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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了兩字:“冬城?!币饬系搅怂捏@訝,安撫著她微愣的身子,神色復(fù)雜,“那里終年苦寒,是個蠻荒之地,鮮少有人踏足,即便是知道了這味藥也........”“我去?!眾Z過了竹簡,打斷了他的話,“大哥,告訴我那藥在.......冬城的何處?我親自替你取來。”他剛想搖頭說著不必,她就又說道,“大哥快告訴我,能治好你的腿也是我的心愿,我想親眼看到大哥能夠站起來。”更希望看著他策馬奔馳,看著他將滿身的才華施展,而不是只能日復(fù)一日地困死在這張冰冷的輪椅上。“那里很......”“大哥難道忘了,那里,還有誰比我熟悉?”冬城是她為容羽哀悼之地,一守就是三年,足足一千多個日夜,每天想到的都是容羽、容羽、容羽。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再不多話,這一次,就算是為了容卿吧,“我意已決,大哥不必再勸,若真的擔(dān)心我,就讓阿燁陪我一道前去好了?!?/br>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扯,把她帶入了他的懷里,抱住了她。越圈越緊,好似要把她融自己的身體,再不分離。她窩在他胸前,學(xué)著他的樣子閉了眼,好好感受著彼此的溫暖,慢慢地伸手回抱著他。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了雙眼,凝視著她漂亮的煙眉,溫柔地吻了上去。托住她的后腦袋,讓她完完全全躺在他的臂膀之中,然后輕柔地吻著她的鼻,她的臉,一存一存都留下了他火熱而纏綿的氣息。手一遍一遍地指摩挲著她紅潤的雙唇,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付寧微紅著臉,看著他目色是從未有過的柔情,氤氳迷蒙的雙眸中,滿滿的都是她。動了動唇想開口說話,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淹沒了。別看容卿面色溫潤,可這一個吻來得實在兇悍,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江倒海,拼命地要想喚起她所有的激情,就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來??粗謿庥中叩哪?,他低低嘆了,貼著她的耳,緩緩地說著:“阿寧,我很愛你,你可知道?”自容羽死后,她原以為再無一人可以像容羽一般愛護(hù)她,付寧很是動容,心頭是百轉(zhuǎn)千回,就連眼眶都紅了。她該說些什么的,可到了這個時刻,她也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般,坐在情郎的懷中,激動不已。趁著她呆滯的時候,他親了親她的小嘴:“嚇傻了?”捶了下他的胸:“才沒有!”眼珠一轉(zhuǎn),忽然她仰頭咬住了他的唇,見他吃痛,她壞壞地笑了,“誰讓大哥笑的?這就是懲罰?!?/br>“真是個壞丫頭?!北е侵念^頂,可言辭之中哪有半分埋怨,分明是十足的寵溺。片刻溫存后,容卿才肯放開她,讓她好好準(zhǔn)備就是,“我會派人保護(hù)你的,阿寧放心就是?!?/br>待付寧走后不久,容卿就知道某個人定然會前來,果然,他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付燁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來了。不過這小家伙也精明了些,不會大吵大鬧了,而是單刀直入地問了,為何要設(shè)計讓他的阿姐去冬城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他笑得一派溫和,轉(zhuǎn)過了輪椅,裝作聽不明白。付燁趕在他前頭,冷哼道:“少來這套!”而后目光掃向了桌上的竹簡,其中還殘缺了一片,他粗粗看了下,是有關(guān)治療雙腿的。這時他忽然明白了過來,把竹簡拿在手里掂量了下,“你是想阿姐幫你找草藥?”這樣的話說出來,連付燁自己都頗為吃驚,他容家有多少人力財力,即便是王室也不能與之相較,可這瘸子何苦要讓阿姐親自去那個地方,他到底安了什么心!但是能讓瘸子下這番心思的,應(yīng)該只有......“你想讓阿姐......我問你,阿姐要去找的東西,可是真的?”“傳說而已,豈能相信?”他說得風(fēng)輕云淡,好似與他無關(guān)。“阿姐遲早會知道的?!?/br>容卿一笑,不以為然:“她知道,可即便她知道,也會去找?!边@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付燁有些生氣了,現(xiàn)在到處都是奴隸□,阿姐出去了豈非危險萬分,剛想怒斥著他,就看著他面色哀戚,聲色沉悶,卻異樣地執(zhí)著,“因為我,不愿當(dāng)任何人的替身,即使那人是我的親弟弟?!?/br>那一次,她逃亡冬城是為了阿羽,這一次他要讓她為了自己再臨故地,讓她清清楚楚地明白,她愛著自己,是完全不同于阿羽的感情。更是要讓她明白,若是愛他,就必須明白她愛的是容卿,而不是作為阿羽的哥哥。“你真是.....”付燁簡直不知如何形容他了,只譏笑道,“不怕我告訴阿姐?”“你不會?!彼虼叫α?,“阿寧方才可是說了,讓你陪著她去冬城,你說,你有了這份美差,怎么還可能點破呢?”若當(dāng)時阿寧不提,他也會提出讓付燁這小子陪著她去的,一來他有些本事勉強(qiáng)能保護(hù)她,二來嘛,冬城也算是付家的封地,讓付家家主親自前往,想來旁人也是不敢動手的,所以這一路上應(yīng)該是沒有大礙的。付燁一聽,眼睛霎時亮了,別有深意地望著容卿,他勾起了唇角。那瘸子能這樣大方地把阿姐交給他,想來是不知道那日在集市上發(fā)生的一幕了,如此,那便最好不過了。心里明明想著想把那日為做完的事情給做了,面上,還做出了一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模樣,略略不滿地說:“就當(dāng)可憐一下你。”轉(zhuǎn)身就往付寧的院子走去。此時的付寧正拿出了藥瓶,看著趴在床上的冬城,萬分猶豫著該如何才好。若是讓女奴來,她自是不愿的,可若讓大夫前來,怕是冬城也會拒絕,這不,大夫一來,冬城就紅著臉不肯讓大夫看他的傷處。所以,就應(yīng)了那句話,她欠下的,就要她來還。掀開了被子,冬城好似受驚一般,把臉埋得更深了,低低地說著:“主人,把.....被子蓋上......”不過瞥了一眼,她就看到了那里的傷勢,血都結(jié)痂了,輕嘆了下,那里的痛,自己也親自嘗過,當(dāng)時怎么就下了這樣的狠手?見她沒有反應(yīng),冬城自己伸手就要蓋好被子,卻被她制止了。“不看清,怎么上藥?”“可是......”他不知該怎樣回了,趴在她懷里,揪著她的衣物。手指沾了點慢慢推入,他的那里很是敏感,尤其是手指進(jìn)去時撕裂了剛結(jié)好的痂,鮮血再次流了出來,所幸有這藥在,倒也不感覺疼了,到后來便是涼涼的舒適。他伏在她懷里,不時地抬頭,羞澀地看著她,又趕緊低頭,就怕像當(dāng)時那樣身上又起了反應(yīng)。待上好了藥,付寧捧住了他面色通紅的臉,認(rèn)真地對著他說:“冬城,我要離開幾日,你就呆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這藥我留著,到時你自己每天都要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