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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跟自己在一起太無聊了吧。他素來漠然的眼神泛起了一絲笑意,將外套脫下輕輕地蓋至簡墨身上,心想這人睡得跟小豬仔一樣,真是寬心。聽她剛才說自己從小父母早逝,是兜轉在親戚間長大的。雖然這些他早就已經(jīng)查過資料,不過看她說得輕松,倒不是很在意自己命途的乖舛。這麼多年,也過得好好的,而且只要別人對她一點點好,不管之前有過什麼別扭,竟會掛心太久。他站起身,走到窗口,看著對面若隱若現(xiàn)的山色出神。他想原來自己是討厭簡墨的,第一次見面,那雙清澈的淚眼就刻進了他心底,像灼熱的鐵塊一樣燒著。其實他同敘一樣邪惡,見不得美好的東西。所以當時才會出手,毀去她的純真。後來,沒曾想,越和她接近,就陷落得越深。以至於才會跟敘……“唔~~小喵,幾點了?”簡墨嚶嚀一聲,慢慢轉醒,房間里昏昏沈沈一片,她一時以為自己是在家里,直到杭寅打開燈以後,她才驚覺這里是杭寅的別墅。她慌忙爬起來,扔下一句,“我去做飯!”便沖進廚房。杭寅笑而不語,看她一路跌撞跑進廚房,不禁懷疑自己長得會可怕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五官端正,沒問題吧?。好笑地放下手,覺得自己也變得荒唐了,他慢步踱上樓梯。腳步竟是沈沈的,一步一步,咚咚地悶聲響著。廚房里透出暖暖的燈光,簡墨在里頭熱火朝天地忙活著。簡墨,對不起,不要怪我。杭寅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半晌才繞進房間。只不過這會兒的腳步,卻是堅定有力。簡墨一早醒來,就趴到窗口去看昨天種下的花苗。在別墅已經(jīng)呆了有個把星期,她漸漸發(fā)現(xiàn)杭寅其實不是那麼難以接近的人,怎麼說呢,他會吃飯,會睡覺,這點跟普通人一樣呀。呵呵,她傻笑起來,而且他還會笑誒。雖然只看過那麼一次兩次,還是轉瞬即逝的,但卻讓她對他改觀不少。昨天下午,兩個人還在花園里一起種花來著呢。簡墨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居然會趴到花圃里種向日葵,聽說是為了一個相熟的好朋友種的。她當時腦子一熱,竟大膽地問出口,是不是葬在這後山墓碑里的女孩。杭寅也沒生氣,相反倒大大方方地解了她的疑惑。說那女孩是尤敘的meimei,也是他的未婚妻皆好友。簡墨一驚,想想他們這些人的關系真亂,尤敘不是跟杭寅是一對嗎,怎麼又會跟他的meimei是未婚夫妻呢?她偷眼瞄了下杭寅,見他眉間黯然,不禁暗生同情,蹲下身幫他一起種花。微醺的暖風挑起柳枝,兩人的身影在日光下漸長。“在看花苗嗎?”杭寅端著餐盤倚在門口,一身白色的休閑裝襯得他身形碩長。簡墨回頭,低著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笑了笑,承認自己確實太心急了,這花苗剛剛種下,哪有那麼快就開花的。杭寅走進房間,把餐盤擱在窗邊的小桌上,精致的托盤里放了兩份餐點,分別是炸得香嫩的培根跟金燦燦的荷包蛋,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驚訝地抬頭,“這些……都是你做的嗎?”杭寅淡笑不答,只招呼簡墨坐下一起用餐。簡墨在他對面坐下,再次意外發(fā)現(xiàn)這早點不只色澤好看,口感也相當不錯。不過,氣氛還是有點怪怪的。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提著心,偷瞧了杭寅好幾眼,發(fā)現(xiàn)他正一臉閑適地享受早餐,也不由漸漸地放松下了心情。作家的話:大轉折的時刻即將來到~~~不過,討厭尤敘的人還是要再忍他一段時間。。因為這文是邊構思邊碼的,所以有很多不嚴謹?shù)牡胤?,還請大家見諒,多多指正,我隨更隨改,(*^__^*)~☆、53.脫序的雨夜1“下雨了,快回去啦!”大雨傾盆,簡墨撐著傘也被淋濕了半邊身子。她急忙地尋到後山,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杭寅正呆坐在明毓墳前。“轟隆隆──”天上雷聲震天價響,簡墨見杭寅仍不動如山,一時著急,顧不上許多,沖上去便扯他。杭寅任由簡墨拉他,但整個人卻像只木頭樁子,他木然地抬頭,被雨水沖瀉的臉龐有些模糊,不過那眼神卻是直直地劈開了黑夜。黑曜石般冷漠的眸子中盈滿迷蒙,像個迷路的孩子惹人心憐。再往深處探究,絲絲縷縷的竟然是……痛苦!她慢慢陷落在他的眼眸里,一顆善感的心不由自主地為他揪住。雨傘從她手里滑落,她倚著杭寅坐下,小小的手掌努力地去握住他的手。“轟隆隆──”狂風暴雨,夾雜著閃電和雷聲,頗有席卷之勢。兩個人,坐在墓碑前,相互默然,任大雨咆哮,將身子徹底淋透。像有一世紀那麼長,浸在冰冷雨水里的簡墨已凍得雙唇青紫,腦袋也暈暈乎乎。她無力地靠在杭寅身上,他也終於動了。他側身抱住簡墨,將她的身子緊緊箍住,力道大到她骨頭也悶悶作響。簡墨的嘴角牽起一絲虛弱的微笑,她緩緩抬手,也輕輕地回抱杭寅。杭寅身子一顫,只是更加用力收緊手勢。今天是明毓的祭日,同樣的雨夜,那張明媚的笑顏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她就那麼笑著,嘴角淌出艷紅的鮮血,燦爛的明眸漸漸黯淡。他辨認不出里頭裝載了怎樣的情緒,是諒解,是無奈,是責怪,是怨恨……明明自己已經(jīng)很接近那個答案了,卻遲遲不敢面對,只裹足不前,怕揭開那最後一層面紗,讓他和他再無回旋余地。自小的親密相伴,已讓他與敘長成了同樣的心思,要舍棄他,不啻於從他心上硬生生剜下一塊。“簡墨……”似是咬牙切齒,似要撕心裂肺,他靠在簡墨耳畔低低喘息,但最終也只吐出了她的名字。簡墨受不住從腳底一股股涌起的透骨寒意,手慢慢松去,從他肩頭滑落。杭寅抱著她直起身,大踏步走回別墅。道也奇怪,他一走,雨勢就驟然小去,綿綿細雨裹住被沖洗透亮的墓碑,淡淡憂愁在春日里漫開。似有一句嘆息,散在雨里。杭,眾人皆以為你是無情,卻不想最最多情的也是你呵……睡夢中,有人動作溫柔地幫她脫了衣服,用溫熱的毛巾給她細致地擦了身,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綿軟的大床上,嚴嚴實實地掖好被子。那動作,像將她作為手上的珍寶一般呵護。沒有女孩不喜歡被當做公主對待,她捻起微笑,在夢里也低低地笑出聲。睡到半夜,簡墨忽感渾身燥熱,輾轉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