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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帶著花兒的芳香。藍正君的身體微微一顫,倏地睜開了眼睛,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幽暗不已。藍煙努力控制住慌亂的心緒,勉強的牽起嘴角,“小叔,這是感謝之吻喔。”“煙兒累了,躺下睡一會兒吧?!彼{正君站起身子,準備轉身出去。“你在生氣?”藍煙急忙伸手拉住藍正君的手腕兒,眼里染上水霧,嗓音哽咽,“你討厭我?”“沒有。”聲音冷凝,藍正君依然沒有轉身。“你有。你都不轉過來看我?!?/br>藍正君無奈,嘆了口氣,轉過身子,看著淚水泛濫成災的藍煙既心疼又氣極。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但卻怎么也擦不干凈。她在無聲的哭泣。傷心而絕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藍正君盯著藍煙的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知道。”藍煙點頭,“你討厭嗎?”討厭嗎?藍正君回想剛才的感覺,除了震驚之外,他竟然會有隱隱的興奮。這樣的感覺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見藍正君不回答,藍煙抿著下唇,將他的手抓得更緊。她眼里的期待與脆弱,他看得明白。只是,他不能給她想要的那個答案。“你還小,還不懂。下次別再這樣做,我真的會生氣的?!?/br>藍煙松開手,靜靜的躺回床上,現在才下午兩點,她正好可以睡一小會兒。她的目的達到了。只要他不討厭就好。藍正君看著自己空空的手腕兒有些愣神,心里劃過不舍。拉過被子給藍煙蓋好,藍正君離開了藍煙的房間。他知道,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退婚第二天早上,藍煙對待藍正君同以前并無多大的區(qū)別,細心的話會發(fā)現,兩人之間氣了一些。藍煙會對藍正君說“謝謝”,就像他們在醫(yī)院的第一次見面時一樣。藍正君在微微怔愣之后,也會回一句“不氣”。只是,他的心里卻有種莫名的委屈。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但又為何會感到淡淡的失落。欲擒故縱。他沒想到,有一天兵法三十六計中的這第十六計會被藍煙用在了他的身上。藍正君放下手里的杯子,豆?jié){醇厚濃郁的香潤口感還殘留齒間,他想起了那次去部隊時自己在廚房里給藍煙裝豆?jié){的情景。小丫頭其實并不怎么挑食,基本上你給她什么她就吃什么。當然了,她也有不喜歡的食物,比如韭菜、南瓜。也有特別偏愛的食物,比如雞翅、魚蝦。藍正君抬頭看了眼坐在他對面安靜進食的藍煙,今早是她最喜歡的蝦仁粥,微微勾起的嘴角昭示著她不錯的心情。藍正君的心里各種酸澀復雜,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在為昨晚的事情苦惱?小丫頭沒心沒肺,渾身都透著一種時過境遷的淡然、淡漠。“小叔,早餐不合胃口嗎?”藍煙自是早就察覺到了藍正君的視線,藍正君對她的在乎遠超想象,可以說,她所有的情緒都會牽動對面那個男人的心,只不過現在,他還不敢正視而已。“沒有?!彼{正君收回視線,低頭解決著碗里的早餐,沒有看到藍煙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與戲謔。※當初藍煙和刑文瑞訂婚的事情雖然沒有大辦,但也并非遮遮掩掩,因此圈子里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沒那個資格。但退婚不一樣,這種事當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四處宣揚,只能兩家人低調的靜靜處理。只是重視程度卻是一點兒不比訂婚的時候差。藍家人除了還在執(zhí)行任務的藍潛和故意沒被通知到的玉慕靈之外,現在是全家齊聚。九點的時候,邢老爺子領著兒子和小孫子準時造訪。藍正君親自將三人引到了三樓的房里。兩家的老爺子坐在唯二的兩把紅木椅子上,一眾小輩兒都規(guī)矩的坐在長沙發(fā)上。“老藍,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們家做得不對,我已經狠狠的教訓了文瑞一頓,他也知道錯了。兩個孩子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也是在那里的。你看就沒有轉圜的余地?”邢老爺子臉上掛著淺笑,語氣誠懇,“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讓文瑞立下保證,或者去公正也可以。只要他以后有任何對不住煙兒的地方,宏聲集團10%的股份就轉入煙兒的名下,并且到時候離不離婚也是你們說了算。當然,作為這次事件的賠禮,我們準備將2%的干股送給煙兒。這是協(xié)議?!?/br>刑家這個提議不可謂不下重本兒了。宏聲集團作為股本總額達數百億的上市公司,向社會公開發(fā)行的股份比例是20%,余下的80%由七名股東持有,刑家占45%,10%的股份價值至少在二十億以上,絕對要超過刑文瑞和刑元柏兩兄弟手里的總和。藍老爺子將協(xié)議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兩分鐘后,他將協(xié)議遞給藍煙,“這是煙兒該得的,我們就收下了?;槭且欢ㄒ说?。這是煙兒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們藍家就這么一個小寶貝兒,只要是她做的決定我們都會尊重的。文瑞和煙兒到底還是差了些緣分,他如果真喜歡慕靈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會送上一份豐厚的嫁妝然后發(fā)表聲明同玉慕靈斷絕關系,藍家人雖然知恩圖報但也不能養(yǎng)條白眼兒狼在身邊不是。你說呢,老刑?”邢老爺子訕訕的干咳了兩聲,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笆俏覀儧]有那個福分。就依煙兒的意思吧。這是當初訂婚時的信物玲瓏鳳佩?!毙侠蠣斪訉⒂衽褰唤o刑文瑞,“文瑞,你親自去還給煙兒,給煙兒陪個不是?!?/br>刑文瑞手里捧著錦盒走到藍煙面前,她今天穿了一身嫩黃色繡牡丹的手工旗袍,淡雅、清新。耳朵上一對圓潤細膩的珍珠耳墜,大氣、高貴。那雙柔軟白皙的小手里也捧著一個錦盒,他知道里面裝的是跟他手里的鳳佩成對的玲瓏凰佩。他已經有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見過她了。那天的事是他思慮不周,對于玉慕靈,他心里有所虧欠,所以在看見玉慕靈哭泣的時候,他才會安慰了一句。只是沒想到后續(xù)的發(fā)展卻超出了他的預料。他的解釋蒼白無力。他隱隱覺得也許他就要失去她了。只是潛意識里,他在拒絕這樣的想法。昨天,他頂著傷痛在藍家的門口徘徊了兩個多小時。她不接他的電話,甚至關機,讓他連開口挽留的余地都沒有。刑文瑞捧著錦盒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指節(jié)泛白。今天過后,他和她將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們兩人甚至連見上一面都很困難,因為她討厭他!“煙兒——”刑文瑞伸出雙臂,將錦盒遞到藍煙面前,視線始終不離她晶瑩剔透的雙眸。藍煙抬頭看了眼刑文瑞,淡淡的勾了下嘴角,拿過刑文瑞手里的錦盒,再將自己手上的錦盒放上去。她終于自由了。眼睛微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