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才不是九漏魚

    柯夜沒有說謊。

    無論是理智，還是感性，都在告訴凌今雨，她應(yīng)該相信他。

    凌今雨解除能力后有一瞬間的恍惚。

    柯夜伸手扶她，伸出他被軟質(zhì)手銬束縛的手，將她摟進(jìn)懷里。

    凌今雨在他懷中輕聲喘息，努力調(diào)整狀態(tài)，抬起眼看見柯夜那雙沉靜無言的黑色眸子。

    波瀾不驚，暗藏笑意。

    柯先生。她忍不住勾起唇，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秘密：你好像很習(xí)慣戴手銬？

    嗯?？乱狗讲糯饝?yīng)了她知無不言，此時沒有任何隱瞞：曾有幾年身帶鐐銬。這小東西，算不得麻煩。

    說完，他將手銬扯了，隨意丟到一旁的垃圾桶。

    凌今雨看得眼角一跳。莫名有一種放猛獸出籠的感覺。

    她也將手上這劣質(zhì)的小皮鞭丟了，問：不老藥是什么？那不是傳說中的仙人賜福么？為什么接觸了不老藥的粉末，會傷人性命？

    柯夜背著凌今雨，將門上鎖。

    他關(guān)上燈，僅留下玄關(guān)一盞淺白色的暗淡小燈。

    他的聲音格外清冷：不老藥分兩種。仙人賜福的仙丹，以人為材的人丹。

    人丹。凌今雨心下一跳，是那種將取他人性命續(xù)自己陽壽的人丹嗎？那世上的不老藥可太多了。

    世上的邪門歪道那么多，長生不老可以說是永不過氣。華夏有生祭換命，西國有浴血駐顏，南浜有人傀替死。

    這些，都是人丹？

    柯夜搖了搖頭，對凌今雨道：不，人丹也是用仙法煉的，是貨真價實的不老仙藥。

    可仙法不都是仙人傳的嗎？凌今雨不明白：仙人怎么會傳這種邪魔外道？

    柯夜微微笑道：這也是登仙路。

    凌今雨讀書尚少，但好消息是，她不是義務(wù)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背過許多先古著作。

    所謂仙法，所謂登天，大道之下，萬物芻狗罷了。

    凌今雨雖然早就知道，此時還是振聾發(fā)聵。

    她看向樓外車水馬龍的霓虹光影，問：若是那些不老藥里的人丹被吃了，會發(fā)生什么事？

    邪魔橫肆，曝尸荒野?？乱棺叩酱扒?，睥睨天下般欣賞眼前的美景：這辛苦構(gòu)建的一切，便毀于一旦了。

    你說你丟了不老藥，你究竟是誰凌今雨遍體身寒。

    歷史紛紛揚(yáng)揚(yáng)數(shù)千年，光怪陸離、殺伐戰(zhàn)亂、合縱連橫無數(shù)英雄人杰曾問上天求取不老藥，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無人可知當(dāng)年他們的輝煌，她一直心懷敬畏。

    無論哪一個，都是殺伐果斷、目中無人的主。

    他們早已超凡入圣，不受桎梏。

    你不會想知道的?？乱刮兆×杞裼甑氖郑谏捻釉桨l(fā)靠近，仿佛能奪走她的呼吸。

    她知曉了不該知曉的。

    你要?dú)⑽覝缈趩幔苛杞裼陠枴?/br>
    我可以不殺你。不如，做個交易？柯夜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你幫我尋不老藥，我替你緩解頭疼痼疾。

    你你究竟是誰

    暫且算是，你的男朋友？柯夜輕笑出聲，親了親她這有趣的模樣：你喊我寶的時候，可是嘴甜得很。

    乖寶臭寶壞寶見的多了。

    凌今雨頭一次見這么兇猛的寶。

    她在他身下大口喘息，方才窺得千年辛秘，忍不住恍惚。

    許是天性使然，越是危險，她越是好奇。

    好啊，寶，我答應(yīng)你了。

    凌今雨伸手，揪住他的衣衫領(lǐng)口，將他的容顏拉至眼前：親我。

    給點豬豬吧，給點給點，（敲起了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