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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有人就能立志要把自己活成個笑話。”他不能再假裝說自己不沮喪了,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宿醉。唐楚一看見他睡著了,這一門考試他們在同一間教室里,開始考試一個小時,唐楚一答完了絕大部分的考試題,抬起頭向貝浩圖的方向看,他一手撐著頭,一動不動地維持著這個姿勢。唐楚一愣了幾分鐘才明白他是睡著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是他貝浩圖做不出來的。唐楚一這一次沒有先交卷子,他看著貝浩圖的腦袋緩慢地從支著腦袋的手腕上滑下去,然后猛地抬起來——丫終于嚇醒了,唐楚一看著貝浩圖呆坐了三十秒,這很自然,這是他在辨別剛剛這半小時的cao蛋人生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的過程——然后貝浩圖低頭看卷子抬頭望黑板,接著環(huán)顧四周……唐楚一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答滿的卷子,隔了一分鐘,再抬頭,看到貝浩圖正在奮筆疾書,離考試結束還有十分鐘。真牛逼。考試結束的時候唐楚一才交卷子,那時候貝浩圖還在抓緊最后一秒鐘玩命地寫,唐楚一看了他一眼,擋住了往他那里走的監(jiān)考老師,問了老師幾個問題。老師們多數(shù)認識唐楚一,就算不說他總是考第一,也不說他英語考試那驚人的分數(shù),除了這些考試的天賦以外,許多時候唐楚一也都證明了自己是個極有才華的人,老師們大多認為他本科畢業(yè)以后就會出國,不過那也不妨礙他們稍微爭取一下這個學生。老師們偶爾也會結交學生,看準了他們將來的價值,早早地收入帳下——大學老師們在外頭往往還有自己的社會職業(yè),不顯山不露水,低調(diào)地收取額外成功,憑什么?就因為他們比誰都明白,最有價值的社會資源就是人力資源。唐楚一隨口提到了那位老師的幾篇論文,觸到癢處,老師忘了收卷子,本科生還知道看看論文,這真是不容易,何況看得又是自己平生的得意之作,唐楚一的馬屁拍的婉轉自然,老太太不收卷子了,跟他攀談起來。等那頭那個年輕老師滿頭大汗地從教室另一角收到貝浩圖這里,貝浩圖匆匆忙忙地畫了最后一句話,字飛得十分寫意。分高不敢奢求了,還是有六成希望能及格吧。唐楚一結束了談話,收起書包,出門的時候走得太急,手機從手里滑脫了出去,一個人從后面過來,手腳伶俐地一把接住了他的手機,送回來。修長的指頭上還有戒指的白色痕跡,唐楚一的鼻子酸了,接過手機,頭也不回地走了。貝浩圖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背影,真想跟上去。而后又是一股怒氣,為什么就非要把自己趕走不可,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就算以前確實有不好的地方,可他不是都已經(jīng)改了嗎?至少正在改。結果還不是被甩了,那改不改還有屁意思!可見原因根本就不在自己那隨隨便便的個性上。惱怒一會兒,又想起唐楚一夜里不斷噩夢的時候,惱怒就沒了,心里冰涼,只剩了心疼難受。跟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還夜夜噩夢,自己盡了全力了,也不能讓他從噩夢里擺脫出來,那就還是自己不好吧,至少也是不適合他。看著他每天晚上都做噩夢,眼看著他精神壓力大的就快要崩潰了,自己還在他身邊,卻像看著他患了慢性病一樣手足無措。自己屁用沒有,他要分手,那也是應該的,他該給能撫慰他的人讓出位置來??赡茉瑐ソ苓€是有什么過人之處吧?——cao,那倒也未必,可能就是適合唐楚一。唐楚一那樣的人會適合袁偉杰那個癟三?想不通??赡苓@就是愛情!cao蛋愛情!怪不得他貝浩圖從來就覺得不懂愛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來愛情本來就是這副cao蛋模樣。貝浩圖抬頭看窗子,遠遠看見孟思佳從這棟半環(huán)形樓的另一條走廊上過來,他連忙拐個彎,順個僻靜的樓道下樓。他現(xiàn)在心里頭難受的很,不想哄孟思佳,這女生簡直是個傻子,跟看起來的安靜模樣完全不一樣,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吵架,中心意思就是貝浩圖昨天關機了,為什么關機?而且她打電話給劉銳,知道他半夜不在寢室,問他到底去哪里了?貝浩圖很煩心,他受不了有人這么跟他吵,天生的隨便脾氣,更受不了有人看他這么緊,貝浩圖懶得跟孟思佳吵架,一聽就知道自己肯定吵不贏,順手就把電話掛了,孟思佳再打來,他又關機了。可是吃晚飯的時候還是要見面的,孟思佳在宿舍樓下把他好頓訓,知道前段時間貝浩圖經(jīng)常跟一些哥們在外頭玩,就懷疑昨晚、考試期間,貝浩圖又出去玩了。貝浩圖煩的要死,“不是,那多大點事??!你能不能別弄這三娘教子的出?!?/br>孟思佳氣壞了,就直接問貝浩圖是不是跟別的女生出去玩了,她知道不少女生都惦記貝浩圖,貝浩圖對誰的態(tài)度都很好,她怎么可能對他放心。開始貝浩圖還道歉,可是后來她說的多了,貝浩圖煩了,“我又沒跟誰怎么樣!你不是說你就喜歡競爭的戀愛關系嗎?那別人競爭你怎么這么大脾氣?”孟思佳生氣了,根本不跟他講理,“我可以,別人就不可以。你說的那是什么話?”然后她就哭了,氣哭了。貝浩圖嘆了口氣,覺得好像得心肌炎了。孟思佳哭了,貝浩圖只好自認錯誤,道歉,然后干等著她哭完。這期間去吃了晚飯,在飯店里孟思佳給他定了許多規(guī)定:不許隨便關機,必須為她二十四小時開機;被她列為懷疑對象的女生,他不能跟她們說話單次超過三句:外出離校必須向她匯報動向;每天早晚必須給她打一個電話;中午飯和晚飯必須跟她一起吃;嚴禁他的朋友擠占他們獨處時間,她必須擁有絕對優(yōu)先權;如果他要跟他的朋友們集體活動,那也可以,前提是必須帶著她……(后面還有,貝浩圖沒記住,他走神想著要是以前唐楚一跟他要求這些會怎么樣,會煩?不會,他揣摩了一下心口的感覺,他會高興壞的。他會高高興興地一條一條按照“標準規(guī)范”執(zhí)行,被人那么在意,那樣做就可以哄人開心,那可真好。不過如果天長日久,他可能偶爾也會忘記哪一條,或者忍不住做錯了哪一條,可是那樣他也就知道唐楚一到底在生什么氣了,他可以補救,可以做點什么挽回錯誤……)貝浩圖沒有厭煩,甚至還微笑了,態(tài)度很好,孟思佳決定就此原諒貝浩圖。這時候米非偏偏笑嘻嘻的從旁邊走過,孟思佳本來以為米非看到她在旁邊就不會再跟貝浩圖打招呼,沒想到米非就是厚臉皮,比她想的更厚——米非壓根看都沒看孟思佳一眼,抓了一把貝浩圖同學的頭發(fā)揉亂,“你也在這兒吃飯啊,是不該剪頭發(fā)了,毛都快比你家貝小滿長了。”說完就走了,貝浩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