇爹關(guān)了門,拉著松妝坐在春曉對(duì)面桌邊,賠笑道:賀小姐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春曉挑挑眉:新婚燕爾好得很,鴇爹不需客套了,今日我來,是想要將松妝帶回家的。要多少銀子,您只管說個(gè)數(shù),我能拿得出來的。 鴇爹濃妝之下,眼中微微帶著鄙夷,卻又揚(yáng)著笑臉道:賀小姐如今富貴了。庶出的破落戶,娶了左相府的公子,真是撞了天大的好運(yùn)。 只是,松妝原不是我樓里的人,簽的賣身契,不在樓里。所以,不便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