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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臉色因他這一句近似于關(guān)懷的話而被點亮不少,眼里水波盈盈道:“習(xí)慣了也就好了,實在并不怎么覺得冷呢?!?/br>兩人年余未見,又身份尷尬,彼此一時找不到什么共同話題。何況林懿剛才那一句也不過順口一問,看她情狀卻是不宜多說,以免勾起前緣。于是他直視著少女雙眼,開門見山地問道:“昌薇,我一向把你當親meimei一樣看,你會騙我么?”許昌薇輕輕搖頭道:“你便不把我當meimei看,我也是不愿騙你的?!?/br>林懿問道:“我的孩子這件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昌薇怔忪了一會,想起哥哥一早送來的保命符,搖頭道:“沒有關(guān)系。”林懿皺眉:“那你派了砑光箋請人,為什么自己卻不在府中?”昌薇苦笑:“阿懿,你也把我想得太高了。無論怎么樣,我也是人,也會嫉妒,也會難過。當日你們在景正宮外是何其美滿,我怎么……怎么還能再看到你們一副恩愛不離的樣子而不黯然神傷。我自請避出,也是……也是實在沒想到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林懿挑眉道:“那香爐旁的白紙呢?還有你哥哥的寒癥?”昌薇疑惑道:“什么白紙?”林懿不贊許地看著她的疑惑神情,輕聲道:“阿薇,你說過不會騙我的?!?/br>昌薇聞言垂下了眼睫,素凈的臉頰上浮現(xiàn)了一抹輕微的掙扎。林懿問道:“你既然知道了許蔓暄的計劃,不能阻止她,為什么也不能提醒我一聲?就算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你怨恨我,不提點我也就罷了,為什么……為什么還要確保萬無一失地再加重藥?甚至為此不惜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要利用?”昌薇脫口道:“不是的……”她盈盈的雙目里霎時滾下兩行淚來,形容十分可憐,哽咽道:“不是這樣的。我是利用了哥哥,我對不起他。但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不能容許你受這樣的侮辱啊!”林懿挑眉看她,明顯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殿里的幾個小婢在看到公主的手勢后迅速退下,昌薇像是終于脫力了一樣跪在地上,語音凄楚道:“阿懿,你不知道……那個孩子其實不是你的嗎?”林懿不耐煩地冷冷笑了一下:“你在說什么,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br>昌薇緩緩解釋道:“我原先是并不贊同jiejie的這個法子的,害人子嗣,實在陰毒。何況……再不愿承認,那都是你的孩子,我怎么能夠忍心呢??墒俏矣植桓疫`逆jiejie,所以就一直讓人留意了景熙宮的動向,方便阻止??墒菂s發(fā)現(xiàn)……用的藥不太對?!?/br>許昌薇稱得上是南懷國內(nèi)有名望的才女,熟讀詩書,對藥理也有幾分鉆研。寫得一手好字,自然能模仿暄儀公主的字跡提醒太子殿下關(guān)于藥效一事;而習(xí)得醫(yī)理,再與府里的太醫(yī)商量,自然也能覺察出女皇安胎藥劑量的減少提前了。這事林懿卻是知道的,于是他輕松反駁道:“秋溯懷的是我的孩子,自然康健,安胎藥減少一些也是正常。”昌薇輕聲問道:“那殿下派人檢查過……那個孩子的尸首嗎?”林懿厭惡地皺眉:“你真令人惡心,連死去的孩子都不放過?!?/br>昌薇垂頭露出一段優(yōu)美的脖頸,幽幽道:“阿懿,事實就擺在你的面前,只是你不愿意承認罷了。其實,若想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查查一直給陛下診脈的劉太醫(yī)是哪里來的便是了?!?/br>林懿并沒有給她任何回應(yīng)。昌薇坐在冰涼的地磚上,抬頭靜靜地望著他,目光深情如大海,仿佛能包容他的一切脾氣與詆毀:“阿懿,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以恨我,但我永遠愛你。”林懿皺眉,再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揮手讓侍衛(wèi)進來,冷聲道:“昌儀公主意圖謀反,蓄意對太子殿下投毒,收監(jiān)候?qū)彙!?/br>公主府里頓時一片慌亂,侍女們有定力的面如死灰僵在原地,沒有定力的已經(jīng)抱著哭成一團,竟然沒有人想到要去通知南懷王和東宮。而府里的女主人許昌薇卻始終保持著平靜的面容與優(yōu)雅的姿態(tài),即使被侍衛(wèi)押住,她仍然微笑道:“阿懿,她有過那么多男人,卻從來沒有過你的孩子,你真的不怨恨嗎?”林懿一把掃落昌薇身畔的黃花梨欹案,案上的白瓷瓶“啪”地摔落在地,碎成尖銳的瓷片,濺出了一大灘清水,甚至打濕了昌薇的裙擺。開得正盛的白木蘭被碎片割破,一瞬間就像要枯萎一樣。而最可怖的是被突然掃到地上的籠子里,那只備受寵愛的翠鳥,此時正驚慌地尖叫著,聒噪不已。林懿陰冷的目光直直對上那只喧嚷的翠鳥。小鳥瞬間收羽,一動不動地安靜趴在鳥架上。整個大殿一片滲人的死寂。林懿面無表情地對許昌薇道:“我會讓你為今天這番話付出代價。還有我的孩子。”說完一揮手,侍衛(wèi)們立即將柔弱的昌儀公主帶下殿去。殿門大開處,呼呼灌進的冷風將林懿的銀白衣擺吹出張揚的弧度,仿佛他此刻幾乎無法抑制的心情一樣。四十一雪夜花燭穿過一道道高聳的宮門,入夜的寒氣被高門深墻阻隔在南懷王宮之外,只余天上濃重的云團,將皎潔月色半遮半掩。景熙宮里因有南璧女皇下榻,用度規(guī)格格外拔高,長串宮燈高展,殿內(nèi)各處溫暖如春。林懿解下披風,卻未見秋溯,偏頭問道:“陛下出去了嗎?”掌事的墨染和琉脂都不在,上前答話的守殿宮女半夏臉頰微紅,福身道:“回皇夫,陛下在西閣賞花,尚未回寢殿?!?/br>林懿抬頭望望外面將暮雪的濃重天色,見風也陣陣地起了,便又取了那件軟厚的大紅羽紗面白狐貍里鶴氅,心事重重地往西閣而去。西閣的盡頭是一處沈香亭,緇邊紅紗的燈籠映出海棠木的匾額題名。繞欄朱紅的美人靠上鋪著如意緞繡四彩福壽的軟墊,合抱的朱漆圓柱,飛翹的瑞獸檐角,四面橫梁上雕著栩栩如生的海棠春睡圖,被垂懸的美人宮燈照得在夜里也分明可見。亭外是一片沒有香味的垂絲海棠樹,景熙宮暖,花串竟一徑開至粉紫還未凋謝。更有一樹離亭子近的,將郁郁簇簇的大束大束的垂枝花團低扶在亭欄上。風把輕飄飄的花瓣吹落在福壽軟墊上,可愛深紅愛淺紅,又將花枝吹向亭里靜坐的美人。秋溯正向著走廊而坐首席,著一身翡翠煙羅綺云裙,那柔軟的云紗裙擺散開,斜斜倚在地上,外罩著一身流光溢彩的對襟羽紗鸞衣,腰間束著五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