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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奢華至極。就比如說這個房間了,分明就是個實驗室跟藥房。各種精密的儀器和藥品俱全,令小謎看了不禁咂舌,她探著頭,就跟劉姥姥進城一樣。走進藥室的司徒遐換了一身白色的醫(yī)生袍,他說頭痛可大可小,所以命小謎躺在靠窗的椅子上,他需要給小謎好好檢查過才能開藥。司徒在小謎的身邊坐下,先給小謎把了脈,再看了看眼睛,問了些頭痛方位的問題。尋常的診斷後,他轉(zhuǎn)到藥房里拿了幾片白色的藥片,端了杯清水給小謎,讓她和水吃下。小謎自然是不可能懷疑司徒的,她抓過藥片,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司徒一伸手,剛好接住了從小謎手里滑下的水杯。他輕輕地將水杯擺在一旁的桌子上,從左手邊的暗格里掏出了一支銀質(zhì)的熏香燈,在里頭滴上了幾滴他特質(zhì)的精油。剎那間,空氣中彌漫了一股大火騰燒的氣味。也許她的記憶是被自己完全洗掉了,但比記憶更長遠(yuǎn)的還有嗅覺一說。他并不需要小謎能回憶起從前,只要能借著這氣味尋回她自己心底的恨就足夠了。若若走進藥室,從懷里掏出一只懷表遞給司徒,懷表的鏈繩是全新的,一條翠綠的玉鏈溫潤暖手,顏色鮮脆欲滴,表面是金漆的圖層,已有些剝落,十分老舊,觸手更是冷意滲人,這懷表看著就很詭異?!罢?,真的,要這麼做嗎?小謎會……”司徒冷眼一掃,若若便收了聲,安靜地站到了一邊。司徒打開懷表,滴答滴答的表針走動著,司徒的臉拉扯出了一個癲狂扭曲的笑,俊美的臉如鬼剎般駭人。☆、(9鮮幣)14.夢魘1約莫2,3小時後,小謎睜開了眼,她大汗淋漓地坐起身,手在臉上摸了一把,全都是肆意的淚。若若看得心有惻隱,她拿了紙巾遞給小謎。小謎抬起頭,那目光犀利逼人,讓她的手一抖,紙巾飄落了在地。她微微垂目,退到了一邊。司徒走上前,也是一愣,這眼神,跟云燚的是何其相似。高手過招,向來是敵不動我不動。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嬌小的身形卻散發(fā)出一股逼人的氣魄,嬌顏雖是涕淚連連,可表情卻凜凜不動。兩人相對沈默約有五分鍾之久,見小謎防備地跟只刺蝟一樣,司徒反而更冷靜了。他陰美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抹淺淺的笑。最終,小謎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你就不怕燚會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這些事?”“你會告訴他嗎?或者,你愿意告訴他嗎?”司徒從桌上拿起一張照片,“這是我把你從火場里救出來的樣子,你,難道一點都不恨他?”照片上的人對於她來說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那張布滿傷疤的臉,血rou模糊,猙獰駭人,這,是她嗎?她顫著手撫上自己的臉,頭隱隱作痛,不,不是,她看到的那個女孩子雖然不是很美,卻是清秀娟麗的。這,這,不是她!她用力打開司徒的手,“司徒遐,我不會跟云燚說起這件事,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她大步從他身側(cè)踏過,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過去的那段,我都全部忘記了。我不管你是什麼意圖,但如果你想對燚不利,我絕對饒不了你!”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堅定離開。自小謎離開後,司徒就立在原地,沒了動靜。若若有些擔(dān)憂地靠近司徒,怯怯地開口,想要安慰他,“你不要傷心,我們下次還會有機會的?!?/br>“哈哈──”司徒突然發(fā)聲大笑,轉(zhuǎn)頭捏住若若的下巴,“你哪只眼看出來我傷心了?”若若定眼細(xì)看,他的表情確實不是,滿眼的狂熱偏執(zhí),該說是與平常無異,卻多了一些得意。司徒的力道沒有輕重,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烏青,她忍了痛,輕搖搖頭。哼!司徒甩開若若,走到窗邊,居高臨下看著小謎牽著云?匆匆遠(yuǎn)去的身影,她的腳步虛浮,分明不是無動無衷的,她肯定有被自己讓她在夢里看到的畫面給影響到,或者,賭得更大一些,她現(xiàn)在情緒波動起伏,可能“忘生”的藥效也壓制不了記憶的涌動了。到時候,事情的發(fā)展還不是如他所想?“哈哈──”笑聲肆無忌憚,如魔音穿耳。若若彎低了身子,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地板,司徒,你真傻,就算真能把云燚掰倒,他整個家族還能放得過你?你為了那個女孩,可真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司徒……她在心里默念著他的名字,一顆心在他的笑聲中七零八落。再看小謎,她逃也似的帶著云?從司徒家跑了出來,一時也不知道去哪里是好。她心里亂得像團亂七八糟的麻線團,在沒有理清之前,暫時不想回去要面對云燚。她考慮了下,就決定帶著云?出門先逛一圈。她讓司機開車送到了市區(qū),找了一家商場停下。“媽咪,乃腫麼了?可以跟藕講,藕會幫乃解決的?!备杏X到小謎的心亂,云?一路上都很乖,而且爹地教過他,有些話要在時機恰好的時候開口。所以他等到他們進了餐廳,點完餐後,才決定開口。他正襟危坐像個小大人,臉色擺得一本正經(jīng),兩手還抬上餐桌,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小謎的手,“木事木事,一切都有藕在!”小謎被云?的舉動給逗笑了,她暫時撇開心事,跟云?開起玩笑,“還不都是你!”她把頭轉(zhuǎn)到小謎看不到的一邊,假裝垂著頭拭淚,“都是你不乖,惹我生氣了?!?/br>“?。俊痹?尷尬地收回手,撓了撓腦袋,緊張地說,“腫麼是藕?。颗汉芄缘睦?,藕以後都會很乖很乖,媽咪,乃表生氣,乃一生氣,爹地知道了,就會打藕滴。藕這麼口愛,這麼帥,被爹地打是粉木有面紙的~~~~”啦啦啦啦啦……小話癆一張嘴,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瀉千里。小謎翻了翻白眼,“夠了!”她一喝,“閉嘴,去洗手,吃飯!”“唔!”云?被一喝,整個人都彈了起來,知道小謎是被他念得不爽了,他趕緊停了羅嗦的嘴,點頭如搗蒜,動作迅速地爬下桌跑去洗手間。小謎好笑地想著他臨走前那幽怨的目光,心突突一震,好像……好像……有個人也曾這麼看過她!就像一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那張臉長得就跟粉娃娃一樣,會嘟嘴耍賴,會甜笑撒嬌,那個人是誰?她的頭好痛……剛才夢里的景象又一幅幅回放,只是這次不像剛才那樣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