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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的親戚還是沒來看我,我又拿起辦公桌上的日歷數(shù)日子,今天已晚了整整八天。“請問,這里是不是有人叫外賣?”門外響起洪亮的詢問聲。我的秘書大聲斥責?!澳銊e叫這么大聲,這里沒人訂外賣!”“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走錯了。”我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推開門,只見一個中年大叔提著兩袋外賣正在東張西望。細看他的樣子,原來是曾經(jīng)在綠湖公園救過我的那個大叔。秘書剛要說話,我抬手阻止她?!皼]你的事,去忙吧。”無視秘書的側(cè)目,我接過大叔的外賣,問他:“大叔,是哪個房間定的外賣,我?guī)湍闼瓦^去。”大叔被我的熱情弄得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出他完全想不起我是誰,我只好提醒他。“大叔,你忘了,兩年多以前,你在綠湖公園救過我……那天下著很大的雨……你不記得了?”“噢!小丫頭,是你呀?!”“是我?!彼痛笫逑聵菚r,大叔油乎乎的大手拍著我的肩膀,格外關切。“你的心臟病治好了沒?”“好的差不多了,幸虧你救了我?!?/br>我低頭看了一眼塑料袋上的店名,“好滋味”,如果我沒記錯,這家店是我們街對面新開業(yè)的一家小飯店?!按笫?,你現(xiàn)在在這家店送外賣嗎?”“這是我自己開的店,前兩天剛開業(yè)?!贝笫逍呛钦f,“有空記得來給大叔捧捧場。”“好??!”我用心記住店名,想著以后該怎么照應大叔的小店,一時未曾留意,身后定在樓道口的人影。送完大叔回來,我去景漠宇的辦公室想問問他午飯要不要訂個“好滋味”的外賣嘗嘗,他的辦公室竟然空無一人,我回頭問秘書:“看見總經(jīng)理了嗎?”“看見了,他剛才出去了,好像很急的樣子?!?/br>“哦!”我也沒有在意,只交代秘書?!叭ジ嬖V財務部,以后的午餐公司統(tǒng)一訂外賣,就在街對面的‘好滋味’飯店訂,一分錢都不要少給?!?/br>“哦,好!”…………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有更新,景哥哥要知道言言的病情了。59、懷孕(補齊)回到辦公室,我始終定不下心工作??匆粫何募?又忍不住抬眼瞟一眼日歷,說不清心里是期待還是擔憂,總之就是很急切地想要知道結(jié)果。終于按耐不住,我藥店買了幾種品牌的驗孕筆,一回到公司就迫不及待進了洗手間。十分鐘后,我看著幾個全部清晰顯示著兩條紅線的驗孕筆,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卻讓我呆了很久。直到手機在狹窄的空間里驟然響起,我才回過神。電話是秘書打來的,有些著急地告訴我,景漠宇約見的客戶已經(jīng)來了,可他的人卻找不到,手機也沒有開機。通常情況下,他都會如實向我匯報行蹤,可今天貌似不是通常情況。“金助理在嗎?你問問他知不知道?!?/br>“金助理也找不到了,我剛打過他的電話,也關機了?!?/br>一向以工作為重的景漠宇玩失蹤,怎么看都不像他的處事風格?!八乃饺耸謾C你打了嗎?”“打了,也關機了?!?/br>“也關了?!”他除了確實不在服務區(qū),私人電話不會關機的。沒時間猜測他去了哪里,我告訴秘書:“你先帶客戶去我的辦公室吧,我馬上就到?!?/br>“哦,好!”“還有,把他下午的日程表給我一份?!?/br>匆匆趕回辦公室,秘書馬上遞我一份排得密密麻麻的時間表,看得我有點眼暈。“嗯……通知徐總監(jiān),一會兒來我辦公室。”“好!”……忙了一下午的工作,又撐過了一場勞心勞力的應酬,勉強算是把景漠宇日程表上的工作計劃都完成了。月色遙遙,燈火沒有盡頭,越發(fā)襯托出黑暗的妖嬈。我走出飯店,沒有他的路忽然變得很長,腳步聽來也有點單調(diào)。才叔為我打開停在路邊的車門,問我去哪。我說:“回家吧。”在疾馳的車上,我蜷縮在真皮座椅中,手輕輕探向小腹,那柔軟的觸覺讓我所有的疲憊和彷徨消失殆盡,嘴角完全不由自主地翹起。一想到爸爸聽說這個消息,開心的樣子,我的嘴角翹得更高。然后,我很自然地想起孩子那個心機深沉的爸爸。這一個月來,景漠宇幾乎每天都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不遠,不近,若即,若離。有時候會霸道地把我摟在懷里,讓我連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有時候他又會很溫柔地為我拉高衣領,遮住寒冬的冷風,有時候,他會溫柔地吻我的眉心,有時候又會直接把我壓倒在床上,完全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知道他走了九十九步,在等我邁出最后一步,可我始終沒有跨出那一步。曾經(jīng)的絕望和痛楚,總讓我感覺自己站在被霧氣環(huán)繞的山巔,我小心翼翼試探著走每一步,總怕一個不留神,又會跌進深淵。可是現(xiàn)在,我忽然特別想他,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今晚幾點回家?還有,我想告訴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拿出手機,我滿心期待撥通了他的電話,回答我的還是不在服務區(qū)的提示音。所有想對他說的話全被卡在嗓子里,說不出,咽不下。心情驟然低落了下去,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就好像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心心念念,總想找回來。這分明就是我十五歲時對他的感覺……難道戲演得多了,也會成為一種習慣?還是,我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定,我早已入了戲,一直在“本色演出”?……不知不覺中,家就在眼前,客廳的燈依然亮在孤獨的黑夜里。爸爸仍舊坐在窗口的位置,原本濃密的頭發(fā)又落了許多,臉色一日不如一日。也只有看見我和景漠宇回來的時候,緊蹙的眉峰才會舒展開。“言言,你回來了!是不是很冷,快喝杯熱水暖暖?!?/br>“爸!”我走到他面前,屈身半跪在他的坐椅前?!鞍?,告訴你件好事……”爸爸一見我笑彎的眉眼,灰暗的眼睛乍然亮了。“難道是……”我一個字一個字告訴他,“我,懷,孕,了?!?/br>他興奮得不知說什么好,笑了半天,憋出一句。“是漠宇的?!”弄得我哭笑不得。自從爸爸生病,我很少見他這么開心,說是要給孩子取名字,叫:“景……不,孩子要姓吳的……”“你喜歡孩子姓景,就姓景好了。哥他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