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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想攔下胡勉,他一甩手,咬牙切齒道:“心理上不適應?她要是有事兒我叫你們全都跟著不適應!”于是胡勉到底還是進了手術室,進去了他才知道,景戚戚現在的情況是只能剖腹,但即使是剖腹產,由于月份不足,誰也不能完完全全地保證大人孩子全都平安。“誰主刀?”透過口罩,眾人都能聽見胡勉冰冷冷的聲音,中間的醫(yī)生沖他點了一下頭,胡勉看看她,直接問道:“你老師哪個醫(yī)院的,名字。他到這兒之前,她要是和孩子有一點兒問題,這屋里的人一輩子也別想再當大夫?!?/br>說完,他抓緊了疼得滿額頭是汗的景戚戚的手,沉聲安撫道:“你放心,我兒子沒那么容易死?!?/br>*****早上七點多,軍總婦產科的主任醫(yī)師剛換上大褂準備到特護病房查一下房,昨天剛生產的女病人據說是部隊一個高官的兒媳,體質很弱,生了個金疙瘩全院上下都跟著沾了喜氣,據說稍后首長還會親自來。她出了辦公室往病房大樓走,剛進了電梯,門還沒關上就被兩個精瘦的年輕男人給拉了出去,對方也不說話,掃了一眼她胸口的名牌就把她往外拖。可憐的女醫(yī)生哪里見過這副架勢,打死她也不敢猜想在自己單位還能遇上這種事兒,嚇得她兩腿發(fā)軟,喊也喊不出,好不容易經過醫(yī)院的保安亭,保安居然也不管。“您別怕,我們也不是壞人,就接您去個地兒,事兒辦完再給您好好送回來。”說完,倆小伙就把醫(yī)生塞進車里,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邊,車子立即發(fā)動,揚長而去。而不遠處,一輛車靜靜地停在那里,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皺眉思索了幾秒,唇一抿,也馬上跟上。如果他沒看錯,剛才那兩個男人,是胡勉的人,平時做事很謹慎小心,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絕對不會慌慌張張地跑到醫(yī)院里來明目張膽地綁人。他一邊跟著前面的車,小心地保持著一段距離,然后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對方很快接起,胡勵喂了幾聲,那邊聽出他來,胡勤幾乎是破口大罵道:“你把她弄哪兒去了!”胡勵更加確定這里面一定出了問題,他一邊開車一邊盡量平靜開口:“我沒和她在一起,我懷疑是胡勉,我現在在跟著他的人,戚戚可能要生了?!?/br>胡勤更加憤怒,咆哮道:“生他媽了個逼的!她還有兩個多月才生……”話沒說完,他自己也嚇傻了,抓著手機半晌才哽咽著說:“二哥,你說是不是老大強來,把戚戚孩子流掉了?”此言一出,胡勵也渾身發(fā)冷了,景戚戚現在就認一個胡勤,其他人全都不理,胡勉要是一個激動,保不齊做出什么事兒來。“別瞎說!慌什么!我跟著,不會跟丟,先不說了?!?/br>他扔開手機,小心翼翼地跟著前面的車子,大概是著急,他們開得很快,也沒注意到后面的他。被綁架來的女醫(yī)生一進手術室就被告之:要是大人孩子都沒事,她后半輩子衣食無憂;要是大人沒事孩子沒了,她就滾回急診室三班倒;要是大人孩子都有事,胡勉沒往下說,但她看懂了。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景戚戚都快虛脫了,嗓子嘶啞,雙眼泛紅,剛打了麻藥準備手術。誰也勸不動胡勉,他就站在景戚戚身邊,抓著她的手。這邊有護士剛要關上房門,就有人拼命往里擠,護士急了直嚷嚷:“哎你是誰啊出去出去!”聽見聲音的胡勉朝門口一看,居然是多月未見的胡勵,他瞇了一下眼睛,剛想叫人把他趕出去,忽然低頭看見一臉慘白的景戚戚,心里不知道怎么一抽痛,咬咬牙喊道:“帶他去換衣服!”*****盡管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但好在這個早產兒還是存活了下來,小家伙很小,男孩兒甚至還不如女孩兒的身量,一出生就立即被抱到保溫箱里去了,醫(yī)生說至少還得觀察半個月。景戚戚醒了后,麻藥退掉,刀口疼得也厲害,她想看看孩子,無奈下不了地,只好躺在床上干著急。隱隱約約的,她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兩個男人,微微起了爭執(zhí)的樣子。“怎么,上次沒死成挺遺憾是吧,別以為我真下不去手?!?/br>這是胡勉的聲音,景戚戚聽了出來,她皺眉,繼續(xù)往下聽。“我累了,我們倆置氣了這些年也夠了,我求你,把她還給我,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孩子歸你,我?guī)摺!?/br>這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景戚戚更疑惑了,也夾雜著憤怒,什么叫“孩子歸你”,孩子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氣憤讓她不自覺地拉扯到了傷口,疼痛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吟,聲音很低,但是門外的人還是都聽見了,一前一后地沖了進來。“戚戚!”兩個人一起喊出來,循著聲音望去,果然一個是胡勉,另一個,則分明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糊涂先生。“怎么、怎么是你?”景戚戚頭痛欲裂,她眼前似乎出現了很多個重影,那是極度疲乏疼痛下不自覺地出現的幻覺,讓她難過不已。“戚戚,是我,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天給你講的話,對不起,我沒跟你說,那就是我和你的故事……我怕你接受不了,我……”“胡勵,你給我滾出去!你看不到她現在多難受,你還跟她說這些,你要逼死她是不是!”胡勉用力拉開撲在床頭的胡勵,猩紅著眼睛怒斥著他,后者像是聽不到他的指責似的,抓住景戚戚的手就拼命往自己臉上抽。“戚戚,別不認識我,別不認識我啊,這回也是假的,你裝的是不是……”胡勵跪在地上,握著她的手哽咽出聲,頭低低地垂下。“你是……胡勵?”她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沒有抽回手,許久,她才吐出一口氣,像是背誦著什么似的開口念叨著:“我愛了你,此后生命里的每一秒,我都對你負有獨一無二的責任,哪怕將來你不愛我,哪怕將來你離開我。但我要說,此時此刻,才是我生命最完整的時刻。”胡勵猶如五雷轟頂,一瞬間他再也控制不住,瘋狂地涌出眼淚。“對,是我說的,結婚那天我對你說的!戚戚,戚戚你還記得我對不對!”他猛烈地搖著她的手,卻看見她緩緩地搖頭,咬緊了嘴唇否認道:“不,只是這句話不時地在我腦子里閃過,叫我無時無刻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