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抹角，直接道：“說不好是哪的問題，要到實驗室做一下檢驗才可以確定，你說的情況也發(fā)生過，但那都解決了。當(dāng)然，不排斥殘留問題。”

“……”王曉書對他徹底無語，“你真是個瘋子。”

“謝謝夸獎。”Z牽著嘴角笑，“但我至今都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作品?！彼麧M臉的表情都在講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

王曉書頭疼地再次拿起吃的，她必須轉(zhuǎn)移話題，不然新世界的大門將再次被打開：“吃點吧，不喜歡也多少吃點。”她語重心長道，“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確定你撐得??？”

Z斜著眼睛瞟過去，眼神非常犀利，王曉書一心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沒你那么大本事，不能把這東西變成烤全羊給你，也找不到更好的……”

Z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低聲說：“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我們到后面去?！彼f完就下了車去后座，王曉書對在宴會廳看到的場面仍有些后怕，她不敢下車，直接從前面穿了過去，Z上車的時候正看到她在干這個，輕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嘴角。

“以后你怕的話，就叫我的名字。”他說。

王曉書愣愣地坐下，看著他有些回不過神，Z以為她不信，回想著這一天發(fā)生的事，總覺得委屈了她，傷了她的心，于是強迫自己逗她笑，摘掉眼鏡放緩聲說：“我會飛，會研究，會開槍殺死所有要害你的人?！彼位窝坨R，“摘掉眼鏡我可以看到整個世界?！?/br>
“那戴上呢？”王曉書伸出手圈住他的腰，靠進他雖然不太寬厚但十分溫暖的懷抱，雙腿抬起來平放在后座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Z檢查了一下車鎖，關(guān)了車燈，周圍一片黑暗寂靜，他捋著她耳邊的碎發(fā)，喉結(jié)滑動，聲音充滿了屬于男性的魅力磁性：“戴上眼鏡是四只眼睛，這么簡單的填空題都不會？”

“哦，戴上眼鏡你可以看見全宇宙。”王曉書摸摸他腹部漂亮的田字，感慨道，“其實就算你什么都看不見了，叫出你名字的時候我也會覺得什么都不怕了?！?/br>
“你以前可不這么認為。”Z意味深長地隱諱道，“你以前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后快，對我唯恐避之不及，我就是洪水猛獸，你就是火把和兔子。”他似乎壓抑著什么，聲音漸漸低得有些詭異，聽得人脊背發(fā)寒，“你因為什么改變？”

……難道要說出因為愛這種rou麻狗血的臺詞嗎！

王曉書把頭埋進他勁窩，比較現(xiàn)實地給了自己和他一個交代：“大概就像你說的，人生都是這樣，道德感太強沒用，接受自己是個爛人沒啥，爛了之后還不是得繼續(xù)生活?！?/br>
Z若有所思地聽著她的話，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片刻之后他忽然感覺到肩膀有些濕濕的，不由蹙眉低頭：“你哭了？”

“沒有。”

“那就是流口水?！?/br>
“……你還是當(dāng)我哭了吧?！?/br>
這一晚上王曉書睡得并不踏實，但Z的懷抱讓她有點不想離開，她其實沒多久就醒了，死皮賴臉地又在他懷里窩了一會才起來，當(dāng)時時間還不到六點鐘，她抬頭，發(fā)現(xiàn)Z居然沒被她這么大的動作吵醒，并且睡顏非常安穩(wěn)，嘴角還心情不錯地朝上挑著。

王曉書有些驚訝，生怕把他吵醒，讓這么美好的畫面消失，于是輕手輕腳地拿過了前座的導(dǎo)航儀，轉(zhuǎn)成拍照模式在靜音狀態(tài)下偷拍了他。

她把導(dǎo)航儀放回去，放柔力道攬著他的肩讓他躺在后座上，從后座和擋風(fēng)玻璃的凹槽那拿出塞著的枕頭墊在他腦袋下，梳理了一下他的劉海，回到了駕駛座。

居然這樣都沒醒，看來他真的是太累了。

王曉書翻看著導(dǎo)航儀里的照片，Z清晰的眉眼展示在上面，看著不如往日精神。

她大概猜到了他是身體出了問題才會那么對她說話，才會趕她走，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完全不像他自己，還說不能控制自己，那應(yīng)該是精神上的異常，不會真的要變神經(jīng)病了吧？

王曉書將導(dǎo)航儀轉(zhuǎn)回導(dǎo)航畫面，掛檔開車，充滿憂慮地在蒙蒙亮的凌晨繼續(xù)前行，期間大大小小走錯過三四次，但Z一直睡著，她也就全都及時改正了過來。

直到她成功將車開到實驗室外面，Z依舊沒醒。

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他還沒醒不會是有什么事吧？

王曉書急忙地跳下車上了后座，撥開他細碎的黑發(fā)看著他蒼白的臉，他還在睡著。

她試探性地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鼻息間，微弱但穩(wěn)定的呼吸證明他只是睡著了并沒有死，……又或者，他是昏迷了？

王曉書思索良久，咬咬牙打開了車門的另一邊，意圖將他背進實驗室。

她原本以為自己肯定會失敗，但沒想到她居然成功了……

看著被她放在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單人床上的Z，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

她能背動他，大概也是得益于他給她的異能，說起這個來，當(dāng)初被他強行那個啥，她居然把有異能這件事給忘了，看來要常常練習(xí)啊，不然有了等于沒有，白搭了人家的好意。

王曉書抹掉額頭的汗，蹲在床邊想了很久，決定試試看能不能叫醒他，雖然他也許只是累了，但看他這樣她心里真的沒底。

“Z？”她摸摸他的臉，叫得聲音很小。

Z在她叫第一聲的時候就給了反應(yīng)，他緩緩蹙眉，睜開眸子看著她，目色清明。

王曉書有些驚訝：“你早就醒了？”

“嗯。”Z沒什么情緒地說。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睡著。

王曉書一臉茫然：“那你是裝睡的？”

“是?！盳翻身而起，筆直地立在床邊，從高處俯視著她，她抬頭望去，他背著光的臉除了反光的眼鏡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是難得感覺到你那么關(guān)心我，所以一時沒舍得醒過來。”

“這……”王曉書不知該怎么說才好，表情頗有點窘迫。

Z淡淡道：“當(dāng)你太強大，所有人都會不把你當(dāng)人，以為你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以為你活著不是為了滅世就是救世，以為你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自己?！?/br>
王曉書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殘，否則絕對不會在這種該文藝悲傷的時刻冒出一句：“難道不應(yīng)該是從來不知道什么叫zuoai嗎？”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