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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凳,又啊地吼了一聲,直接坐在了石桌上!長腿盤起來,曲著雙膝,她把臉埋在膝蓋里,想著,那群男人們,此刻在干什么呢?每天,最難熬的,就是晚上。所以,她最煩的,就是夕陽西下的這一會兒。白天和林柔然斗法,最重要的是能見到那些男人,時間自然過得很快,可是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漫漫長夜!艾勞自己都不記得,除了剛穿越過來那前兩年,她什么時候一個人睡過?快成了規(guī)律了,來了四天了,她每天這個時候都恨不得罵娘,更恨不得把林柔然一掌拍死——讓她晚上一個人睡,真不如殺了她來得痛快!她垂眸看下去——一天一個,四天讓她踢壞了四個石凳,明天難不成踢桌子了?艾勞切了一聲,鄙視自己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么無聊的問題,關(guān)鍵不是踢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晚上怎么辦!前三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后半夜才睡過去,失眠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難不成今天晚上繼續(xù)難熬?艾勞幽怨地嘆口氣,想他們了,想他們的懷抱,想他們寵溺的笑,想他們火熱的胸膛,想他們隨時都能展翅飛翔的大鳥!就是不知道,他們想她沒有!“想個屁!”艾勞呸了一聲:“要是想了,能不過來看看?又沒多遠(yuǎn),走這幾步路難道能累死不成?”她抬頭看看天,漫天的彩霞漸漸消散了,天空開始昏暗,無法避免的,一個夜晚來臨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鳥啼聲驚醒了艾勞的神游,她凝神一看,原來,一輪近似渾圓的月亮已經(jīng)悄悄地掛上了樹梢,艾勞腦子里蹦出來五個字——月出驚山鳥?可她的腦子里隨即有根弦繃了繃——月亮快圓了,中秋節(jié)是不是要到了?她從石桌上跳下來,大步走進(jìn)竹屋。房間內(nèi),有燃著的燭火,有備好的飯菜,除了沒有男人,一切都有人照料,可艾勞是食難下咽,睡難就寢,一個人吃飯睡覺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現(xiàn)在,真正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她本來吃得就少,這會兒沒心情,更不想吃,拿了筷子又放下,她想哭。她知道,她的那些男人們,對她很是依賴,她相信他們的每一句話,他們說生生世世都只愛她一個,她懂那份心。同時,他們永遠(yuǎn)都在遷就她,寵愛她,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想要的,無非是她的愛。從表面看,如果分離,痛苦的是男人,不舍得的是男人,無法習(xí)慣的也會是男人。可艾勞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們的愛,早就成了一張無形的密密麻麻的網(wǎng),把她的心一層又一層的包裹起來,不讓她受傷,不讓她著涼,一旦他們離開,所有的屏障都消失,那顆孤單的心,曾經(jīng)備受呵護(hù)的心,又怎么經(jīng)得起風(fēng)吹雨打?就如此刻,艾勞覺得自己的胸膛開了一條縫,冷風(fēng)呼呼地從那里鉆進(jìn)去,在她的心房心室來回地那么繞著圈,讓她冷得手腳都在發(fā)顫!其實,一直一來,離不開的人是她,放不下的人也是她,她肆意地索取他們的寵溺,卻獨(dú)獨(dú)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孤家寡人,可真是夠貼切的!“艾小姐在嗎?”艾勞猛地彈起來,飛也似地沖出去,在門邊好不容易才剎住腳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竹林旁邊的男人,以為自己在做夢!云軒笑得眸子彎彎的,一身的絕色風(fēng)流:“艾小姐,方便我進(jìn)來嗎?”艾勞眸子里的淚花在閃爍,心跳噗通噗通地聲音很大,她伸手摁上去,一點也不懷疑那顆心下一秒就會從喉嚨里沖出來!努力壓抑了驚喜,她顫顫地開口:“云公子有何指教?”云軒拋著手里的石子,挑了挑眉:“五子棋,我來挑戰(zhàn)了!”“好,好,”艾勞傻傻地笑著,眸子一瞬也沒離開云軒的臉:“請進(jìn),請進(jìn)……”看一眼桌子未動分毫的飯菜,云軒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擾艾小姐吃飯了,要是不方便,我還是……”“方便!方便!”艾勞一下子攔在他身前,深情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心愛的男人:“我不餓,不想吃,我們來下棋!”“不餓?”云軒顰了眉,微微地退了一步,不可否認(rèn),這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他有了想進(jìn)一步親近的想法,可是,會不會太快了,才四天,他竟然會對一個女人有了這種想法!確實,有點怪。能不怪嗎?他以前從未主動親近過女人,可今晚,他竟然想和她對弈,吃了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看到她還沒吃飯,聽到她說還不餓,他竟然會心疼?怎么這么怪?以前的清心寡欲呢?他搖搖頭,不讓自己多想,既然師父讓這兩個女人進(jìn)來,自然是有安排的,隨心而行或許是對的:“不吃飯怎么行?”“我吃不下,要不,”不得不說,云軒退后的那一步,讓艾勞心里狠狠地難過了一把,可云軒的話,又讓她心底燃起了希望,眨著眸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云軒:“你陪我吃?”平心而論,這兩個女人,林柔然的容貌更勝一籌,可四天的接觸,卻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加可愛!就說她此時的模樣,明明期待卻又帶著委屈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吻她?云軒趕緊拋開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自己在飯桌旁坐了,然后點頭:“好,我陪你吃。”艾勞唯恐他反悔,趕緊坐下了,沒敢挨著他坐,兩個人算是面對面。她端起飯碗,一邊扒拉飯菜一邊問云軒:“你吃了嗎?要不再吃點?”云軒看著她的動作,覺得說不出的可愛:“我吃過了,你慢慢吃,吃完了我們再下棋,不急的。”艾勞垂下眸子,大顆大顆的淚花砸在飯碗里:“嗯,不急,不急,我不急……。”云軒只覺得心里一顫,大手忍不住就伸了出去,卻在半空中頓住,尷尬地又收回來,開口:“你,你怎么哭了?”艾勞搖頭,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沒哭,可能飯菜有點咸,太咸了……”“別哭了,要是不合口,我讓他們重新做。”云軒的大手握了拳,總覺得對面女子的淚似乎砸在了他的心上,生疼!“嗯,不哭了,不哭了……”艾勞伸出手臂,胡亂地擦了一把,這才抬眸看云軒,突然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你能陪我,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