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寶,揍他!
34.寶,揍他!
凌今雨此時腦袋上頂了個發(fā)光的仙丹糯米糍,就像三花聚頂一下,瞬間就頓悟了。 但是,等一等。 我一直以為我是一把劍?凌今雨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看著柯夜,眼里沒有任何人。 她指了指柯夜,指了指自己,說:我以為我是你的劍。 在遇到柯夜之前,她只知道自己是地里爬出來的鬼東西。 能吃人,能吞魂,也能殺人喝血。 她的能力很繁雜。不會劍法陣法咒術(shù)丹術(shù),但就是死不掉,也沒什么妖魔鬼怪能打過她。甚至能掐斷那一秒的時間,讓她心想事成。 凌今雨一直以為自己是什么邪祟禍物,湊巧長了良心,被凌科長感化的那種。 前些日子在洗劍池,柯夜說的話雖然沒挑明,她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她大概是一個劍靈。 而且是柯夜的劍。 但天道之類的,她想都沒敢想過。 這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柯夜,等他一個解釋。 我朕 柯夜難得緊張起來。他最終閉上眼睛,似是窮途末路,只能苦笑一下道:它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天道本身。 是當(dāng)年,朕上建木之后,被朕奪回人間的天道。 可是我不討厭你。凌今雨很關(guān)心奪這個字。 她感覺柯夜很痛苦。盜天這一行為讓他永生受罰。 因?yàn)?,我將天道放在了我的佩劍之中??乱箍嘈Φ溃耗阋恢迸阒?,從我學(xué)劍那一日起,到最終我天譴加身,眾人群起而攻之,將我殺于中原荒地。 他一生坎坷。 那把劍,是他此生第一次握住的劍。登基之后,他命人重鑄,成了他一直配在腰間,卻不輕易出手的寶貝。 劍隨其主,劍如其人。 直到最后,他被亂民一刀腰斬,那把劍亦被砍斷,隨他一起沉埋地下。 那日大雨滂沱,他的尸體被人撿起運(yùn)走,劍卻永遠(yuǎn)留在了那處。 難怪。凌今雨看向柯夜的腰間:我看那里會這樣痛。 所以讓你別看??乱棺哌^來,指尖擦拭她微微濕潤的眼角道:不該讓你想起來的。 可此時此刻,凌今雨全想起來了。 她睜開眼時,是在一片黑乎乎,沒有光的地方。 她從地里爬出來,像是一個被封印千年的惡鬼。她漫無目的地往特情局的方向走去,是想找人。 這個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間,很快就被天道本性壓制了。 直到她吞下本屬于凌今雨的殘魂和血rou,才慢慢變作一個人。 你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就認(rèn)出來了?凌今雨問,所以你想殺我。 嗯??乱姑蛑?,抱歉。 天道無常。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他的劍,還是被他奪來的天道。不知道她是好是壞,此事是福是禍。 我是。 凌今雨閉上眼睛,主動親了親他的唇:我一直是,我我喜歡你 她記得當(dāng)年他一身血衣,沾著塵世間所有的戾氣與不甘,跪在她身前質(zhì)問不公的模樣。 那一絲垂憫,是他唯一的機(jī)會,他抓住了。 于是乎,她委身于劍,那一絲波瀾,成了心動。 糯米糍乖巧地捂住了眼睛,攝像頭也聽話地失去了作用。 眼看兩人唇瓣相貼,青綠卻站起來,盡職盡責(zé)地問了句:那,應(yīng)高義究竟在哪兒呢? 凌今雨睜開眼,立刻清醒。 在三元山。她摸了摸突然失落的柯夜,輕輕地笑了起來,在我原身沉眠的地界,挖了當(dāng)年沾了你鮮血的土,準(zhǔn)備行人丹之法。 柯夜目光一冷,輕笑道:不僅挖我的墳,還要挖我的血。 他還挖你的劍。凌今雨故作委屈,寶,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