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沉默，等律師來到再談?！?/br>
第一偵訊室，靳正雷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說完往后仰，打算再睡一覺。

“我沒有做假口供?！?/br>
第二偵訊室，被男警員高聲恐嚇的美若低聲回答。

“我害怕是因為怕被阿媽發(fā)現(xiàn)?！?/br>
“是……他是我契爺?！?/br>
“他十點來鐘進我房間，那時我已睡著。然后……后來就一起睡下了?！?/br>
“我們沒有做，每次我?guī)退米?。?/br>
“每次？”正直的女警員提高嗓音。

“嗯……三次?！?/br>
義憤填膺的女警員拍桌子，“他這樣強迫你，詹小姐，你可以尋求法律保護?！?/br>
美若嘴唇作抖，表情畏懼。“我是自愿的?！?/br>
“詹小姐，你年紀尚幼，我懂得你的害怕心理。你不要怕，有我們，猥褻未成年可以走法律程序，將他繩之以法?！?/br>
美若咬緊唇，眼淚緩緩滑下。“我自愿的。”

☆、第二十章

出了警署,天已大亮。

獲得無數(shù)同情的美若上車就冷了臉，“我很困。”

靳正雷將平安送來的衣服為她穿上，摟緊了她道：“那睡一會?！?/br>
她心弦繃緊到極致，沒有力氣抗拒，偎在他懷里吩咐：“讓平安哥替我向學校請假?！?/br>
“好。”

一覺睡醒，依舊在他懷中。窗玻璃上,雨水嘩嘩的往下淌，美若眼直直地看了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你換了新床單?！?/br>
“我最近有叫平安媽上來打掃。”他由后抱著她,閉眼假寐。

“……他阿媽是什么樣的人？”

“很和善。我在大角咀被平安救起,脫力、昏迷,平安媽一勺勺喂我喝淮山米粥。”

“后來你帶平安撈偏門,用這個回報他mama？”

“平安本就是和興的人。九龍城寨的窮鬼沒有太多選擇?！?/br>
……

“你在大陸時做什么？可有娶妻？”

“也是窮鬼。未婚。”

“家里還有親人？”

“……剩我一個?！?/br>
他探手過來，摩挲她下巴輪廓。美若沒有避開，反而似戴妃那樣，迎上主人的手蹭了蹭。

“你開了電影公司？”

“嗯。陸老板很講信用，借錢給他半年，他賺到錢馬上還回。我喜歡和這樣的人合作?！?/br>
“你懂那些？”

“拍電影很簡單，吊幾條威亞，找一堆男女飛來飛去，打打殺殺，說幾句沒營養(yǎng)的對白，總之比我們這行好賺。好奇我下回帶你去片場玩。”

“那你還走粉？”

“錢沒人嫌多。我要給阿若買山頂?shù)暮勒?，請成群的傭人，頸上掛五十卡的鉆石，讓她做真正的詹家小姐?！?/br>
“你別賴我身上！這樣遭報應的事和我沒關系?！?/br>
“好吧。”他嘆氣，支起半身，吻她的后腦殼。“進了洪門，發(fā)過三十六誓，沒有后退的余地。高達百倍兩百倍的利潤能讓所有人瘋狂，我不做，別人會做，然后我會眼睜睜看著小的們一個個棄我而去，投奔能讓他們發(fā)達的其他大哥。最后，任何過去的仇家，哪怕三歲小兒，他只需要一顆背后的子彈，我便會躺倒在旺角街上?！?/br>
“……你已經(jīng)害了不少人了，還要繼續(xù)？”

“阿若，那些人不是我害死的，是死有余辜。瘸腳七那種人既然走上這條路，應該已做好沒有善終的準備。至于其他，正經(jīng)人家你見有誰吸粉？自找死怪不得旁人?！?/br>
“你歪理多多，我辯不過。”

他緩緩吻她后頸，“若說無辜，唯一一個無辜的是我阿若。”

美若握拳堵在自己顫抖的唇上。

“阿若，你對我這樣好，我應該也要對你好。”

“對我好那為何要害我？你昨晚明明可以去別處?！?/br>
靳正雷停了動作，“我正是為了你好才來找你?！?/br>
她從齒縫里擠出笑?！澳俏沂遣皇窃摱嘀x你？”

“不用譏刺我，阿若，我知你心里難過。馬上會過去的。”他撫她手臂，“你阿媽會嫁去新加坡，李嘉明在當?shù)赜胁簧儆H戚，又讀過些書，我會給他一大筆錢，只要好好經(jīng)營，將來他們會過上好日子。”

美若轉身，與他相對?！澳鞘悄愕娜?？”

“不算我的人。李嘉明家道中落，以前在東南亞一帶活動，做老千騙錢，偶爾給闊太做鴨。他很感激我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br>
“你……”美若無言以對。

“今天過后，你阿媽已經(jīng)明白我不能做她依靠，她有更好的選擇，只會更急切。阿若，不要想太多，她是不會帶你走的，我很了解，在她的幸福和你之間做選擇，不會是你?！?/br>
她很冷。

“冷？來，我抱緊些?！?/br>
“為什么是我？”她抬眼看他，珠淚欲滴，“你每日見那么多女人，舞小姐，女明星……為什么不找她們，偏偏要為難我？”

靳正雷思索答案。

“我后悔得想殺掉自己，為什么要手賤救你，那時直接把你丟出寧波街多好，我……”

眼淚終于掉下來。

“因為你是淑女，我認識的唯一的淑女。其他人都是妓女。哪怕你阿媽，外表是個淑女，里頭也是個妓女，爛掉了?！彼运难蹨I，“雖然氣急的時刻你會問候我老母，在櫻桃街時也曾經(jīng)給人摸胸賺錢，阿若，我知道你里面干凈，干凈得我想親近你?！?/br>
她泣不成聲，“這不公平，對我……不公平?！?/br>
他的手探進她衣衫下，游曳撫摸，“阿若，我會回報你，賺很多錢，給你買靚衫，送你去讀書，前呼后擁，讓你做真正的詹家小姐。哪一日我不走運，衰到撲街的時候，我會將錢都留給你。”

“我不要這些?！睋u頭時，她的淚甩在他臉上，“我只求你放過我。”

“阿若，和你在一起，讓我很開心?！彼跗鹨恍F香脂凝玉，咬在一點淺粉上。

“疼?！?/br>
“我輕些。”他用舌尖逗弄。

美若忍不住求饒?！拔倚睦锖茈y過，你不要這樣……”

“阿若，你會慢慢習慣我?！?/br>
巨大的手掌游走全身，美若隨之顫抖，接著全身繃緊，“不要摸那里。”

“好，我不摸?！彼┫履樣H吻她，誘哄道：“阿若，乖，給我看看。”

說罷去掰她的腿。

“讓我看一眼，看看阿若的小嘴。”

靳正雷跪在她身前，半身遮住了窗外的光。外面這場冬雨下的好大，嘩啦啦嘩啦啦，美若覺得全是她的眼淚。

她被他分開腿。

她聽見他深深吸氣，立刻難堪地別開臉，而后身體如遭電擊，拱起來，伸出手捶打他。

“你答應過不碰那里?！?/br>
他抬起頭，眼中深沉，有抹奇異的火花?！皼]有摸，我親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