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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腦子更加進水,病上加病啊?如果我當真認為該為這么個斷袖守著,那可真是蠢蛋。你們做為這種蠢蛋的夫,怕是也難有面子。”無憂不屑的輕撇嘴角,在她五歲時便在花園里撞到峻珩揪著個小太監(jiān)干那事,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雖然自己不是興寧,但也不認為興寧該為峻珩守著。這女人……開心喉間滑動兩下,她固然可惡,在這事上,卻也有些可憐,明知要嫁的是個斷袖,卻不能拒絕。沒想到她對這事如此清楚,更沒想到她居然全不在意:“既然你知道,為何不加理會?”“沒那閑功夫,你有這份心思為我擔心,倒不如想想你爹知道了這事,會怎么對你?”無憂拍拍他被燭光映得微微泛紅的面龐,這院子里面的男人,可真不賴,只是欠調(diào)教。他眼角輕挑,‘哧’的一聲:“我那個爹啊……算了,不說他……”“要不要我送幾捆掃帚給你爹?”無憂低笑。“我代我爹謝過了,”他懶懶的抬了抬眼皮。無憂‘噗’的一聲笑,其實這個人也蠻有趣。“你圖的是什么?”他斜睨著她,慵慵懶懶,大有快睡過去的樣子。“我能圖什么?”無憂裝傻。“人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你給我吃下這么大一只死老鼠,總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來來去去,還是怕死?!睙o憂憋笑。“死有什么可怕?關鍵是得死有所值?!彼碱^擰了又擰,瞅著她,滿臉的嫌惡,被她這么禍害而死,實在是冤到佬佬家了。“你說,他們讓你怎么個死法?”無憂的手指在他赤著的肌膚上一點點搔過,一本正經(jīng)的道:“剝皮?”手指停在他心臟部位,徘徊撫弄:“挖心?”“你造這么多孽,真不怕有報應,不得好死嗎?”開心難得的不著惱,瞅著她的眸子卻冷了下去。“我還真沒好死過,所以也沒指望好死?!睙o憂神色森然,一個六歲的孩童造過什么孽?賞給她的不過是一杯毒酒。而子言那善良,善良得連一只小兔子都不會傷害,他們卻說他萬惡不赫,非要處死他,他逃掉了,最終還是為了她。身陷火海,生死不明……真是不明嗎?她苦笑了下,不過是自己的一點奢望。看著開心眼里堆積著的憎惡,笑了:“好人不見得好死,你信嗎?”開心心中凜然,對她的話竟無法反駁,半瞇了眼:“對,你說的很對,你這雙手到底沾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無憂挨著他身邊躺下,為了舒服些,頭枕了他的肩膀,將手抬到二人面前,翻來覆去的看著,她的手很小,手指纖細,瑩白如玉,干凈的一塵不染,想起不凡的那句話,沾滿鮮血的雙手如何干凈。這雙手確實沾了些血腥,便那些人全是該死之人。她作為一個業(yè)余的殺手,所殺的都是在法律的漏子里逍遙的人渣。而且殺人的資費全被師傅拿去捐給了孤兒院,說是為了給她積陰德。殺人得的錢,他一個字也沒用過,用的全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工資,所以,這雙手到死干不干凈她也不知道。“這雙手沾不上你身上的血?!睙o憂翻了個身,趴壓在他身上:“你說你們真有點什么,不凡會怎么樣?”“你該去問他?!遍_心兩眼望天,來來去去還是為了不凡:“你該不會是惱明日不凡對明日峻珩前來的事,不理不顧,也不吃醋?才拿我開涮,刺激他?如果你這么做,還真是多余。“哪能?!睙o憂還真有些好奇不凡到興寧到底存著什么心,會不會醋上一醋。“那你到底圖的是什么?”“就想你做個冤死鬼?!睙o憂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看他們怎么炮制你?!?/br>“你這春/宮女?!彼晃栏?,這死丫頭心黑,下手真不留情。無憂眉頭皺起,在他胸脯上一撐,起身,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想我?guī)湍阏胰藖硌菀怀龌畲?宮?不過先說好,我這里男侍有三十二個,女侍一個沒有。如果你想上一出活春/宮,也只能湊合用那三十二男侍?!?/br>“還是留給你的正夫峻珩,夫妻共用,也算得上別致?!?/br>無憂一個反胃,沉下臉,又在他大腿上狠踢了一腳:“我和他共用,不介意多個你。正好悶得慌也樂得看這出好戲,這就去喚了他們來,是你‘上’了他們,還是他們‘上’了你?你考慮考慮。”“你這……春……”他痛得一呲牙。無憂眼一瞪,又一腳踢出。開心身體不能動,肢體感覺卻是有的,長這么大,被一個女人踢來踢去還是頭一回,如今受制于她,而她的惡劣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當真招了她那三十二侍過來,將他搗鼓一番,他才真是想死都死不去。看了她一眼,安靜下來,沒敢再招惹她。無憂見他終于服了軟,也不再折磨他,轉身滾上身后大床,拉過一床被子擲在他身上,又另揭了床被子將自己蒙得嚴嚴實實地躺下。開心身上的被子散開,將身體遮了個七七八八。身上頓時暖和不少,垂眼看著身上錦被,對床上的小女人,越加看不透。蠟燭燒到盡頭,‘啪’的一聲,炸出幾個火星子,慢慢熄去。眼前瞬時一片漆黑。黑夜中,所有感觀越加敏感。錦被上淡淡的幽香一絲絲傳入鼻中,他斜眸看向床上隱約的安靜得如貓兒般的嬌小身形:“你……焚的什么香?”無憂這一日下來,心里裝著許多解不開的心事,也無睡意,睜著眼望著帳頂,隨口答道:“迷香?!?/br>他撇嘴嗤笑:“我認真的,是香露以外的另一種似梅的味道,是什么香?”她身上的味道似梅,似菊,絕不是尋常香料荷包所有,如果她這里焚香,千千作為她的大丫頭,身上也是這香味,那就對了。“我也是認真的,不是迷香,怎么能讓你睡在這里。”無憂翻了個身,她過去從早忙到晚,哪里有焚香的習慣,那時沒養(yǎng)成著習慣,到了這里,自然也不會想著焚香。至于身上的味道是她天生自帶的體香,平時身上并無香味,只有在高熱的情況下才會發(fā)出寒梅冷香一樣的體香。高熱退去,冷香也自退去,只不過多多少少有所殘留,然殘留下來的味道在沐浴時,被香露洗去,再尋不到那股寒梅冷香,便成了身上這香露的味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