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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那個蟲洞……你們以為的時光回溯,其實(shí)只是在不同的平行時空之間跳躍。你自己的時空依然是存在的,你還是那個年輕有為的軟件公司老板,日子依然在過下去。而你跳進(jìn)來的這個時空,唐健只是唐健,一個貌不驚人、靠祖產(chǎn)過完一生的庸碌男人,而周惟惟也只是周惟惟,一個再平凡不過的MIS?!?/br>“惟惟,相信我,我是全世界最了解那個蟲洞的人——”“但是你也說了,那里的能量和物質(zhì)很神秘,不屬于地球上的。你們的實(shí)驗(yàn)?zāi)苷莆盏淖兞坑邢?,連次數(shù)都有限,所以,其實(shí)你自己也無法確定,不是嗎?”惟惟深思道。“或許你們突破的其實(shí)是空間,根本不是時間?!?/br>“無論是時間或空間,總之我的目標(biāo)從來沒有變過。”唐健定定地瞧著她。救她。讓她活下來。“這樣想想也滿慘的。即使是平行時空,我不管在哪個時間或空間里都會死。”惟惟自我解嘲。“我不會讓你死的!”唐健按住她的手,目光和語氣都緊緊的。他不喜歡她用那種沒事人似的口吻談?wù)撟约?。好像事不關(guān)己,好像死去的人不是她,好像她并不在意。但是救她卻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人生唯一的目標(biāo),他無法忍受她那樣輕忽地看待自己。惟惟垂下長睫,沉默了片刻。“唐健……”她軟軟輕喚。不知道為什么,唐健總覺得她要講的話不會太中聽,于是他先開口,擋住她說任何話的意圖。“惟惟,改變時間——或空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每一次的……死亡,”他極不愿意地吐出那兩個字?!岸荚絹碓絿?yán)重。第一次,你是被一個酒駕的人撞死;第二次,它升級成連環(huán)車禍。第三次,一輛油罐車撞上化學(xué)藥劑的運(yùn)輸車,引發(fā)劇烈的爆炸,燒掉了半條街?!?/br>他在告訴她,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情況只會更嚴(yán)重。而這一點(diǎn)讓唐健深深的不安,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那么執(zhí)著的就是要帶走她。“等一下!”惟惟猛然抽回手瞪著他,“你是說,從一開始的只有我一個人死掉,到最后有很多人陪我死掉?”“……嗯。”“唐健,你怎么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她驚駭?shù)貑枴?/br>“我沒有坐視,我就是為了不讓它發(fā)生才回來的!”“不,我是說……”惟惟無力地擺擺手,臉埋進(jìn)自己的掌中。你怎么還能讓它三番四次的發(fā)生?但這句話她說不出口,因?yàn)樗龅倪@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她深深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他。“唐健,然后呢?你的打算是什么?你的人生是什么?回到某個特定的時間點(diǎn),過一段時間,然后到了某個特定的時間點(diǎn),再從頭來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這次就是最后一次?!彼南骂€線條緊了一緊。“告訴我,你不斷重復(fù)著你的人生,最后真的有追尋到你想要的東西嗎?”“惟惟……”“不,我是說真的。”她舉起一只手阻止他?!澳慊畹饺畾q,然后回到十八歲再活到三十歲,然后回到八歲再活到三十歲,然后回到二十八歲再活回三十歲。如果你正正規(guī)規(guī)地活下去,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一個六十六歲的人了。你可能已經(jīng)子孫滿堂,有一個成功的跨國企業(yè),你在財富排行榜說不定已經(jīng)來到世界第二名,這樣輝煌的人生,可以有多少精彩的事件?但是你現(xiàn)在卻卡在這里,依然是一個二十八歲、沒沒無聞的年輕人,值得嗎?”“值得!”唐健繞過吧臺,將她緊緊按進(jìn)懷里?!盀榱四?,值得。”“可是……可是我不覺得自己值得啊?!蔽┪┞裨谒膽牙?,輕聲地低語。“我不是在妄自菲薄,我當(dāng)然也想長命百歲,但是……那些無辜和我一起死掉的人,他們愛的人并沒有一個‘蟲洞計(jì)劃’可以讓他們回來改變一切,那些人,怎么辦呢?”“我顧不了他們,惟惟?!碧平〉吐暤?。對,這很自私,但他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天下為公,以世界興亡為己任從來不是他的人生座右銘,他就是這樣冷漠而自私,他就是只愛他想愛的人,只救他想救的人。他必須如此。因?yàn)?,他若讓自己想太多,心里有了動搖,那么他的惟惟就永遠(yuǎn)回不來了……“惟惟,惟惟?!彼粩嗟蛦局拿?,低低啞啞的,幾乎是痛楚的?!拔┪阌泻⒆恿恕?/br>他懷中的嬌軟重重一震。“他好小好小,在超音波畫面上只是一團(tuán)小小的血rou,但是他的心跳聲好強(qiáng),充滿了生命力。才快要五個月的小rou團(tuán),就已經(jīng)好有個性,會隔著你的肚皮和我玩拳擊……”惟惟耳后的那一塊皮膚溫了。小寶寶,她和他的孩子。然后她自己的臉也溫了。他的胸前印下了她的水澤。“我們兩個都好興奮,才一個多月就開始翻書取名字……你總是笑我取的名字太俗氣,我笑你取的名字不切實(shí)際。我本來要先帶你去拉斯韋加斯登記,但是你堅(jiān)持要回臺灣接受親人的祝福。我笑你,到時候大著肚子穿嫁衣一定被人家笑話,你很酷地告訴我,你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大肚婆新娘,不怕他們說……”唐健微拉開她,望進(jìn)她的眼底,深不見底的黑眸被淚水浸得濕透?!拔┪?,我們很幸福?!?/br>他們很幸福。嬌妻愛兒,功成名就,美滿的生活,幸福的未來,一切就在眼前,觸手可及,離他如此之近,卻轉(zhuǎn)瞬間成空……教他如何能接受?他要他的妻子。他要他的孩子。他要他心愛的人回來!即使這很自私的,是以許多人的生命為代價,但他顧不了這許多。惟惟輕吐著氣,抵在他的胸前平撫凄涼的心情。其實(shí)她本來是想告訴他,她不是他的“周惟惟”。是哪些特性構(gòu)筑成一個“人”?是她或他的家庭,生長的環(huán)境,所受的教育,所交的朋友……這些東西形成了一個人的完整風(fēng)貌。但是,她和他的“周惟惟”已經(jīng)不一樣了。她和“她”有了不同的個性,不同的背景,不同的人生,只是分享了同一個名字而己。這樣,還能算是同一個人嗎?其實(shí)他的“周惟惟”早就死了。即使他一再的回來,也找不到相同的那一個。但是,緊擁著這個落下了男兒淚的人,感受著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