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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了側(cè)過身來,指尖拂上他的眉,"李三,你快快長大吧,等你一成年我就娶你做丈夫,怎么辦,我也等不及了。"說著有意無意地露出半截白皙光潤的肩頭,看著李三呼吸急促起來嬌俏一笑,"要不,我現(xiàn)在先讓你親親?"錦娘說著真的湊上一邊臉頰,白嫩的肌膚就在他的唇邊,連上面細密的絨毛都清晰可見,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錦娘已經(jīng)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落下一吻,"初吻給你了喲,快去好好睡覺吧,明天可要夠我們忙的了。"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家丁來錦娘的小院通知她去前院。前堂陳繁花攜了主夫端坐在主位上,堂下兩邊皆是他的一眾丈夫,這些男子的年齡從四五十歲跨度到十八歲,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而錦娘這個便宜大姐將近四十歲的高齡打扮得人如其名,艷麗四色,繁花似錦。她見錦娘一身素衣耷拉著腦袋進來,一幅怯怯的小模樣,咳了咳嗓子開口說到,"錦娘,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商量送母親靈柩回老家的事宜。""我一切聽從大姐的安排。"錦娘乖順地說到。"好,那明日你就啟程。""大姐是家主,小妹一切緊隨大姐。"陳繁花一急,"錦娘,你聽錯了,是只有你。""大姐是長姐,又是新的國公夫人小妹怎敢搶了大姐的位置。"錦娘一臉惶恐連忙推辭。陳繁花還要說些什么,她身邊的主夫按住她的手腕,使了個眼色,她又慢條斯理說起來,"你現(xiàn)在也大了該為我分憂了,"說著從懷里拿出一疊紙張來,"這是咱們在江洲祖業(yè)的地契,我就交給你了,好好安葬母親靈柩"。錦娘接過一看,果然是江洲的一份地契和十畝田契的單據(jù),還有一座老宅子的地契,心道,她果然打的這主意,所謂祖業(yè)不過就是幾座荒山和那十畝薄田,那老宅子已經(jīng)幾十年沒住人了,完全就是個擺設(shè),她還真當(dāng)她是個不通世事的傻子妄想就想拿這些打發(fā)了她。她接在手上也不收好,只對著陳繁花說,"jiejie,母親的靈柩回祖上,老家人奔喪,選墳,上山,入殮,下葬,立牌,這些程序每一道都是要人力物力的。"果然,陳繁花就等著她這么說,手已經(jīng)伸到懷里一掏,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到了錦娘的面前,"這些錢應(yīng)該綽綽有余了。"錦娘不緊不慢地接下,說到,"大姐,我回去把這些事項辦好應(yīng)該能趕在我成年之禮之前趕回京都的吧。"陳繁花一聽她還要趕著回來這下真急了,一下子又拿出兩千兩的銀票,"小妹,江洲雖說沒有京都繁花但倒也是富庶,你若將祖屋修葺一番定居下來又有這些祖產(chǎn)定是比京都舒服多了。"錦娘這才接過,"大姐我們京都有□家鋪面吧,小妹很有興趣經(jīng)營鋪面。"陳繁花大吃一驚,想不到平時一聲不吭的小妹竟然還知曉京都鋪面這么清楚,急忙說到,"小妹想有鋪面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那我這個做大姐的肯定是要支持的,在江洲開個鋪子什么的,小妹也能在江洲有一番作為,到時候娶得如意夫君。"又拿出了一千兩銀票。如此一來,除了江洲的祖業(yè)錦娘已經(jīng)入手四千兩,想想應(yīng)該差不多了,這才一起揣進懷里謝過,抬頭看著陳繁花的雙眼,驚得她一晃,她從未見過她敢這樣直視她這個大姐,"大姐,本來我今年年底成年母親是要給我辦成年禮的,現(xiàn)在母親突然離世,按說應(yīng)該是你這個大姐幫我辦的,但既然大姐想我呆在江洲,那我不和大姐爭府里的一針一線,但當(dāng)初母親答應(yīng)給我辦成年禮的賀禮還請大姐做主提前給予我,讓小妹也在江洲呆得安心。"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一張清單來。☆、賣祖宗了第二章賣祖宗了"倭緞三匹,棲霞紗三匹,繡品三套,正紅細緞三匹,福祿壽翡翠手鐲一對,鏤空金鳳步搖一支,紅寶石首飾一幅,翡翠首飾一幅,-------"陳繁花看得驚心動魄,這些都是庫中上品,很多都算得上珍寶了,整整一滿張,這還不要把庫中的寶貝都搬空了,但清單下方確實是母親老國公夫人的親筆落款。她氣得老臉鐵青,這些年母親從未對這個小妹有所照拂,她難以相信母親竟然會將這么多珍寶都要作為小妹成年的賀禮。"大姐可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去找官府驗明筆跡。"錦娘說得十分坦蕩,義正言辭,頓一頓走到陳繁花身邊說,"大姐,我要是在江洲成年娶夫以后可能就難得見大姐一次,為了方便大姐可以在族譜上將我的名字劃去,我去了江洲重新立戶,也算是給老家留下一脈吧。"這句話說得陳繁花眼睛一亮,天朝爵位的繼承是母去女繼,姐去妹繼,若是把她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可就意味著她徹底放棄下一代的陳國公夫人爵位了,那爵位就必是她女兒的。想到這些她再不猶豫,看著寫滿珍寶的清單,咬咬牙,"小妹考慮得十分周到,管家,帶她去庫中取賀禮。"傍晚的時候王叔從江洲風(fēng)塵仆仆地回京了。他是年前就去的,后來忙著清理莊上事務(wù)一拖只好留在那邊過年了,他還從未離開他的小姐錦娘這么長時間過,年一過完就急慌慌地往回趕,連元宵節(jié)都是在路上過的。"王叔一路辛苦了,趕緊好好歇歇。"錦娘十分體貼地為他倒上熱茶。"小姐,我老奴不累,江洲那邊的莊子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只等小姐回去了。""莊子收成可還好?""恩,那邊果然是富庶之地,莊子今年的收益比去年整整多出了三十兩呢?"王叔雖已年近五十但身體很是硬朗,笑著就拿出一張三百三十兩的銀票。錦娘轉(zhuǎn)身在床底摸索半天,拿出一個小鐵盒子,打開來,是一疊銀票,細細一數(shù),加上上午她那便宜大姐給的四千兩,再加上這三百三十兩,總共有將近六千兩的銀票了。天朝一戶普通人家的年收入也就將近一百兩銀子,她有了這些銀子就算是坐等吃喝,這輩子也是夠花的了,更何況還有這個年收益能有三百來兩的莊子。莊子是十年前王叔交到她手上的,說是她父親當(dāng)年的嫁妝,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交給陳府,最后直接將莊子地契交到了錦娘手上,也虧了這個莊子,這些年靠著這個莊子的收益她和李三王叔三人的生活才好過些。錦娘拿出那張賀禮清單,"王叔,清單上東西我已經(jīng)要到了就在我們院子西屋里,你可要看好了。""小姐,你真的要到了?"王叔喜不自禁,對著清單上陳國公夫人的落款筆跡看了半天,"真是太像了,要不是看著小姐親筆寫的,我也是絲毫看不出破綻。""怎么會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