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會親自找何清河大人解說此事?！?/br>
「多謝爹爹恩情?！箤O天羽笑著挽起韓全，「韓內(nèi)使一路辛苦?！?/br>
韓全細聲道：「辛苦也不見得。我等都是為公公效力，怎么敢說辛苦。」

孫天羽故作親切地拉住他的手，只覺韓全的手又涼又滑，就如女人般柔軟，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不由一陣惡寒，這會兒又不好放下，只好搖著手哈哈半天，才順勢松開。

韓全笑吟吟道：「還有一事要告訴大人。小的走時見著鶯憐，鶯憐讓小的轉(zhuǎn)告大人，她著實墊記著你，過些日子要回來看望大人?！?/br>
「鶯憐？」孫天羽納悶地說。

韓全抿嘴一笑，「就是英蓮。公公說她生得小巧可憐的，改了名字叫鶯憐。

公公寵她寵得緊呢?！?/br>
孫天羽心里咯登一聲，涌起一陣不妥的感覺。這會兒也不及細想，他定了定神，把韓全讓進廳內(nèi)，坐下道：「案子既然有爹爹大人cao心，我這當兒子的萬事都聽爹爹吩咐。這監(jiān)獄的事忙得我腳不沾地，到現(xiàn)在也沒理清，這會兒韓內(nèi)使回來，又帶了這些兄弟……哈哈……這個……就好辦多了?！?/br>
韓全當然知道他想問什么，說道：「小的回去見著封公公，公公面諭小的，豺狼坡監(jiān)獄掛在嶺南查逆司名下，但直接受公公管轄，其它廠令不需要理睬的。

所需錢鈔報知公公即可，不必經(jīng)東廠平準司。順便稟報大人，小的對公公說，監(jiān)獄年久失修，公公已下令籌備，待結(jié)案后加以重修?！?/br>
孫天羽大喜過望，滿口稱謝。兩人說了陣閑話，孫天羽轉(zhuǎn)彎抹角地說道：「爹爹一心為朝廷效力，這些年cao勞國事，也不知道身邊有沒有人伺候，想到他老人家的辛苦，我這當兒子的心里不安啊……」

韓全笑道：「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難怪大人憂心。說起來公公天性極仁慈寬宏的，最是憐童惜少的一個人。身邊侍奉的童子以六到十二歲為佳。要膚色光潤，眉目相宜，根骨清奇，性情聰慧……也不是那么好遇的。」

孫天羽關(guān)切地說道：「爹爹身邊還缺人使么？要不要我再采辦些來？」

「公公身邊現(xiàn)有著十幾個，回京師也不能帶得太多，已經(jīng)盡夠使了?！?/br>
孫天羽笑道：「這我就放心。不知道這些童子大些了，會去做什么呢？」

繞了半天，這才是最要緊的。孫天羽為人活絡(luò)，現(xiàn)在攀上封公公這根高枝，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韓全有心跟他攀個交情，于是道：「封公公是開府建牙的內(nèi)臣，身邊伺候的這些，琴棋書畫都是要學的，到十幾歲，公公就薦出去，到宮里衙門，或者是各位王爺、大臣府里當差。若是可造之材，進東廠作事也是有的。

這就看各人的緣法了。」

他笑著道：「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內(nèi)有數(shù)的人物，但向來不收弟子，就是走得再近，也有個內(nèi)外的差別，斷不會有礙大人的。」

這話已經(jīng)說得極明白了。孫天羽想著也覺自己心虛的好笑，再怎么說，英蓮都只是個屁大的孩子，等他能露出頭來，起碼也是十年之后。十年里，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說不定到那時他還會感激自己讓他作了太監(jiān)呢。若是流放遼東，就他那么個小人兒，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這里，孫天羽心緒頓開，笑道：「我跟韓內(nèi)使一見如故，實不相瞞，兄弟我對內(nèi)使是傾慕得很了，心里有個小念頭，又不好開口——內(nèi)使別嫌我冒昧，我是封公公的義子，內(nèi)使又是爹爹身邊的得力人，往后來往盡多著呢，不如咱們結(jié)拜為兄弟，你看如何？」

韓全笑容滿面，連稱不敢。兩人又說了幾句掏心窩的話，當即設(shè)了香案，八拜為交，就以兄弟相稱。

拂了膝上的塵土，孫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來，我已經(jīng)讓人把白雪蓮那婊子收拾干凈，看兄弟什么時候有心情，把整幅圖都刺完?！?/br>
韓全道：「不瞞哥哥說，這文身是小弟準備孝敬公公的禮物。那女子肌膚堪稱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時她判了斬刑，就把皮剝下來，送給公公收藏?！?/br>
孫天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賢弟真是有心人。」

韓全低頭想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說：「還有一事，小弟不知該不該說?！?/br>
孫天羽拍著胸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賢弟盡管開口?！?/br>
韓全微笑道：「那就請孫兄下令，將裴丹杏、白玉蓮母女立刻收監(jiān)?！?/br>
第九部丹杏60妖童

秋去冬來，天氣已經(jīng)寒冷。杏黃的酒幌在風中孤寂地旋轉(zhuǎn)著，下面的酒店房門緊鎖，客商絕跡。透過窗戶看去，昔日抹拭整潔的桌椅布滿灰塵，寒風拂過，倍覺清冷。

店前一條山路蜿蜒繞過山梁，在山梁另一側(cè)，之字形攀上一座滿是亂石的山坡。傳說遠處的山嶺曾有神仙降臨世間，搭救眾生，被人稱為神仙嶺。那道山坡則是因為往年有豺狼出沒，叫做豺狼坡。

昏黃的太陽也似乎耐不得清寒，剛過酉時就早早沉入西山，彷佛一瞬間，天地就被黑暗籠罩。寒冽的山風拂過，山石表面稀薄的溫度迅速冷卻，最后一點余溫也被冰冷代替。

山坡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色涂抹得模糊起來，沒有任何光線透出，也聽不到聲音，高墻與屋檐融為一體，看不清哪里是有，哪里是無。

風聲乍響，滿樹的枯枝猛然卷起，狂風夾雜著沙石，撲打在大牢的墻壁上，發(fā)出嗚咽般的凄響。

一墻之隔，高大的牢房內(nèi)卻是火光通明，兩只一人粗的火爐擺在廳中，赤紅的木炭燒得吱吱作響。笑聲、哭泣聲、yin叫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汗氣、脂粉的香氣，還有yin液與jingye的氣味，熱氣蒸騰，彷佛另外一個世界。

大牢四周是木柵隔開的牢房，中間一群漢子圍成一圈，一個個渾身精赤，露出慓悍的體型。比起原來的獄卒，他們明顯多了分兇狠的殺氣。人群里唯一一個穿著衣服的，是個陰柔俊美的年輕人，他斯文得甚至有些女性化，與那群粗野而又殘忍的漢子格格不入，他卻恬然坐在一張?zhí)珟熞沃?，神情自若，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幾具雪白的女體被人擺成種種形狀，每一具都至少正承受著一名大漢的yin辱。那些身無寸縷的女子里，至少有兩人腹部明顯隆起，其中一名婦人肚子比腰身還粗了一倍，白膩的肚皮形如圓球，撐得又光又亮，似乎已經(jīng)接近臨盆。

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托著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著一根粗黑的陽具，白皙的柔頸微微揚起，正用她柔艷的芳唇吞吐著陽具。

在她身后，一個同樣懷著身孕的少女啜泣著抬起粉腿，將一只柔白的纖足架在一名大漢肩上，露出腹下柔膩紅嫩的玉戶，讓大漢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