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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懷疑有人通過藝術品買賣洗錢。”“這是很重的罪名?!?/br>“這對我很重要。我希望阻止他?!?/br>對方沉默,稍后道:“我盡量?!?/br>美若掩面沉思。如果四九叔和詹俊臣消息來源準確,靳正雷的偏門生意,只是走粉一項,一年便是十數(shù)億。世人都知那生意利潤驚人,即便只算五五開的話,他需要洗干凈的黑金,依靠電影業(yè)完全不足以應付。藝術品投資是最好的渠道,既無定價,可以隨意炒高,又有保護條例,必須對交易雙方的資料保密。假如申兆文和買方都是靳正雷的人,他用自己的現(xiàn)金支付,扣除手續(xù)費和稅金,再由蘇富比開出支票,黑金就此變成投資收益。他甚至可以不理會藝術品價值幾何,是否真跡。也甚至,同樣的cao作手法,不僅在蘇富比,可能也出現(xiàn)于佳士得。美若失神。難怪他敢當街槍殺瘸腳七,難怪和興的元老都折在他手中,難怪蔡炳謙釘牢他數(shù)年也無可奈何。他是個瘋子,還是個聰明的瘋子。他打來電話:“還不下班?”“我加班。”在寫字樓坐到華燈初上,美若打算去金鐘道附近的名店添置幾件夏衫。下電梯后,抬眼一掃,大堂各樓層銘牌中“心理學博士章惠山診所”一行黑體字撞入眼簾。美若走出幾步,又退回來,想一想,重新踏進電梯。玻璃門緊鎖,前臺明亮的橘色燈光下,空無一人。她嘲笑自己的脆弱,準備離開,卻有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士走出來。那女人女生男相,看起來很是精明利落,穿簡潔的橄欖色西裝,配米色窄腳褲,只用一只胸針裝飾。她開了門,說道:“這位小姐,鄙所已經(jīng)下班放工,請明日來?!?/br>“需要預約嗎?”美若情不自禁問出口。那女人笑,“當然。不過新開張,你是第一位客人,時間隨你安排?!?/br>美若挑第二日午休時間上樓,前臺小姐換了位青春貌美的十八歲少女。帶她轉去里面,她這才愕然發(fā)現(xiàn),原來昨天相遇那位便是章惠山博士?!?/br>章惠山今日換淺藍襯衫,笑容恬淡,語聲溫柔而有禮,她請美若坐下。三百尺大小的房間以深藍裝飾,綠植點綴,一面墻上掛滿章惠山的執(zhí)業(yè)資格證,耶魯?shù)漠厴I(yè)證,以及諸多嘉獎狀的影印本,玻璃窗外是美麗的維多利亞港。“需要做什么?”美若坐在沙發(fā)里問。章惠山抬頭一笑,“放松?!彼A斯P,大約是記錄美若之前留下的資料。“就這樣?”“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聊一些能令你放松的話題。”美若想想,“我不習慣和陌生人討論自己?!?/br>章惠山沉吟道:“或者小憩,直到你愿意開口的時候。我會一直等待。”美若笑出聲,“真讓人安慰,一直等待,比情人的情話還要令人心動?!?/br>章惠山附和:“與心做情人知己并非易事。要不要聽音樂?”“有沒有巴赫的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她俏皮地眨眼睛:“哪一個版本?我有79年畢爾斯瑪,還有沙弗蘭?!?/br>原來是同道中人?!吧掣ヌm吧,都說他技巧略不足,我喜歡他深沉的感情?!?/br>美若在章惠山診所睡了大半小時午覺。章惠山送她到門口,道再見,前臺小姐問:“還需要要預約下一次嗎?”美若點頭。第二日她繼續(xù)上樓午睡。何平安向靳正雷匯報:“圈哥,阿嫂最近中午……”“最近和金毛午飯?”“不,阿嫂近兩日中午都會去她寫字樓樓上一間診所?!?/br>靳正雷面孔忽然發(fā)白,一顆心跌宕不定,喜憂交加。她懷孕?墮胎?“是去看心理醫(yī)生?!?/br>“平安,你說話不要一半一半?!苯谉o以言說那濃重的失落,黑起一張臉,過一會又問,“心理醫(yī)生?”“就是解決心理問題,排遣壓力的那種醫(yī)生。焦慮癥,抑郁什么的?!?/br>“我知道了?!?/br>“大圈哥,”何平安小心翼翼地,“最近,沒有欺負阿嫂?”“我疼惜她來不及?!?/br>“哦哦,那我出去做事了?!?/br>“平安,”靳正雷叫住他,遲疑道,“我認為,我也需要看看心理醫(yī)生?!?/br>何平安表情呆滯。靳正雷摩挲下巴。不期然地,想起她用懷念語氣說“我喜歡他,也感激他,他給了我最美好的幾年時光”。他苦笑,“我焦慮,也抑郁。”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明晚☆、第六十三章何平安問:“也找章博士?”靳正雷看白癡般,“同一棟樓,遇見你阿嫂我尷尬?!?/br>“那我去查查還有什么名醫(yī)。”“等等。那個章什么博士,她是女人?”何平安點頭。“女人比較了解女人心意,就她了。平安,約下午,用你的名字。”我家庭和睦,夫妻恩愛,不需要心理治療。何平安將彈出的眼珠收回,忍氣吞聲,出去撥打預約電話。章惠山博士迎來開業(yè)后第二個病人。何平安先生外貌英俊,氣格英偉,濃眉下一對凌厲鷹眼。前臺小姐在他注視下,亂了腳步,險些撞上玻璃隔斷。他冷著臉四顧,隨后打個響指,即刻有手下拎一只皮箱出現(xiàn)在門外。章惠山不明所以,只見那位手下由皮箱取出一只麥克風狀長形物體,在房間環(huán)繞一周,接著匯報:“雷爺,無事?!?/br>章惠山微微色變,這分明是質疑她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職業(yè)cao守。靳正雷示意手下離開,轉過身來,問道:“我該做什么?”糊口艱難,為事業(yè)生計,她忍。章惠山定氣凝神道:“請坐?!?/br>他坐下道:“隔音很好?!庇謫枺骸罢虏┦?,你有無結婚?”她答:“曾經(jīng)。”他揚眉?!耙呀?jīng)離婚?”隨即又道,“你連自己的感情也處理不好……”靳正雷吞下后半句,黑一張臉起身。“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更何況,當局者迷,未必知道抉擇對錯?!?/br>聽得這句,靳正雷回頭坐下?!跋M憬o人的建議不要只是離婚和分手兩種答案?!蹦撬淮_定會不會砸爛這層樓。章惠山吸氣,告誡自己保持涵養(yǎng),不要發(fā)小姐脾氣。“提出什么樣的建議,要基于實際情況決定。何生,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對方抱胸仰靠在沙發(fā)里,望天沉思。心防很重,不輕易給予人信任。章惠山潦草地記下這一句,繼續(xù)等待。時鐘滴答,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