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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初見付舍的情景,絕色男子高雅出色,沉穩(wěn)如水,輕聲地叫——姥姥。她開口:“可有活口?”老大搖頭:“李家二百三十七口,無一逃漏?!?/br>她點了點頭,身子突然往后面倒去!眾人齊呼姥姥,電光火石間,老大已伸手把她抱在懷里!眾人只覺心痛難抑,不管是自小就認識了她的習昇,還是接觸了沒幾天的李晨,何時見過她如此悲痛欲絕的模樣?眾人都沉默不語,老大彎腰把她抱起來,朝最近的住戶走去。安排下來,艾勞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眸子,兩排卷翹的睫毛安靜地一動不動,給她絕色的面容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味道。習昇蹲在床頭,沈煙坐在床尾。老大輕聲開口:“姥姥從未真正用過武功殺人,內力損耗嚴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心力憔悴,又悲痛傷心,這才導致內力無法控制,心神俱傷?,F在最重要的,是讓她打開心結,別再想那件事。”眾人都無語,付舍這件事,即使他們平日里俱都不喜他,得知以后也憤懣難平,更何況艾勞和他……沈煙突然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習昇看了一眼,跟了出去。沈煙靠墻而立,滿臉的憔悴痛楚。習昇拍拍他的肩:“別擔心,她會沒事的?!?/br>習昇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曾經,他們也經歷過這樣的事。自小就認識,十多年的感情,一起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正因為如此,也讓他們每個人看清了艾勞的感情。沈煙搖搖頭:“當時,如果不是我說那句話,或許,付舍就不會離開?!?/br>習昇笑笑,帶著點苦澀:“當時那種情況,即使你不說什么,艾勞也會拒絕他,也會讓他走,別自責了,這事,和你沒關系?!?/br>沈煙深吸一口氣:“話是這樣說,可我——他們太狠了!怎么可以那樣對一個人!長這么大,我殺的人屈指可數,我自認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傻谝淮?,我覺得那些人死不足惜!即使連累了他們的家人奴婢,我也不曾后悔!只恨——沒讓他們經受更多的痛苦……”習昇嘆口氣:“我們都是一樣的心情。只是,付舍去了,這是事實。我們再后悔,再悲痛,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我相信,付舍如果在天有靈,看到勞兒如此為他,他也會欣慰的?!?/br>“習哥,我覺得你對姥姥……”沈煙欲言又止。習昇笑笑:“想知道什么,盡管問。付舍去了,更提醒我們,要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因為勞兒,我們現在是兄弟,我希望,我們都能彼此珍惜這份情意。”沈煙緩緩看向他:“我——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做不來你那份大度和豁達。難怪姥姥那么喜歡你,你總是,什么都為她著想?!?/br>習昇絕色的笑里帶著對艾勞一貫的寵溺:“我認識了她,二十五年了。我的所有記憶里,都是她。從我懵懂情事之時,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只有她一個女人,不管她怎么樣,我的心都不會變。其實,如你所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很難?!?/br>最開始的掙扎與無奈,彷徨與退縮,每個人都有過,但是,他慶幸,他堅持下來了:“沈煙,其實,我們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你,清溪、炎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我想提醒你,你要有心理準備,喜歡勞兒的人,還遠遠不止這么幾個?!?/br>沈煙垂了眸,良久,彎唇笑了:“我知道。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介意了。我愛她,我想包容她的一切?;蛟S,付舍離開,讓我明白了,對于那樣獨特的女子,你無法去勉強她對一個人專一。因為,她本身就是專情的,對每一個愛她的人,她都付出了真心去對待。付舍尚且讓她如此,如果換了我們任何一個人呢?所以,我懂了。愛她,并不單純地是和她在一起,更重要的,是看著她開心,快樂。習哥,對嗎?”習昇再次拍拍他的肩:“沈煙,你能這么想,我很欣慰。勞兒,值得天下所有好男人去愛。我只能說,你很榮幸?;蛘哒f,我們都很榮幸。因為,我們得到了她的愛,就算這一刻面臨著死亡,也死而無憾了?!?/br>沈煙給他一個贊同的笑。“別想那么多了,付舍離開,我們每個人心里都很難過,并不是你的錯,只能說,造化弄人。”兩人正靜默間,一陣低沉悠揚的簫聲響起來。沈煙輕喃了一句:“是三哥?!?/br>接下來,所有的人再沒說一句話。簫聲委婉凄美,動人心弦,如同天籟之音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團團圍在艾勞身處的這個小屋。艾勞的睫毛微微地動了動。老大做了一個手勢,所有的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艾勞醒了,但是沒動,沉浸在那清越縹緲的簫聲里,帶著淡淡的憂傷,若有似無,逍遙縹緲,似近至心靈,卻又遠在天邊。如泣如訴,仿佛有無形的手在撫著艾勞的肌膚,委婉卻一直暖到人的心窩里面去。艾勞記起,那一年,她剛來,萬念俱灰,相思成災,也是老三的簫聲,打動了她的心扉,讓她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念頭。這一次,同樣的,那絕妙的樂曲,那動人的旋律,讓她的思緒一點點從悲痛里拉回到現實中來,讓她知道,逝者已去,活著的,她更應該珍惜。她的淚,從眼角滴落,延伸至耳垂。簫聲似乎停止了,又似乎還在耳邊回響。一雙修長如玉無比美麗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拭去她的淚,輕喚:“姥姥?!?/br>艾勞翻了個身,伸出手。老三連忙坐在床頭。艾勞環(huán)住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身上:“三兒,姥姥心里難受?!?/br>老三的手穿過她的發(fā),慢慢滑下來,如玉的肌膚,如墨的黑發(fā),落在他的目光里,美到了極致:“姥姥,付舍會看到的。你為他做的一切,他會開心,你如此悲痛,他會難過。姥姥,放下吧,就算是——讓付舍安息吧?!?/br>艾勞的淚順著臉頰流下:“我知道,可是,還是難受,都怪我,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他,讓他傷心離去……”老三輕嘆一口氣,溫雅如水的面容此刻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姥姥,感情的事,誰能分得清孰是孰非?你并非心口不一之人,你所說所做的,皆是你內心所想,有了今日的事情,只能說,對于某些感情,還埋在你的心底,不曾挖掘出來。這不是誰的錯,只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