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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極大過錯(cuò)的奴隸,因?yàn)榛顒兞似ぶ?,人根本不能馬上死去,渾身沒了皮的保護(hù),身上的rou極度脆弱,這時(shí)再由鞭子一抽,能生生把rou抽成rou泥,這樣的痛,簡直是生不如死。不過那些奴隸的確該死,他點(diǎn)頭,喚來了侍衛(wèi),把那幾個(gè)奴隸押解了下去。之后兩人一道半跪在母親床前,暖著她冰冷的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睜眼。付寧急忙接過女奴端來的藥,想喂給她喝,至少也能緩過神來:“母親,這是容卿當(dāng)日開的方子,他精通醫(yī)術(shù),”見她擺擺手,付寧不解,親自嘗了口,“我嘗過了,沒事,這方子是無毒的........”“不用了.......”付夫人推開了她的手,喘著氣說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何必再喝這些沒用的東西?”伸出了手,付寧會意,在她背后墊了個(gè)枕頭,扶著她半起來,“高家是不是.......悔婚了?”“高家不是個(gè)好東西,阿姐犯不著嫁給那樣的人!”付燁在一旁賭氣地說道。“阿寧,你先出去,我有話和阿燁說?!?/br>“母親?”她拿著碗,詫異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無辜地回看著她,生怕她誤會了什么。“出去!”付夫人也沒力氣再解釋什么,只輕呵了聲,付寧見狀也不好違拗,只說她在門外候著,有什么事叫她就好了。付夫人點(diǎn)頭應(yīng)下,擺手讓她把房門帶上,這番動作下來,連付燁也不知何故,方想開口,就見母親撐著身子坐起身來,目光迥然地盯著他,“我問你一事,你要如實(shí)回答?!?/br>“是?!?/br>“你,是不是喜歡阿寧?”那樣的目光太過犀利,即便在黑暗中,付燁也覺著能輕而易舉地看穿他的心,將他內(nèi)心隱藏的那點(diǎn)想法,都逼地?zé)o路可退。他低垂了眼簾,睫毛覆蓋下隱去了他所有的情緒,只扯了個(gè)笑,再次抬頭時(shí),他還是那個(gè)愛笑愛撒嬌的付燁。他眨眨眼,笑得一派天真:“母親說什么,阿燁不明白。”話語未盡,迎面就受了一個(gè)耳光,他不明所以地捂住了臉,不想,接下去又是重重的一下。他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個(gè)鮮紅的掌印,半響就腫了起來,有些麻辣得疼,他跪正了身子,面色如常,“不知阿燁犯了何錯(cuò)?”“還不承認(rèn),那天我都看到了!”付夫人說罷,大口大口喘著氣,在門外的付寧也不禁緊張起來,剛才還有聲音的,怎么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難不成是發(fā)生了什么?恨不得推門而入,轉(zhuǎn)念一想,說不準(zhǔn)是母親在交代阿燁付家日后的事情,她畢竟是個(gè)女子,是有些不方便的,也就收回了腳步,在門外好好等著。指著付燁的鼻子,付夫人看著他,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gè)洞來:“那日我在屏風(fēng)后面看到你的那些勾當(dāng)了,還是你以為,我那聲咳嗽是真的巧合?”她摸摸心口順著氣,懶懶地躺在了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床帳的一角,輕聲呢喃:“真是長大了啊你,居然對你的親jiejie如此,你知不知道,那是不-倫。”瞥了眼,見著付燁一臉平靜,她神色一緊,“難道你明知是....還....”那天阿姐為母親守夜,她累了就睡,他一時(shí)就忍不住了,不過對此他毫不逃避,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原本的尷尬一掃而空。“是?!?/br>“你!”“我只是喜歡阿姐,有什么錯(cuò)?”抬眸,一瞬的驚訝早已掩飾過去,若無法遮掩,那就沒有必要去遮掩。他筆直地跪在地上,幽暗的夜色將他的神情暈染得捉摸不透,微微扯了個(gè)笑,瞇起了那雙狹長的眼眸,整個(gè)人浸透著懶散而堅(jiān)定的氣息。不-倫?這些字眼對他有何意義?阿姐這個(gè)大活人在他眼前,他怎么還會在乎這些東西,莫不是一個(gè)活生生的人還抵不過那些狗屁道理?他知道母親會怎樣勸他,定然會說他們流著相同的血,注定無法在一起,或者,干脆說他不懂什么是愛,對阿姐的感秋不過是種依賴。可事實(shí)上,他根本就不想去分清那些感情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喜歡阿姐,僅此而已。“你沒錯(cuò)?你認(rèn)為你沒錯(cuò)?她是誰,她是你的親jiejie!”他笑笑:“正是因?yàn)樗俏业膉iejie,我才喜歡?!睆男。氖澜缋锞椭挥羞@個(gè)阿姐,喜歡上阿姐也是情理之中,“何況,貴族之中親姐弟在一起的,也不是先例了,等我長大了,就要娶了阿姐?!?/br>這話一出,付夫人吐出了一口血,他被嚇得一跳,趕忙要去攙扶。“母親,怎么樣?要不要叫大夫?”付夫人用力抓著他,逼著他不得不看著她,不過幾日不見,她就憔悴成了這般,臉上好像凹陷了一般,拼盡了最后的力氣,她拽緊了他的袖子,“母親,你怎么了?”“你認(rèn)為,憑著你可以娶到你的阿姐?知道我為什么要你阿姐嫁給高將軍嗎?為的就是給你鋪路,好讓你日后在朝堂上站穩(wěn)腳跟?!备斗蛉藨K笑起來,忽然一咳,吐了滿口的血,噴濺了付燁一臉,“若不是你太過無能,你的阿姐,根本不需嫁給他人。”付燁一怔,瞪大了雙眸,滿面的鮮血順著他的臉緩緩下滑,猩紅的液體粘附在的眼前,他已經(jīng)顧不得去擦拭,渾身沉浸在這殘忍的事實(shí)中無法自拔,是他無能,是他沒用。第一次,他覺得很無力,所有他認(rèn)為的一切都在瞬間被擊潰了,原來不是阿姐喜歡別人才要嫁人,原來他嫉妒阿姐身邊的奴隸根本就是用錯(cuò)了勁,真正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他、太、過、無、用!撲通,他癱軟了下來,呆滯地跪著了半天,他一動也不動,眼神空洞地望著遠(yuǎn)處,仿佛要比自己融入到這無盡的黑夜中。付寧聽得這聲,她再也忍不住沖進(jìn)屋內(nèi),見到的是母親的身子伏到在床上,而阿燁一人傻跪著。走近了些,她只覺腦中轟隆一聲,心底不由地抽搐,疼得發(fā)麻,她的母親,走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伏到在母親還溫暖的身體上,大聲哭了出來:“母親,你走了,付家該怎么辦?”而那句‘付家該如何’生生刺激了他,他嘲諷地勾唇,溢出了個(gè)笑,原來至始至終,他就是一個(gè)被付家寵溺的公子,什么都不會,就連母親去了,阿姐也只是在哭訴,從不問他。半響,一旁跪著低垂著腦袋的付燁,他雙手扣著冰冷的地面,指甲摩擦出尖銳而難聽的聲音,這樣的痛下,他恢復(fù)了神智,在他死寂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