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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貞潔看得很重,恐怕這也是白瑾房那日刻意為之的原因。水笙一面想象著那小姐模樣,一面又猜測著她的做派,暗想著放著如意郎君不嫁,折騰來折騰去的還好高騖遠,野心勃勃,這樣的女人真是不適合白家。當然她的這些擔心都是自然而生的,水笙就是一面覺得擺脫白瑾玉是正經(jīng),一面又覺得常小姐不值得他付出所有。她想的更多的是布莊生意,白瑾玉擺明了是撒手不管,她自動告饒回到白家那才最好呢!她拉著周景春在染坊坐了一早上,兩個人針對這常小姐回來制定了幾個設(shè)定方案。最后周還告訴她如果女人有自己的財富,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買下簽契約的男人,然后生子延續(xù)香火,至于這個男人,就像是她擁有所有權(quán)一樣,只是一個東西而已。水笙開始思考這個可能,可是顯然一想起自己買個男人回來生孩子,這她接受無能。送走周景春,柳少謙拿著那塊白布找了來,他激動得話都說不好了,她接過來一看,白布上面蠟油已經(jīng)被刮去了一小塊,露出白色的底布,而其他地方則是柳染的紅色。顯然,他意會了這將是一件多么震撼的事。從此在染布的時候,就能隨意的畫上簡筆圖畫,然后那些簡單的紋理連成一片,這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事啊!水笙還算鎮(zhèn)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拿出僅有的二十多兩銀子,在柜上又支出一些讓柳少謙去置辦蠟油,布料小刻刀之類的必備用品另外去買一雙短靴。柳少謙用不可思議地崇拜目光看了她半晌,才叫了小六子看店自己親自出去采辦。到了晌午,除了小六子又來告狀說常老三在后院里喝酒撒潑和小米跑來說餓肚子之外,她覺得這一天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可這么普通的一天,對于金元來說,卻是不同,在這么一天,邊遠地方的一個小小染坊里,染出了不規(guī)則的圖形,這對于紡織布業(yè)來說,前進了一大步。柳少謙回來的時候,水笙正在灶房給小米做面疙瘩,她給孩子盛出來,擦了手就和他去染布。這次整整染了十匹布,兩個人忙活了一下午,柳少謙還為她量身制作了一身碎花裙,各種顏色的布條扯出來交織在一起,這次沒像普通衣裙那么長,水笙比量著,還不及膝蓋。她里面穿著白色褲裝,這碎花裙上身也是白色小衣,外衫選的是淡淡的霞云布,再配上那雙短靴,走起路來簡直是搖曳驚艷。她試穿了下,讓小六子給曬干的花布重新拾掇好,等新染的布晾干了之后又叫來周景春,將帶紋理的布選了兩匹送給了縣衙周大人。然后閉門等待,繼續(xù)染布。沒出三日,周大人派人過來傳話,叫水笙前去說有事相商。她對于縣衙有著抗拒心理,思來想去還是叫柳少謙陪著去了,不出所料的是周大人想買這稀罕花布。水笙婉轉(zhuǎn)提出了自己的窘狀,說自己積壓了不少花布,她就穿著花布制作的短裙,那周大人見了她的穿著感覺很是稀奇,她家還有十四五歲的閨女,想著這么穿可真是俏皮可愛,就不惜大價錢要買積壓花布。水笙出了三十兩一匹的天價,周大人說的意思就是低價回收,她不肯賤賣,只說自己實在難做,最后還是賣了兩匹花布附帶著細紋布給了周大人。一時間白家布莊天價賣布的消息競相傳了開來。許也好奇,也許是對于新鮮事物的感知,水笙整日在前面就是一個活招牌,積壓的花布和新染的布銷售一空。白瑾玉就在這個時候,送來了五百兩銀票。水笙卻只看了一眼,打發(fā)小六子給送回去了。白家布莊進入了一個暴起的時刻,柳少謙聽命于她,兩個人配合無間,染布,做衣,嘗試不同的花樣,不等這個夏天過去,兩個人都小有名氣。又過半月,水笙帶著小米回了白家,她不得不佩服這白瑾玉始終沉得住氣,自從那五百兩退回來之后,他一直沒有露面,也對布莊依舊是不聞不問。白瑾塘倒是來過一次,他給小米帶了些平日愛吃的糕點,還很不小心地說出了娘親對他的想念……這樣,小米時時惦念著回去,水笙剛好掙了五千兩,她就像是一個暴發(fā)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翻了個身。兩個人回到白家,白母高興得合不攏嘴兒,她讓灶房添了菜,讓小廝去找?guī)讉€兒子,水笙因是懷里揣著打算還給白家的五千兩銀票,也有了說話的底氣。她在心里偷偷建設(shè)了半天,不想貨店回來的小廝說白瑾玉有事出門了,而白瑾衣也去外地沒有回來,事實上陪著他們的,只有白瑾塘。水笙趁機和白母說了小米上學的事,當然,她一口保證說自己也有責任之類的話,這讓白母很高興直接拍板了。她擠眉弄眼地對小米使眼色,被白瑾塘瞧見了直拿鼻孔出氣。這頓飯因為兄弟都不在,所以吃得格外輕松,水笙甚至有了回家的感覺,她還暗暗想著若是白瑾玉兄弟總不在的話,她還能時不時的回來看看白母。因為真的要送小米去臨縣上學,水笙不得不重新計劃下布坊的事。在金元這么邊遠的地方,蠶絲還是個稀罕物,只有上貢的貢品當中才有名貴的絲綢,她想在這里動動腦筋,染布用不了多久,這秘密就不能守住,早晚有人會查出來柳少謙和她染布的細節(jié),到時候再苦苦撐著布店恐怕不是長久之計。她給小米買了上好的墨寶,為了方便出行也雇了馬車。白家的事大多還得白瑾玉說的算,所以兩人從白家出來就一起去尋白瑾玉。水笙在白家沒拿出銀票,就是想當面還給瑾玉。可當她見了他,立刻改變了主意。從白家出來時候,白瑾塘說什么也要送她倆回布店,三個人走在大街上,也是難得有這么個悠閑時刻,小米在街邊的小販處流連忘返,白瑾塘也是一副我不想要其實很想要的模樣,水笙一直將他倆當成弟弟,現(xiàn)在有錢了,自然也是極其大方的。兩邊都是賣小玩意的小攤位。小米喜歡纏糖小刀之類的,白瑾塘喜歡彎弓武器雜耍之類的,而水笙,則喜歡看看粗糙的胭脂水粉,她一是作為女人的喜歡,二是想看看市場,如果有可能,想動動現(xiàn)代人的腦筋看看還能做點什么有賣點的。就這么不經(jīng)意的,小米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白瑾玉。水笙想,她難得出門,可冥冥之中就和白家兄弟有著千絲萬縷的緣分。穿越過來掉在沒有人煙的地方,白瑾玉莫名其妙的就出現(xiàn)了。然后是在白家第一次出門,就遇見了出外的白瑾玉。再然后,她爬樹想出去又遇見了白瑾衣,然后呢?她嘲諷地笑笑,難得心情好,帶著白家老三老四出來玩,還是遇見白瑾玉。恍惚著,她站在街邊看著對面賣銀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