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吵鬧
三十二、吵鬧
下午茶進(jìn)行到了閉店,兩人搖著搖著去了清吧。她不能喝酒,默默地選了一杯牛奶。景天也不想多喝,兩個人甚至點了一盤薯條。 兩人只是對坐著沉默,直到季夢芳想要開口。 我確實還喜歡著你,但我接受不了你的性癖。那天晚上,你到底是因為愛我和我做的呢,還是因為當(dāng)時的我是朋友的戀人? 景天看著對面的人,仿佛不認(rèn)識她一般上下掃了一眼臉龐。你不是他的戀人。 但我確認(rèn)和他在一起了。季夢芳放佛沒看見對面刀人的目光,淡定地吃了一口薯條。錯亂的輪到景天了。 那天晚上,你是什么心情上的我呢? 景天眼神低懸,悶悶地喝了口酒,回避了這個問題。 你沉默了,景天。季夢芳搖了搖手里的薯條,你說話啊。 景天深吸一口氣,眼神飄忽,對不起。 那你滾吧,季夢芳一口悶掉本就不多的牛奶,滾出我的視線。 景天渾渾噩噩地回到車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她的視線的。那股視線既粘又燙,滾在身上刺撓的慌,被掃過的地方落得一層紅色的皮,顯得自己很沒用。 很沒用,溫景天。 酒氣上涌熏的人眼睛火辣辣地痛,他縮在自己最喜歡的車座上,卻看不清前擋風(fēng)玻璃的景色,他朦朧間似乎看見一道身影站在車前,他熟悉這道身影,是年少最輕狂的愛和最瘋狂的性癖混合物黏在心口。 他開口想要呼喚什么,嘴里吐出的卻只是零零碎碎的幾聲低吟。倒流進(jìn)嘴的咸苦液體卷著說不清的所有感情落到了皮革上。 他看著她走開自己面前。 打車,回魏玉家,縮在沙發(fā)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季夢芳感到自己控制不住的身軀正在顫抖,可現(xiàn)在的她只能縮在一個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家里偷偷地哭,還得考慮會不會弄臟別人的沙發(fā)。 自己自己家回不去,唯一覺得還能依靠的人又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她縮在沙發(fā)一角抖個不停,但克制著自己沒有大聲嚎出聲音。困意漸漸襲來,她身子顫抖的頻率降低,逐漸沉入夢鄉(xiāng)。 小姐? 睜開眼看見的是阿姨和煦的笑容,嚇得她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好,沒有眼淚的痕跡。 壓力太大的話要不要喝點冰飲?阿姨笑著擦了擦手,溫柔的看著她,小魏壓力大的時候就喜歡喝冰的甜的,你想喝點什么,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可以做的。 她想了想第二夜,那雙手遞過來的冰涼飲品,呃清補(bǔ)涼? 是清補(bǔ)涼。涼涼地捧在手心,傳到腦子里的卻是溫?zé)岬?。魏玉他還好嗎? cao。季夢芳急急忙忙拍了照片上傳到聊天軟件中,對面卻遲遲沒有回復(fù)。最后一條停留在:大單需詳談,三小時后回你。 誒~其實還差一小時多一點,無所事事的她看了看阿姨忙碌的身影,打了個招呼就往負(fù)一層趕。阿姨似乎是不能往下走,只是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忙活。 地下的娛樂室一如既往的沉寂,她走過用過的器具,見過的器具,沒見過的器具,最后眼神落到了放玩具的架子上。架子上放著之前玩過的震動棒,而玩過的地方正有一個陌生人在擦拭臺面。 她看著可以用空曠形容的架子,不禁嘆了口氣,你說什么樣的人會買這么多層數(shù)的置物架呢? 他之前,也經(jīng)歷了什么吧。 數(shù)層架子上只有一些非入體玩具,麻繩就占據(jù)了一層,最奇妙的還有一盒擬態(tài)jingye的潤滑劑。剩下的就是不能懸掛的熱熔膠棒什么的。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興致缺缺的走開了。 腳邊是一個木制的手枷,還有一個配套的腳枷。而更一旁的地方,還有一個盒子。盒子熟啊,這玩意你進(jìn)去就只剩下頭和屁股在外面,取決于姿勢甚至可以做到只有私處裸露在外。這個盒子和那一夜的盒子幾乎完全相似,看的季夢芳眼神都有些發(fā)直。 她顫抖著撫摸著無人的空盒,似乎在回憶什么的時候,手機(jī)響了。 好了。 簡單一句話帶著莫大的魔力,讓她漂浮中有了一絲安心。 要睡覺了嘛,九點半了。 呃,睡,睡吧。 她還想說什么,但對面似乎沒有什么聊天的欲望,潦草的回應(yīng)后緊接著:那就睡吧,晚安。 晚安。 手機(jī)屏幕息屏花了多久,她就在這里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