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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若是有家仆問謝左丞為什麼鼻子這麼紅,他一定會回答是凍得,不由又覺得分外好笑。一個沒忍住竟然笑出聲來。謝歡惱恨不已,卻只好裝作沒聽見,心里冷冷地對身後的男人說道。你也就笑這一會了。和我談買賣?答應你又如何。先就是已經答應過遠山的事情了,不過平白送你個順水人情,真以為我怕你麼?哼,便縱是不取了秋溯的性命,難道我就拿不下九五之位了?幼稚。一副急著為meimei出嫁遠行南楚的樣子,騙騙小姑娘還行,在我面前玩這套,未免太不自量力。不是想請林懿出兵解圍嗎?謝歡已經走出了那兩人抵死纏綿的地方很遠,空氣又清淡起來,想著自己的籌謀,心情輕松不少,眸光也一點一點亮了起來。因為心情回暖,他還雙手在空中不甚明顯地劃了一下,心里想道。我便再順水推舟送你一程又如何?讓你機關算盡,偏偏林懿再沒有了出兵的理由。看你怎麼辦!夜里的承德殿黯淡了不少。因為懷王回宮安排出行事宜,今夜承德殿女帝獨眠,秋溯直到夜深還未回寢宮休息。書房的更漏規(guī)律地發(fā)出細微聲響,遠處的小鳥間或被燈火吸引,好奇地飛來鳴叫一會又再飛走。冬日最寒冷的時節(jié)已然過去,春天卻還沒來,世間萬物都在將醒與未醒之間徘徊。花葉新生,花苞未孕,豔紅的雪梅被溫柔嫻雅的宮粉代替,雨露清澈,明碗絕麗,不同的春梅爭奇斗豔,為年節(jié)前的深宮帶來了一點新春的企盼。待到清晨白霜消融之時,霜雪覆蓋住的枯黃草葉中便每日多了幾分綠意。大地在等待著一場春的覺醒,四處都蟄伏著蠢蠢欲動的生機。雖未是暖風又綠,但今夜月明依然。久不聞書頁翻動聲,書房的燈火卻是長明許久了。下午回殿,墨染說有個驚喜的時候,秋溯還以為林懿終於回來了,臉上神色盎然如春花初綻。待得侍女不過從袖中取出一方信紙,她不由稍微有些失望。墨染看著少女消沈的神色,又是為二皇子鳴不平,又是希望她能報以一二,於是低聲道:“先前送信的信鴿再也沒有回來過,這次是派人一路潛過關卡送進來的,耗時稍微久了些。但是陛下……縱然無信,可也別忘了皇夫啊?!?/br>秋溯眼里霎時一紅,咬唇道:“我怎麼會忘了他……可是他……他早不要我了。我掛念著又有什麼用?!?/br>墨染驚訝:“陛下怎麼會這麼想!若是殿下不要您了,又怎麼會費盡心力讓人不斷往南璧傳信?倒是陛下您……”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話語里的指責意味不言而明。看秋溯神色黯然,墨染又忍不住安慰道:“陛下不要想太多?;史蜻h行,也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但凡能在陛下身邊,殿下都是不會忍心遠走的。等到手頭的事一解決,殿下一定會盡快回來?!?/br>秋溯默默地低頭,林懿的心事誰能摸得準呢。便是當初對自己說過那三個字,也不過很快就改口說是玩笑,待到自己再問,就只是笑著不回答。說是因為孩子而想要和自己一生一世,如今孩子早沒有了……時過境遷,兩人之間阻隔了這麼多事,就算曾經有多少愛,經得起她這樣的欺騙和背叛?秋溯將信紙小心藏在懷里,躲進書房把自己鎖了起來。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看到關於林懿的東西了,一字一句都要好好描摹。八十四青鳥無期謝歡安排好了手中的事,尤其是確認了黃門侍郎陸衍那里諸事齊備後,便親自來御書房取帝印。沒曾想進宮一路順遂,到了書房門口,大門竟然被從里面上了鎖。文盲也念書嗎?他輕咳一聲,迅速打消掉腦子里這個奇怪而不禮貌的想法。但自從下午在廊柱上碰了一下頭後……他現(xiàn)在有點奇怪。想到即將要到來的事就無端興奮,但是又有一種因為太過興奮而不真實的感覺。加上腦袋生疼,周身好像輕飄飄地站在云端,反倒讓他生出這周邊一切只是黃粱美夢的錯覺來。琉脂端著一疊百花糕和糯糯的黑米粥站在門外,對左丞小聲道:“陛下進去四個多時辰了,晚膳也未用,宵夜也不肯讓人送進去,大人您看……”謝歡縱然心里已轉過千百思慮,表面上仍是淡淡地:“撬鎖?!?/br>那工匠十分嫻熟,將鐵釵在門口嘩啦了幾下,門便輕輕開了。諸人都退下,謝歡便淡定自若地取了一碟糕點舉步進了書房。高置的燈籠已燃了太久,燒到最後的光景,火焰有些跳脫,照得燈下的人側影模糊又奇異。謝歡放輕了腳步,便見秋溯柔軟明凈的側臉埋在宣紙上,已經闔眸睡熟了。果然不是在看書。不用認真看他也知道,因為這樣的信紙已經截了太多封,燒成的灰都把庭前的玉蘭催綠了。哼,竟然有一份還是傳進來了。謝歡不甚愉快地想道,林懿不把精力放在保護自己的孩子上,全放在這樣歪門左道地傳信小巧,真是煩人。他伸手取錫條撥了撥燈心,屋內的光稍微明亮了一些,照得少女睡顏柔美。信紙上有大大小小錯落著的圓圓凸痕,顯見得是看信的人忍不住哭了。他掃了一眼,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信了,那時秋溯剛回到蜀都,宮里正為懷王要搬進皇宮而清理宮殿,大批人忙進忙出,懷王又帶來了不少新人。大概就是那時混進了雜人。那人竟然能忍耐到現(xiàn)在才覷準時機傳過來,不容易呢。他撐著下巴若有所思,信上的內容只要看一眼就能完全明白。不過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哭的。林懿無非是羅里吧嗦地囑咐秋溯要好好照顧自己,注意保護周身安全──明顯是已經聽說了許漣君要搬進宮來,又不想直說傷了秋溯的面子。這麼拐彎抹角的,這個睡成泥的小傻子看得懂嗎?想著想著他的眉毛忽然深深皺了起來。要是看不懂,她哭什麼?秋溯好像在他不知不覺間就比去南懷之前稍微長大了一些,明白了人在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一些弦外之意或者難言之隱的。然而令人厭惡的是,這種理解明顯只存在於她和林懿之間。所以她讀得懂林懿未出口的擔心,但是卻不明白自己身負重任的無奈。這樣想著,謝歡沈下手肘將正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女橫抱著腰腹拉起來。秋溯似乎還在做夢,眼角仍有晶瑩的淚水不知不覺間滾出來,嘴角卻在夢里都努力彎著。謝歡單手在她臉上不滿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