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28)
女尊國的小紈绔(28)
她喊他殿下,他沒有回頭。 春曉又喊了一聲招搖哥哥。,他才挑著眉回過頭,垂眸睨著爬臺階的小矮子,道:本殿可不會一直放緩步子等你,你該學(xué)會自己走快些。 春曉樂樂地笑了,上一次聽到這話還是她六歲那年,剛?cè)牖首痈?,她在外面和孟疾打雪仗,被倚在窗口的蕭闌光砸了仰倒,氣得她以下犯上,直接將他也拉入了戰(zhàn)局。 十四歲的少年個高腿長,春曉跑不過他,想要拉孟疾結(jié)盟教訓(xùn)他,但是孟疾不愿意,氣得春曉又拉蕭闌光結(jié)盟,去砸孟疾,孟疾自然是不敢冒犯主子,所以所有的雪球都朝她砸過來,氣得她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哭。 那時蕭闌光將孟疾罰跪在雪地里,紆尊降貴哄了她半天,最后不想哄了,又將她一腳踢翻在雪地,你跑得又慢,準(zhǔn)頭又差,還要本殿怎么放水?本殿可不會一直遷就你,不準(zhǔn)哭了。 那一腳只是佯踢,春曉卻訛上了,倒了雪地里這里疼那里疼,除非蕭闌光被她砸兩下,否則就不起來了,英年早逝掉算了。 尊貴的皇子殿下自然是不干,他怎能肯低頭,他罵她不識好歹甩袖要走,春曉直接撲上去將他撲倒,騎著他將手里雪球塞他嘴里,讓他啃了一嘴雪 春曉搖搖頭,將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的記憶揮開,跑到蕭闌光身邊。 寬闊的水榭內(nèi)空無一人,帷幔被風(fēng)吹得晃動,中央靠著湖面的地方擺著一座矮幾,上頭坐著一只小爐子,溫溫的酒香飄逸在風(fēng)中。 蕭闌光隨意坐在矮幾前,單手撐著下頜,垂眸盯著那壺酒,紅衣散開。 春曉明白大皇子這是在等人伺候呢,她利索地拿起桌上的一方帕子,墊在手里將酒壺取下來,翻了杯子,斟了兩杯酒,她先喝了一口,說:剛好可以入口,殿下可以喝了。 蕭闌光瞥了她一眼。 春曉撓撓頭,又道:招搖哥哥心情不好? 蕭闌光垂著濃密的長睫,紅唇輕嘆,他就像一個十分清楚自己魅力,卻又裝作一無所知的尤物,一舉一動都在散發(fā)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知從哪抽了一支細(xì)長的小扇,敲了一下春曉的額頭,輕聲嘆道:你若直接將柳覬綢那廝害死就好了。 為非作歹也不知道斬草除根,若真要將那賤人害死了,如今你的招搖哥哥,也不必有這許多憂思。蕭闌光抿了抿酒,唇瓣覆著一層淺紅水光,嫵媚妖艷的狐眸倒影著暮色的暗影,丟三落四,瞻前顧后,拿著那般重要的把柄,最后廢在手里,徒惹一身sao。 春曉沉默挨教訓(xùn)。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柳覬綢和蕭闌光有仇嗎? 他倆一個前朝臣子,一個皇家貴子,能有什么機(jī)會結(jié)仇? 她記得當(dāng)年意外聽到蕭闌光有謀反的心思,這么多年下來,他還是維持著原來的想法嗎?所以,是柳覬綢攔了他的路? 聽說,你成了太女的伴讀?蕭闌光瞇起眸子,勾勾手指,過來,挨著我坐著。 春曉點點頭,最近確實走運,好事一樁一樁發(fā)生,我都反應(yīng)不過來。大概是祖墳在冒青煙。 蕭闌光失笑,隨意問:你與太女相識多久了? 春曉覺得蕭闌光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她反客為主,殿下,我們什么時候睡覺?早睡早了,她可不想成為他的樹洞,總感覺秘密聽多了,人的小命就危危險險的。 蕭闌光直接伸出扇子,將湊過來的賀小七戳出去,賀小七,你在想什么美事? 春曉嘟起嘴:我在自薦枕席啊殿下,我不是您的侍寢寵女嗎?咱簽了協(xié)議的,一個月七百兩銀呢,可不能不認(rèn)賬。 蕭闌光戳著她的腮rou,將她rou嘟嘟的腮幫子戳出一個坑:色情的小豬。 殿下衣領(lǐng)敞開,露出雪白結(jié)實的胸膛,風(fēng)光迤邐,本殿若起意,自會召你洗干凈伺候,可你主動邀寵,倒叫我覺得,是被你占了便宜。罰銀七兩。 一言不合怎么還能扣錢呢,殿下可以動手罰我,挨打挨罵咱都不怕,你別扣月錢呀! 蕭闌光斂著長衫,黑發(fā)如瀑,支頤側(cè)眸,瞧你沒出息的模樣。日后也是個南藏月吃定的耙耳朵。 那不會。春曉毫不猶豫,自己必不會是個怕老公的女人,這幾個世界下來,就沒怕過哪個男人,都是被她糊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在談戀愛這方面,她就沒吃過虧,吃虧的只會是男人,殿下你太不了解我了。 蕭闌光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夜風(fēng)涼颼颼的,春曉盤坐了一會,又百無聊賴地吊在欄桿上,等殿下喝完了酒,又琢磨著開口:夜色已深,招搖哥哥今夜在哪歇息?晚睡對皮膚不好的。 春曉晃著腳道:男人要保養(yǎng)好自己的皮膚,晚睡會變老的。殿下天生麗質(zhì),卻也不能天天熬夜,糟蹋自己的皮膚啊,我前幾日逛街,看著了特別細(xì)膩的脂粉,那賣貨的小郎對我說,脂粉還是得皮膚好,擦了才漂亮 靜坐的男人倏然站了起來,你在嫌我老? 闌光殿下今年二十有五,大了她八歲。 春曉可不敢嫌他老,她連忙說自己沒有,不妨蕭闌光步步逼近,燈光下來者孤意在眉,深情在睫,狐眸狹長幽邃,仿佛妖冶精怪。 春曉并沒有害怕,她只是踩空了,媽呀一聲,墜入了水中。 蕭闌光不假思索,一只手拽住了蕩在半空中的少女,抓住她的衣襟堪堪將她吊在欄桿外,破口大罵:你是什么鼠膽子,本殿近你幾步,就將你嚇得跳湖了?狗命都不要了? 春曉不承認(rèn)是自己小腦不發(fā)達(dá),失去平衡摔了,她的腳丫浸在冰涼的水中,像只旱鴨子撲騰,兩只手抱住了蕭闌光的手,哭哭唧唧地哀求:殿下明鑒,我沒有害怕,只是被殿下的美貌煞到,太想與你墜入愛河了。殿下,你將我拉上去吧,水好涼。 蕭闌光的手抖了抖:既要與我共浴愛河,你就別上來了,去河里泡著吧。 蕭闌光作勢要撒手,春曉嚇得連忙抱住他的手,眼淚都要嚇出來了,共浴愛河,重點是共啊哥哥。 這兒是本殿的府邸,這是本殿的湖,處處是本殿的影子,你且安心泡著。 蕭闌光沒有絲毫急躁,輕輕松松一只手吊著一個女人,倚靠著朱紅欄桿,悠閑晃著一柄小扇,賞著夜間湖光水色,頗悠閑,休想用糊弄那些男人的口舌來糊弄他。 春曉嘆氣,這個時節(jié)墜入愛河,會受寒的呀我的殿下。 我的好殿下,美麗動人的招搖哥哥,將我拉上去吧。 春曉扒拉著蕭闌光的手,卻忘了自己穿的是南藏月親手做的絲袍,好看是好看,只是質(zhì)量沒有粗布硬實,只聽撕拉一聲,在蕭闌光驚悚的目光中,春曉驚恐的神色放大,她撲通一聲,掉進(jìn)了寒涼的夜湖中。 廢物! 闌光殿下罵了一聲,只能墜入愛河去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