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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與君AA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9

分卷閱讀139

    改變的事情,何必過早論下兇吉,將自己困在心境之中?!?/br>
說完向無憂微微一笑,叫人如沐春風,裹覆暖陽:“姑娘可是這個意思?”

無憂抿唇輕笑,他真是個心思敏銳的男子,只要輕輕一點,就能將人心剝析開去。

鳳止聽完,望向無憂,金琥色的眸子中閃著贊賞,甚至懷疑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當年跳到他浴桶中的那個胡為丫頭。

當年,常樂郡主不知被哪個不知廉恥的下人慫恿,怕不凡嫌棄她毀去容顏的臉,小小年紀便想與不凡成就男女之事,將他牢牢綁在身邊,被不凡嚴厲責備丟房門。

她氣惱不過,便跳到了他的浴桶中,肆意妄為,想以此來激怒不凡,當然結(jié)果是,他將她丟出浴桶。

但那樣行事不經(jīng)大腦的刁蠻郡主,與眼前這位識得論人心的少女,實在無法視為同一個人。

難道在山中三年,師叔真有這么大的能耐,讓她由里到外的脫胎換骨?

鳳止翻弄著手中骨牌,久久凝視即便在全無生氣的人皮面具下,仍亮如星辰,滿是勃勃生機的靈動眼眸,眉角輕挑,這丫頭確實有意思……

那兩個煙花女子見無憂相貌平平,一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居然讓眼前這個,她們想靠近一點都不能的男子另眼相看,心頭象被沸油滾過,嫉妒得發(fā)狂,又不敢做任何表示。

翠翠持了酒壺給不凡和鳳止?jié)M上酒,“既然以后的事,今日相聚,便是今日的緣,二位公子如何能辜負了今日良辰?不如我們姐妹陪著二位公子好好喝幾杯,也不枉今日一聚?!?/br>
“不必了,我還有要事在身,這酒改日再喝?!辈环驳痪芙^。

無憂輕咬了下唇,還指望著下次,男人啊……全是披著正經(jīng)的皮,骨子里全不是這么回事。

翠翠還想留,鳳止手中骨牌捏得‘啪’地一聲脆響,“你還真是個不識得歲月的人,可憐我為你精心挑選的美人?!?/br>
不凡微微一笑,起身。

無憂只覺得手臂一緊,被人提了起來,抬頭驚望去,對上不凡黑得叫人無法看透的眼。

他凝看著她的眼,薄唇輕動,話卻是對鳳止說的,“人情,我領了。這美人,確實甚合我意,我要了。”

桌邊兩個女子,同時看向無憂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實在看不出,她哪里當?shù)蒙稀廊恕?,憋悶得臉色有些黑沉?/br>
無憂呼吸一窒,險些透不過氣來,他這是唱的哪出?

微張了唇,話還沒問出口,不凡已轉(zhuǎn)頭看向鳳止,聲無波瀾,“你要什么?”

小船受力下,輕輕一漾,無憂站立不住,往前一撲。

不凡手臂從她腰間環(huán)過,將她牢牢抱住,她隨著向前的慣性趴在了他胸前,面頰輕貼了他垂在身前的墨黑發(fā)束,絲絲癢癢,直搔進她心里。

他不熏香,也不用香袋,身上只有從衣料上傳來的,被太陽曬過的干凈清新的味道。

雖然他當她是花場女子,但她卻暗慶現(xiàn)在趴在他胸膛上的人是她,而不是桌邊的那兩位。

突來的欣喜讓她沒察覺到,這份莫名的異樣情懷。

鳳止媚邪的眼角向她瞟來,只是一頓,便又回到不凡的臉上,“我要你代我還個人情?!?/br>
“什么人情?”

“番王的。”

“好,趙雅會毛發(fā)不損的安然回去?!?/br>
鳳止眼角帶笑,向不凡舉了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凡將手中骨牌拋給鳳止,將無憂打橫抱起,朝船艙外走去。

無憂望著成弧線拋落,被鳳止接下的骨牌,那塊牌竟是不凡本該翻開的那塊……

心里陡然收緊,剎時間怔過神去。

失神中,無憂的視線不自由的又落在了,美人持酒壺的手上,她指間的指環(huán)在眼前躍過,隨著落下的氈簾,初回到這世上的一暮赫然浮上腦海,心臟猛的一跳。

她和千千剛到‘常樂府’的那日,端mama舉著燒火棍的手上也戴了個這樣的指環(huán)。

如果所料不錯,這兩個女子要么就是端媽**人,要么就是母皇的人。

心里亂哄哄的一片,連不凡如何抱著她下了船,又如何上了青石臺階都不知道,直到他抱著她躍身上馬,才赫然回神。

這時與他單獨相處,才想起從他進船艙,鳳止也沒對她的身份做過解說,所以照那兩個女子的身份來看,自己在他眼中也是花樓女子。

忙要掙身從他懷中出來,卻被他抱得更緊,只得道:“我不能和公子……”

“我送你回去。”他低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無憂一怔之后,心間泛開些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滋味,甚是憋悶。

原來,他就是對一個素不相識的花場女子,也能如此溫柔。

如此看來,他過去對她所做的那一切,不過是習慣性的溫柔,和對花場女子并無兩樣。

聲音冷了下去:“不敢勞煩公子?!?/br>
“這里如果不走水路,離婉城有三個時辰的路途,我不送你,你如何回得去?”他的聲音越加的溫柔,如同哄著被寵壞的孩子。

“那我回畫舫?!睙o憂推掙著想下馬。

他低笑一聲,任馬慢行,右手臂箍著她的腰,順帶松挽著馬韁,左手將她的臉扳過來,略略抬高,他低著的頭能看進她的眼,“生氣了?”

這語氣,無憂身體有些發(fā)僵,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她不是第一次聽見,一點不陌生,呆望著他幽黑的眼,一定是哪里出了錯,這不是他對一個陌生的花場女子會說的話。

他手指滑下,在她下顎處輕搓。

她瞬間明白什么,喉間哽了哽,臉上如同被揭去面膜一般,一陣清涼,在人皮面具下悶不透氣的臉,剎時得到釋放。

眼角微斜,他已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盡數(shù)揭去,順手塞入袖中,“一直戴著,不難受嗎?”

無憂輕抿著唇,半晌都出聲不得,過了好一會兒,才輕潤了潤嗓子,“你什么時候認出來的?”

“你阻止我翻牌的時候?!彼种敢粕?,輕撫著她的眼角,只有她才有這么黑亮純清的一雙眼眸,這是他唯一見過的,與心里深處那雙一模一樣的眼。

他進船艙時,她與他目光一觸,便垂了眼,他未能看清,也沒過多的留了神,直到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背,透骨的涼自她手上傳來,他才有所察覺,望過去竟是讓他任何時候,都無法抗拒的眼。

無憂感到他指尖在眼角輕輕的撫摸,心里砰然亂跳,忙轉(zhuǎn)臉避開,這突來的慌亂讓她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