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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瞼,他五官如上天的精雕之作,在月光下完美無暇,慘白的如同白玉雕像。他靜靜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如同石化了一般。過了良久,投在眼瞼下的睫毛投影才輕輕一動(dòng)。能識(shí)得這音韻的人,世間只有五人,不知她從何處學(xué)來。雖然彈琴之人的琴技很是一般,可以聽得出并沒有受過專門的教導(dǎo),能彈成這般,足可見很下了些苦功。最關(guān)鍵的是,她不僅是用手在彈這曲子,而是用心……這也是這音韻的出處,不是用技,而是用心,她做到了。他們的曲子,不管如何變幻,只要心在,音韻就在。曲畢,過了好一會(huì)兒,無憂才慢慢縮回手,抬頭看著前方全無反應(yīng)的窗根。又坐了一陣,才站起身,重新斜抱了琴,慢慢走向木籬院門。她今天來,并不是想馬上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讓他聽聽自己的琴聲,如果他有所動(dòng),或許之后會(huì)有所表示。出了門,看見靜坐在門邊籬墻平寧墨,一驚之后怔住了。寧墨抬起眼,目光仍然清冷如月華,但這卻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向她的眼。這張臉,并不陌生,是他一眼也不愿看的,然而這雙嗯……他從來不曾看過這么干凈的一雙眼,與三年前的那雙眼迥然不同。無憂一直以為他在屋里,沒指望今晚能見著他,突然在這里撞了個(gè)面對(duì)面,一時(shí)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怔了好一會(huì)兒,才回過神,潤了潤噪子,艱難問道:“吵著你了……”他冷蕭的目光從她眼上移下,看向她抱在懷中的琴。無憂心里一緊,不自覺的,將琴抱緊,怕他又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dòng)。出她意料的,寧墨沒做任何反應(yīng),只是朝身后小廝打了個(gè)手勢。小廝推著他從無憂身邊繞過。無憂飛快的挪步,手撐了輪椅兩邊扶手,攔了他的去路:“寧墨……”他臉色本來就冷,這時(shí)越加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將臉別開。小廝杵那兒,暗暗為自己主人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無憂睨了小廝一眼:“你先退下,我要和你家公子談?wù)劇?/br>小廝臉色煞白,埋著頭不敢看無憂,雙手卻將輪椅手柄緊緊握住,站著不動(dòng)。無憂微微詫異,好忠心的奴才,抬頭看去,認(rèn)得是那天燒琴的小廝:“你叫什么名字……”小廝的臉更慘無顏色:“,平兒……”寧墨驀然向平兒道:“你先進(jìn)去……”“公子……”小廝握著輪椅不放。寧墨側(cè)臉,冷眼看去。“是……”小廝臉色又是一白,垂下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gè)禮,一步一回頭的進(jìn)門去了。無憂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他看似冷如冰川,心卻不似他外表那么冷,寧肯單獨(dú)對(duì)著在眾人眼中如狼似虎的興寧,也不愿小廝在這里受到牽連。目光落在他被長袍覆著的腿上,蹲下身,手握住他一邊膝蓋。他身體瞬間崩緊,本少血色的臉,更是白如縞紙:“你又要做什么……”無憂垂著頭,眼角余光見他半掩在闊袖中的修長手指屈著,指間扣了一尾銀針,光暈閃過,只要他手指輕輕一彈,那尾銀便會(huì)脫指而出。她當(dāng)作不知”不急不緩的和聲道:“想看看你的腿……”“如果怕我的腿恢復(fù),只需叫你的奴才動(dòng)手便是,何必多此一舉……”冰冷的聲音如同從冰潭深處浮起。無憂早料到他的腿上殘疾與興寧有關(guān),只是不知興寧是如何將他弄?dú)埖?,又為何要將他弄?dú)垺?/br>也不抬頭看他,淡聲道:“至于我為什么會(huì)在這里,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我不是興寧,如果你想我死的話,只需將這話傳給王妃或者不凡,我就會(huì)死的很難看……”“你當(dāng)我是三歲孩童?”,寧墨冷笑,手中扣著的銀針,按著未動(dòng)。無憂笑了笑,命都?jí)航o你了:“我懂些醫(yī)術(shù),曾學(xué)過針炙,或許能幫你恢復(fù)……”“我無需別人醫(yī)治,你走……”“你選擇可以拿針扎死我,或者忍著痛……”無憂不管他同不同意,另一只手握了他的小腿肚,結(jié)合著另一只手,慢慢揉捏向下,檢查他的腿問題出在哪里。寧墨崩緊著身體,戒備的緊盯著她,然她手上力道和手勢,和準(zhǔn)確無誤的拿捏,都足以證明她精通此道:“你懂醫(yī)……”“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無憂抬眼睨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眸子是純凈的黑:“放松些……”他定定看著她的眼垂下去:“那興寧在哪兒……”“嚴(yán)格說”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也不知自己能在這里呆多久……”無憂手上不停,換了一條腿。他的小腳肌rou倒還結(jié)實(shí)富有彈性,并沒萎縮,也無損傷的痕跡,可見問題不出在膝蓋和小腿上。寧墨看向她的耳側(cè),仍保持著警惕。“你不用看了,這張臉是娘胎里帶來的,至于為何和興寧長得一樣,我也不知道……”無憂抬眼瞟了他一眼:“我要得罪了,勿怪……”說完撩起他腿上袍角,握了他的腳踝,就要脫他的靴子。他伸手過來,握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dòng)作:“不必看了。直覺告訴無憂,是腳踝處出的問題,望進(jìn)他好象永遠(yuǎn)凝著冰的眼,冷冷道:“是怕我查出你腳上沒問題……”他剛剛略為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去,將臉別開,同時(shí)放開阻止她的手,靠坐回去,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明月,仿佛腳邊沒了無憂這么人。無憂不再耽擱,脫去他腳上軟靴,褪下襪子,看著他腳踝上方,新傷搭舊疤重重疊疊,已經(jīng)分不出到底有多少道的凌厲疤痕,整個(gè)人都驚住了,氣息哽在胸口中,再呼不出來。褪去他另一只鞋,也是如此。無憂額頭滲出汗滴,如果是要挑去他的腳筋,一次便可以,如何會(huì)有如此多的疤痕。身上一陣一陣的發(fā)冷,鼻息間仿佛聞到一股殘酷的血腥之氣。正文067寧墨無憂強(qiáng)捺下內(nèi)心的不安和恐懼,深吸了口氣,柔聲道:“你忍一忍……”寧墨一動(dòng)不動(dòng),全無回應(yīng)。無憂學(xué)醫(yī)之時(shí),算是膽大,又下得了手的人,這時(shí)手握了他的腳踝,手仍是冰涼一片。手指按捏下去,他身子一顫,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