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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是后來才知道安卓銘的身份的。在燕京大陸,風(fēng)雨樓算是比較頂尖的一個組織,偷盜、暗殺、情報、機關(guān),無所不能,在江湖上,只要有錢,沒有風(fēng)雨樓辦不到的事。而且,他們辦事從來不會去管誰對誰錯,只要拿錢,他們就能為任何人消災(zāi)。首先這一點,燕西就覺得接受不了。燕西骨子里是個正直的人,也許和接受的家庭教育有關(guān),總之他這人雖然看著不學(xué)無術(shù),卻是個見不得一點不平事的俠義心腸。也不能說燕西迂腐,認(rèn)定了拿錢辦事的人就是無惡不作,他也知道這個世道,為了錢有些人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殺人放火jian殺掠奪這些都是連眼都不眨一下的。就算風(fēng)雨樓不去做,也會有人去做。他最看不慣的,是安卓銘的另外一個身份。安卓銘除了是風(fēng)雨樓的樓主,還是燕京大陸當(dāng)今圣上的親侄子,也就是說,安卓銘的爹,是燕京大陸皇上的親哥哥,人稱安王爺。但安卓銘這個身份,知道的人沒幾個,燕西也是無意中知曉的,這件事,歐陽瀾都不知內(nèi)情。燕西知道的時候,差點和歐陽慕白打起來。歐陽家的生意涉及范圍很廣,也是這幾年才發(fā)展起來的新一批皇商,很多東西都是直接供貨給宮里,因此帶來的名譽和地位也讓歐陽家受益匪淺,逐漸發(fā)展成為燕京第一大家!經(jīng)商的家族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算是到了頂峰了,就看這個家族能將這份榮耀持續(xù)多少年。一般來說,能做皇商的家族,一方面得益于此,另一方面也受皇家挾制,直接供給宮里的東西,首先第一個要求就是要安全,所以一般皇家對皇商那是絕對的信任的。但話又說回來,一旦出什么問題,那也就是滅門之災(zāi)。燕西之所以要和歐陽慕白打起來,就是覺得他簡直就是拿整個家族在開玩笑,他竟然敢和安卓銘混在一起!五年前燕京大陸發(fā)動了一場內(nèi)亂,皇子謀反,帶兵沖進了都城,雖沒得逞,但謀反的皇子到了另一處城池,自立為王,公然和燕京皇室叫板!這個謀反的皇子,就是安卓銘的爹!燕西不急才怪!如果當(dāng)今皇室無能,令黎民百姓怨聲載道,燕西覺得謀反如果能帶給百姓安定幸福,他也是支持反抗的。但如今圣上,體恤商民,清正廉和,他登基之后,善待百姓,親賢臣,遠小人,把整個燕京治理的國泰民安!反觀那個安王爺,殘暴昏庸,自立為王之后,讓群臣給他選送美女充實后宮,對政事不理不問,只知揮霍浪費,連累得那個城池的百姓叫苦連天,民怨官怒!這樣子的謀反,真的該誅殺九族!更別說安卓銘是安王爺?shù)膬鹤恿耍?/br>歐陽慕白和他在一起,難保不會出事!而現(xiàn)在,歐陽慕白來中興,肯定是有事的,安卓銘為什么跟來?即使歐陽慕白什么都沒說,但燕西覺得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這才急匆匆地想問個明白!誰知道歐陽慕白根本不領(lǐng)情!燕西看著后面跟上來的歐陽瀾,問他:“你剛剛說什么?”除了感情的事,歐陽瀾在歐陽慕白和燕西面前,其實就是個受家人庇護的少年,享受著家人的關(guān)愛,不知世事兇險:“我哥怎么了?”燕西搖頭:“不知道。別管他了,你有什么事?”歐陽瀾跟著他的腳步往歐陽慕白的方向走:“也沒什么事,就是剛才我問我哥,姥姥那三個問題他有答案了沒有。”燕西不懷好意地笑:“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的?這幾年,花街柳巷的你也沒少去,男女之間那點事,你還不知道?”歐陽瀾臉頰微燙:“你說大哥知不知道?”燕西突然扔了手里的扇子,想起安卓銘學(xué)自己那樣就氣得不行:“你是希望他知道呢,還是希望他不知道——你哥有過女人嗎?”歐陽瀾忿忿:“我怎么知道他有沒有女人!”燕西想了想,又回身把扇子撿起來,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錯誤浪費自己的財物:“你氣什么!你哥那人就是傻,除了柔然,我也沒見他和其他的女人有過接觸,嘿嘿!”燕西笑得不懷好意,歐陽慕白對女人不行的事,他也沒打算壞心地告訴其他人,這件事,他自己偷著樂就夠了!歐陽瀾自然也不會說出歐陽慕白和艾勞之間的事情,他只是在想下一步到底該怎么走,才能讓歐陽慕白對艾勞徹底死心。現(xiàn)在這情況,艾勞對他不感興趣,下毒的招數(shù)他都試過了,再近艾勞的身,那女人肯定有所防備。燕西問他:“你那事怎么樣了?三個問題要不要讓我告訴你答案?”歐陽瀾摸著下巴:“你覺得姥姥怎么樣?”燕西笑笑:“你覺得好就行,別人的看法沒那么重要?!?/br>歐陽瀾又道:“咱倆商量個事?”歐陽慕白回了房間就鎖了房門,一個人坐在床邊,愣愣地發(fā)呆,直到身體上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悸動漸漸消退,他才打開那個錦盒,透過柔和的光芒看著那些棋子。當(dāng)時艾勞的失態(tài),他是看在眼里的。買下這件所謂的寶貝,他覺得自己沒有絲毫的沖動。她喜歡的東西,他有幸買給她,真的很幸福。只是,以什么樣的理由送給她,這倒是個麻煩的事。他想著,如果直接給她,她怕是不會要的——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在她眼里,他真的就這么沒有吸引力?或者說,兩個人真的沒有緣分?佛家講究凡事莫強求。歐陽慕白覺得,他一直沒有強求什么,就算是這份愛戀,也是四年之后才讓她知曉。強求——說到這兩個字,他忽然有種想法,或許,他不必強,但他可以求。再說了,他有光明正大見她的理由啊,為什么不去?他忽然起身,眸子看向窗外——夜已經(jīng)深了,她歇了沒有?今晚,又是哪個男人陪在她身邊?剛剛燕西來過,可是他誰也不想見。燕西不知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認(rèn)定他不能人道——他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月光照進來,更襯得他美若仙子。并非他不動凡心,只是,那些女子,都不是艾勞而已。能不能人道,他自己清楚得很,那一日,只是聽到她說話,他就有反應(yīng)了——這叫不行?不過,他還真的沒有經(jīng)歷過實戰(zhàn),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會讓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