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咸蛋板栗
20 咸蛋板栗
秦箏醒來的時候,越朝席已不在。 她并不意外,炮友之間難道不正是如此,目的達(dá)到就不會再有更多的溫存。 她明明很想他多留一會,冰箱里還有母親從清桐寄過來的粽子。 如果他在,她可以煮給他做早餐。 她記得大學(xué)的時候,每逢端午,母親都會寄一些粽子過來,說是給她和何競韜一起分享。 大三那年端午,正逢他們一起去越朝席家里熬夜做作業(yè),宵夜的時候她給幾個人煮粽子。 越朝席吃完碗里那個,默默地又走進(jìn)廚房。 當(dāng)時她正好在廚房里,見他在望鍋里的粽子,就問:你喜歡哪個口味? 咸蛋板栗。 他剛剛拎起一個,她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個不是,這是排骨的。 越朝席頓了一下,把手里的粽子放了回去,側(cè)首望了她一眼,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家店在我們高中附近,我吃了三年。秦箏笑了笑,指給他看,粽繩系法不一樣,排骨的會在頂端繞個圈,咸蛋板栗的就直接在第二根橫繩上打結(jié)。 越朝席知道,這個我們是指她和何競韜。 他默了默,問:你確定? 她從鍋里撈起一只放在盤子里,把剪刀拿過來,笑道:如果我猜錯了,是排骨的,我就吃掉好了。 她剛把繩子剪開,就聽見他在她身后問: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 他似乎向前挪了一步,她感覺到后背一熱。 他說話的時候還低下頭來,帶著一陣微溫的風(fēng)拂過她的耳后,惹得她腰肢酸軟。 秦箏的手顫抖了下,和你一樣。 那要是咸蛋板栗,就給你好了。 這下,她連心都開始顫了,深呼吸一口,撥開泛黃的粽葉。 越朝席從她肩后探過頭來望,你說的沒錯。 秦箏微微偏頭,柔軟的嘴唇不經(jīng)意地擦過他的耳根,兩個人都怔住了。 她抬眸,看見他驟然變沉的眼瞳。 他的視線在她嫣紅的唇上停了一下,才說:你再幫我找個? 秦箏暗自定下心神,轉(zhuǎn)頭去望鍋里,好像沒有了。 那這個給你吧。他拿起之前那個排骨粽子,打開來,清桐的粽子還不錯。 她不禁問道:你以前去過嗎? 他的手頓了下,再次側(cè)首看向她,眸光淡淡,卻直視到她的眼底。 明明這間廚房不小,秦箏卻莫名地覺得空間逼仄,空氣都仿佛稀薄了,她聽見自己的呼吸變得微微急促起來。 越朝席嘴唇掀了下,剛想說些什么,何競韜卻突然走了進(jìn)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秦箏,還有沒有咸蛋板栗的? 秦箏側(cè)身,明明沒有什么,但她依然心里一陣慌亂。 她把盤子推向何競韜:這里還有個。 何競韜直接夾到碗里,又看向越朝席,走吧。 越朝席的目光掃過何競韜碗里的粽子,抿住了唇角。 他低了低首,幽黑發(fā)絲滑到額前,眼睫輕垂,看不出半點(diǎn)情緒,默默地走了出去。 秦箏躺在床上深吸了口氣,她全身酸軟,昨夜的事情再次翻涌入腦海。 她靜默了會,拿起床邊的手機(jī),看見連垃圾桶的垃圾都被帶走了。 她翻了翻微信,不出意外地看見了他的頭像,對話框里一片空白。 她點(diǎn)進(jìn)去看他的朋友圈,沒有設(shè)置多長時間可見,但這幾年幾乎也沒有發(fā)多少條。 她看了會才感覺到屋子里面光線暗沉,越朝席兩次都是周末過來,知道她不會早起,走之前都會替她拉好窗簾。 身下的床單也已經(jīng)換過,她依稀記得,他后來把累得快睡著的她抱到沙發(fā)上的時候,問過她備用的床單在哪里。 一個床品還不錯的男人,除了在床上需索無度,她似乎也找不出他有什么不符合這個身份的。 她也無可抱怨,不是嗎? 她點(diǎn)進(jìn)別的社交軟件,轉(zhuǎn)了一圈,又看見實(shí)時熱點(diǎn)里應(yīng)雪的名字掛在娛樂榜。 她的手指頓了下,還是點(diǎn)了進(jìn)去。 是今早有人在機(jī)場貴賓廳拍到的一組照片,應(yīng)雪和越朝席兩人在那里一起吃了個早餐,又坐了不同地點(diǎn)的飛機(jī)飛走。 下面一堆人猜測,這兩人都是工作繁忙,特地選了這里碰面,根據(jù)兩張照片腦補(bǔ),就能磕一嘴的糖。 秦箏從話題里切出去,手指無意識地在劃動。 她在心里暗自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給他補(bǔ)上那一個咸蛋板栗的粽子? 下次加更450珠,所以投珠呀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