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神秘的闖入者
神秘的闖入者
月亮高掛在夜幕之上。 隨著羅曼特爾輕巧地關(guān)上了房門后,蘭琦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她睡不著。 在經(jīng)歷今日的意外后,她才又一次地意識到她穿進的不是什麼童話故事,也不是什麼成人的逆后宮游戲,而是貨真價值的活生生世界,如若沒法躲避危險或是擁有自衛(wèi)的方式,那麼當面臨危機狀態(tài)時,她只能是隻任人宰割的白兔罷了。 無溫的月光灑落在她緩緩舉起的手心上,她能清楚地瞧見那隱約顫抖的手掌,細碎的光點在她逐漸收緊手心時徹底消失在了寂靜之中。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必須擁有自我防衛(wèi)的籌碼與能力,要不然她勢必將永遠地待在雷蒙侯爵府邸,更甚只能茍活在侯爵頭銜的羽翼下,以避免一切外在的危險因素。 當然,更不用說如果她想徹底擺脫游戲中的男主們以及蘭琦菈原本的悲慘命運,她必須在成年之際,也就是十五歲之時離開侯爵府。 即便她隱約感覺游戲的劇情、角色們逐漸改變,她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賭在那微乎其微的變動上,畢竟她可是女配角蘭琦菈并不是女主角黛卡蘿,凡是使她致命的因素都必須盡可能地閃躲,同時為了在成年之時逃離侯爵府后能正常的生活不受任何威迫,她也必須擁有自保的基本能力。 在的游戲設(shè)定中,女配角蘭琦菈的角色設(shè)定其實沒有過多的描述,頂多就是擁有豔麗的外貌,以及跟外表不相符的畏縮性格。 明明對于其他的男性配角就有賦予一些能力上的加成,類似于基礎(chǔ)的魔法能力、劍術(shù)天份或是擅長的商業(yè)謀劃等等,但是她所轉(zhuǎn)生的女配角蘭琦菈?雷蒙根本就是活脫脫的一只花瓶,且還是香消玉殞的唯一一枚女配。 面對毫無武力值的自己,蘭琦菈知曉她必須盡快地學(xué)會一項保命技能。 假如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世界是除去魔法以外,還有例如契約者、精靈師、鍊金術(shù)士、黑魔法師等等,對于尚未有任何魔力徵兆的她,鍊金術(shù)士是目前她最好的選項,相較于其他需要大量魔力支撐的能力者,主要左右鍊金術(shù)士發(fā)揮能力的要點是,術(shù)士對于各式各樣基礎(chǔ)、中高階論點的理解深度。 畢竟鍊金術(shù)的陣法都是由術(shù)士經(jīng)腦海的魔法神經(jīng)傳遞進而烙印在紙面、地面,甚至當術(shù)士擁有罕見的高度理解能力時,也能不需通過任何媒介將陣法直接憑空投射在空氣中。 帝國現(xiàn)在存在的鍊金術(shù)士的數(shù)量應(yīng)該是五根手指頭以內(nèi)。 要不是蘭琦菈是轉(zhuǎn)生者,她肯定也會對此抱有疑惑。 鍊金術(shù)士對于魔法資質(zhì)的要求并不高,理應(yīng)上應(yīng)該會有許多無法成為魔法師的學(xué)徒們,即便無法成為偉大的魔法師也會抱持著嚮往,轉(zhuǎn)而投入鍊金術(shù)士的行列,不過要與所有生物體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理論并非是件易事,以至于在帝國真正可稱作鍊金術(shù)士的人是少之又少。 如果蘭琦菈沒有記錯的話,游戲中提及到帝國總共也就三名鍊金術(shù)士。 而如此之難的鍊金術(shù)士,蘭琦菈也不可能說想當就能當上,好在說她知曉游戲中對于鍊金術(shù)士的BUG,要不然她估計就算花上十年的時間也摸不透所謂的鍊金術(shù)。 凡是雷蒙家族的血脈,都殘存著帝國開創(chuàng)時的那位鍊金術(shù)士所施下的陣法,因此蘭琦菈能以她自身的鮮血化作鍊金術(shù)的代價,藉此提取出那名傳說級鍊金術(shù)士對于鍊金的領(lǐng)悟,只不過這般逆天的cao作不知要耗費掉多少血量,就像游戲中其中一條支線劇情帶到,撒克遜可是流了三天三夜的血量,才勉強覺醒了鍊金術(shù)士的天份。 身為脆雞的女配角身體,蘭琦菈完全不懷疑自己肯定流不到半天就當場送命。 在蘭琦菈思索著到底該如何避面流血致死的時候,窗外有個身穿一襲黑色斗篷的人影,他無預(yù)警地闖入了室內(nèi),動作迅速地來到了蘭琦菈面前且一把按住了她準備喊叫的雙唇。 噓男人的嗓音迴盪在她的耳膜中。 妳就是蘭琦菈?雷蒙?他接著又詢問道。 蘭琦菈有些畏懼地點了點頭,心裡哭泣地想著該不會又是一起綁架事件。 沒想到這麼弱小的女童是提爾斯的后裔。男人呢喃地說道。 等會我放手,妳可別哭鬧,要不然我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傷了妳。他語調(diào)中帶著笑意,實質(zhì)上卻飽含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男人果真如同他所說地松開了蘭琦菈的嘴,他也毫不在乎地拉下了斗篷,將他的面容完全地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最先映入蘭琦菈那雙金色貓眼的是那隻極近透明的尖角,下一秒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僅會出現(xiàn)在神話中的神圣物種獨角獸的獸角,而非是魔族或是鬼族的尖角。 不知為何蘭琦菈起初本能的警惕,在男人露出真容后便全數(shù)瓦解了,甚至她明知她從未見過男人,卻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 要摸一摸嗎?男人瞇起了那雙細長的七彩瞳孔,輕脆的笑聲迴盪在了不大也不小的寢室中,他看得出蘭琦菈對自己前額處的尖角很感興趣。 他有著一張意外親和的五官,白綠的發(fā)絲搭配上那突兀的尖角,矛盾地十分契合,下垂的眼眸總是帶著笑意卻給予旁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魄,雙眼之下分別印有相同的菱形圖紋,微帶鷹勾的鼻樑下扣著與下唇相連的金色勾鏈,唇瓣上甚至別上了一枚做工精緻的唇環(huán)。 蘭琦菈連忙搖頭,即便她詭異地卸下了一絲防備,也并不代表她信任眼前的神秘之人,畢竟正常有腦的人都不可能輕信半夜闖進自己房間的陌生人吧? 別看我這樣,我可不隨便給人摸這隻角。男人聳了聳肩。 好了,我時間也緊迫,不能再跟妳廢話了。他從斗篷內(nèi)袋取出了一坨不明物體。 粉色的塊狀生物,大小約略是一個成年人的腦袋,蘭琦菈實在不曉得男人是怎麼把它收放在那平坦的斗篷之中,她瞧著那在男人手中上下起伏的粉色rou塊,心裡瞬間渴望這是個普遍級游戲,一坨粉紅色的rou塊完全沒有任何馬賽克,可以清楚地觀察到那粗細不一的青筋與血管,有種像是剛從人體或是生物體中取出的臟器的錯覺,以至于當下令她身心理都遭受了劇烈的震撼與沖擊。 這個,給妳!二話不說,男人一把拉住了蘭琦菈的雙手,將柔軟、黏滑還帶著一絲溫度的生物體丟在了她的小手上。 !?別看蘭琦菈只是瞪大雙眼,此時內(nèi)心早就是上萬隻草泥馬奔騰過去了! 身為提爾斯后裔的妳,肯定很輕易就能孕育這隻半死物。 男人一說完這句話后似乎也就達成了他的任務(wù)一般,下一秒就轉(zhuǎn)身準備再一次從窗戶離開。 這讓蘭琦菈錯愕不已,光是他的出現(xiàn),手中的rou塊,以及一連串陌生的代名詞,她根本無法跟上男人的節(jié)奏,所以她只能勉為其難地忍受著內(nèi)心的反感,一隻手抱住似乎正在呼吸的粉色rou塊,才能空下一隻手攔住男人準備離開的背影。 等、等一下 什麼?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俯視著企圖阻止他離去的小女孩,低沉的語調(diào)中參雜著警告,跟方才親和卻帶有虛偽的笑意截然不同,使得蘭琦菈不自覺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您、您說的話蘭琦菈一句也聽不懂即便感受到強大的威壓,蘭琦菈也沒有松開拉住他衣角的小手。 能、能不能,請您解釋一下她隱約顫抖的雙肩是多么地軟弱無助。 男人聽著也看著身前矮小的女童。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提爾斯,他根本就從不會給人當跑腿小弟,畢竟他什麼樣的身份,別人命令他之前早就被他狠狠折磨致死了,所以這一次本就是特例中的特例,不過現(xiàn)在看來意外也有些收穫。 蘭琦菈?雷蒙他勾起了迷人的彎笑,晶透的唇環(huán)在月光下反射著靛藍的光彩,刻意輕聲的嗓音此刻正在咀嚼著這如此特別的名字。 妳可是被死神所親吻的產(chǎn)物他伸出了冰冷的手指,輕點了她飽滿的前額,被指尖觸碰的地方泛起了一瞬深藍的光輝,隨后便又恢復(fù)成了正常的膚色。 深受死物、死靈愛戴的人類。那雙七彩通透的眸眼瞇起,彎勾勾地有種魅惑神智的錯覺。 妳的一切都與亡界緊緊相扣。 所以呢~原本沉重嚴肅的話題,在男人轉(zhuǎn)變輕佻口吻后就又變了個樣。 好好增進實力,日后妳可是要身負重任。說完這句話后,他輕拍了拍蘭琦菈的頭頂,像是位兄長般的舉動。 對了,記好我的名字。巴薩羅穆?沃克。男人再一次套上了斗篷,在窗外的月光又一次打亮他的面容時,徹底地隱匿在了漆黑的暗影之中,但那雙深刻的眼眸卻不管如何也無法隱藏。 還有切記別讓第三人知曉妳身為提爾斯后裔的身份,如果真發(fā)生了,立刻呼喚我。 最后,自稱巴薩羅穆的男人留下滿是疑惑的蘭琦菈后,就瀟灑地從窗口徹底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