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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鬧了一場,他雖諸多借口掩飾,可那眼神可騙不了人,他不能再叫他們接觸了。跟袁啟朝的會面一結(jié)束,顧燁霖就讓韋詡和紀(jì)倫跟上他,若是他去找許輝陽,他們就來個黃雀在后。兩人倒是順利地跟上了,不過袁啟朝一直帶著他們兜圈子,他顧燁霖精,他袁啟朝也不傻,現(xiàn)在通訊設(shè)備這么發(fā)達,有什么事非得當(dāng)面說,電話就能解決問題,在這個敏感期不去找他就暴露不了他的行蹤。韋詡一見,立馬了然,斷然轉(zhuǎn)了方向,再跟下去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姚然知道含笑的身子出了點問題,她以前來老毛病,五天就干凈了,可這次快十天了,還是淅淅瀝瀝,沒有完全好。只是她不說,他就不問。她這人要想說,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要不想說,能把謊扯到天邊去。不過,她的精神倒是不錯,還能每天出去找好吃的去。只要她還能吃得下,就代表沒事。他每天得給她燉當(dāng)歸補血湯,只是含笑似乎不欣賞,老是耍賴不肯喝,非得姚然甜言蜜語說得開心了,才喝一口,再許愿給她買哪些好吃的,再喝一口,就這么又是哄又是騙的喝完。姚然也知道,她是在撒嬌,身體不舒服,故意想鬧鬧性子。“含笑乖啊,還有小半碗,一口氣喝完了,等會去吃你喜歡的泰國菜好不好?!币θ话押г趹牙?,勸她。今兒姚然也是沒辦法了,本來服用這湯不能吃刺激的食物,可她已經(jīng)怎么哄都不肯喝了,他只能拿吃泰國菜來吸引她。她的頭靠著他的胸膛,就是不肯抬起來,“我不要喝了,肚子里都是湯,我哪還吃得下菜去?!泵刻於己冗@湯,她一聞著味兒,就想吐。“有冬陰功湯、青咖喱雞、黃咖喱蟹、碳烤豬頸rou,我想想還有什么,海鮮菠蘿飯……”姚然也不跟她再廢話,直接拿食物勾引她。“好啦,我喝,等會就去啊。”含笑一想著那股酸辣味她就分泌口水,“不過,明天我不喝了,堅決不喝?!彼渤脵C跟姚然提要求,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姚然點點頭,她的身上也干凈了,臉色總算好看了點,不喝就不喝了,回去再慢慢調(diào)理起來。含笑最近幾天心里頭不舒服,就好像要出事似的。自從上次被許輝陽綁去了,她的手機就不見了,顧燁霖在她上飛機的時候遞給她一個新的,號碼是沒變,只是里頭的號碼都空了,她連想跟陳言聯(lián)系一下,都不行。奇怪的是,她在杭州也住了一個月了,楊越澤天天一個電話請安,顧燁霖也是隔一天一個電話,他怎么就不找自己。又不好意思叫姚然去找,那多傷他的心啊。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平衡后宮,要盡量做到公平,實際上她的后宮都是自我約束的,跟她的平衡之術(shù)關(guān)系不大。80含笑一回家顧寒亦就把她帶到一邊,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看得含笑都發(fā)毛了,她忍不住催他,“你到底要說什么啊,快說啊?!?/br>顧寒亦定了定眼神,托著含笑的雙臂,“我跟你說啊,陳言那出了點事?!闭f完看了一眼含笑的表情,她有些迷茫,卻不慌張,又說道,“陳言去非洲開發(fā)一個項目,被那邊的武裝份子劫持,用來要挾政府?!?/br>含笑呆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地問他,“你沒開玩笑?”“你看我像嗎?”顧寒亦沒好氣地回答,這個堂妹從來都不安排理出牌的,都什么時候了他有這心思嘛。“難怪他沒跟我聯(lián)系,我還以為他有別人了,還好?!甭犅犓f的,她還敢拍拍胸脯,舒口氣,陳言要在這肯定要咬死她的。顧寒亦冷冷一笑,啐了她一句,“你已經(jīng)自私到?jīng)]有良心的地步了?!彼麄?yōu)榱岁愌缘氖?,都著急上火的,恨不得馬上飛過去,能出一份力也好。她倒好,只關(guān)心陳言有沒有女人,碰著她也算陳言倒霉了。含笑有些委屈,小聲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堂哥……”顧寒亦一轉(zhuǎn)身就走,把她甩在屁股后頭,根本就不想再搭理她了。她一跺腳,小跑步上去,急著拉住他,“堂哥,你等等我,我真不是那意思。他那么優(yōu)秀,我只是沒信心,”她這話有些掏心窩子了,眼窩里閃著淚花,“那他怎么樣了,政府救了他沒?”顧寒亦轉(zhuǎn)過身來,撫著她的臉,嘆口氣,“還算有點良心,政府正在跟反叛分子談判,陳言這次過去是去搞基建的,對政府有用處,他們不會放著他不管的,再說,陳叔叔也不會坐視不理,他已經(jīng)跟大使館的人聯(lián)系了。我馬上要跟曹洋和羅易軍過去,你就待在家里等消息,好不好?”“我不,我也要去,我要陳言出來,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我,他要是知道我去接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焙ο肓擞窒?,還是想跟著去,陳言老是給她做這做那的,她怎么也得回報他一次。人可以自私,這是天性,但不能太自私,到了這種緊要關(guān)頭不表示一下,可就把愛著自己的人都傷透了。顧寒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笑,“行,那你去拿幾件衣服,他們都在南苑機場等著。我們趕緊過去?!?/br>曹洋叼著煙坐在機門上,百無聊賴地等著顧寒亦,看著他車來了,走下去,把煙丟在地上,踩滅了,才走到他車前,“我說你小子磨磨唧唧的,……”猛地瞅見了副駕駛位上的顧含笑,曹洋沒了聲響,眼神一凜,毫不留情地沖顧寒亦說了句,“你帶她來干嘛。”口氣相當(dāng)不滿,他是見不慣含笑的,她同時跟姚然和陳言交往的事還是他抖露給陳言的。曹洋他老頭是警察里頭第一號首長,公安部長,他叔叔是北京市公安局的局長,之前拿槍頂著含笑頭的那個禿頂老頭是副局長,已經(jīng)被曹局長收拾了。他自己也在公安局里頭做個小官,混得人五人六的,在京城里是相當(dāng)吃得開的。他跟陳言是發(fā)小,對他跟含笑交往,一直持保留態(tài)度。陳言那陣子總是陪含笑去“玉香園”,提起過這地,曹洋那天跟局里幾個一起去吃過,就那么巧碰上含笑和姚然在隔壁包廂里,含笑那是不認識他,可他卻記得這個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是顧家的人,他直接就把人收拾了。他還記得把這事告訴陳言時,他的反應(yīng)。他怔了好久,慢慢從衣袋里掏出煙,放上嘴,拿著打火機卻一直沒點火,就那么一直站著,后來他笑了,只是這笑有些讓人心酸,他從沒見過陳言有這樣的笑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