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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嬌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2

分卷閱讀252

    說完,我抬手甩開他的手,抬腿快步離開。

“啪”

手拉上門把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我微微頓了頓,卻沒有回頭,用力將門拉開,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么的難堪的,可是真的面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我還是把自己想象得太強大了。

“?!?/br>
電梯門應聲而開,我回過神來,將靠在墻壁上的身體拉了回來,抬腿一步步地離開。

剛才在屋里面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走出去樓道才看到突然之間下起了暴雨。

我看著那傾盤而下的大雨,站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抬腿一步步地走出去。

我沒有帶傘,雨下得大,剛抬腿走出去,渾身就濕了。

許南深的樓在小區(qū)的中間位置,但是小區(qū)大,我跑了幾步之后發(fā)現(xiàn)徒勞,最后也不管,一步步地慢慢走。

身后打來車燈的時候,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靠在路邊讓后面的人往前開,卻聽到了車門的聲音。

詫異之間,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許南深撐著傘從車上走下來。

他走得不快,從容不迫,看著我仿佛只是看著臺上的一個小丑。

我看著他一步步地走到我的跟前,傘沒有到我的頭上,他就站在我跟前半米開外的位置,冷冷地看著我:“難受嗎,葉瑾?”

雨不斷地下,他的聲音說得大,沒有被雨聲覆蓋。

心底一絲絲的隱隱的期盼就這樣被他割斷,我抿著唇收回視線,沒有開口,只是抬著腿一步步地繼續(xù)往前走。

他突然之間伸手將我扯了回去,力氣大得很,我整個人被他拉著直接撞到了他的懷里面。

他的胸口硬得好像石頭一樣,他撐著傘隔開雨幕,可是我頭發(fā)上卻在不斷地流著水。

那落在我手臂上的五指仿佛要將我掐斷一樣,力氣大得讓我忍不住伸手去掙開:“你放開我——唔!”

他張嘴就在我的嘴唇上咬了下來,我吃痛微微張了張嘴,許南深的舌頭長驅(qū)直入,瞬間就橫掃了我的唇腔。

我不得不承認,盡管我對許南深的感情矛盾復雜,可是我的身體卻十分的簡單直接,曾經(jīng)那一年里面兩個人親熱的默契到如今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他知道我的弱點,所以輕易地讓我丟盔棄甲。

傘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在了地上,雨不斷地打在我們的臉上,可是他還是不松開,仿佛要將我吞下去一樣。

我的雙手被他緊緊地扣著手腕,他另外一只手直接壓在我的后腦勺,我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肆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松開了我。

他臉上的雨水落在我的臉上,那一雙黑眸里面沒有半分情動的顏色:“我那一天也是這么難受的,葉瑾。”

我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天,渾身僵了一下,抬手用力地掙開他:“所以呢?要報復我嗎?我現(xiàn)在和江燁霖離婚了,什么都沒有了,對你來說,就如同是螻蟻一樣,你輕易能捏死我,許南深,你也如愿以償了,我終于——”

“我愛你?!?/br>
我還沒有說完,他卻伸手將我摁倒了懷里面,力氣大得仿佛要將我扣到他的血rou里面去一樣。

他不是第一次跟我說這三個字,我卻是第一次這么手足無措。

我想從他的懷里面掙扎開來,可是我怎么都掙不開來,“你放開我!”

“葉瑾,我愛你,只是這個世界上,身家利益,總是要排在前頭的?!?/br>
他承認了,終于承認了。

我沒有再動,眼淚從眼眶里面流出來,混著那不斷淋下來的雨水,一下子就被沖開了溫度,落到臉上,最后全都是冷的。

這天晚上后面的事情我已經(jīng)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最后許南深將我抱了回去。

五月多的a市晚上還是冷的,一場大雨下來,我連日來的不堪終于被沖垮,直接就發(fā)起高燒來。

這一場高燒來勢洶洶,甚至引發(fā)了肺炎,最后住進了醫(yī)院,以至于浩浩的生日最后都是在醫(yī)院里面過的。

“燙。”

許南深每天早上八點都準時到醫(yī)院過來給我送早餐,那天晚上淋了雨之后就發(fā)高燒了,連續(xù)斷斷續(xù)續(xù)高燒了三天之后終于在今天穩(wěn)定下來,雖然還有些低燒,卻沒有再升上去了。

昨天晚上大姨媽剛來,大概是這一次受寒了,今天早上開始我就疼得渾身都痙攣,許南深過來的時候我在病床上蜷縮成一團。

他寒著一張臉叫醫(yī)生,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見他的失措,站在那兒手搭在我手上有些發(fā)顫,手指的溫度比我還要冷。

那是我在劇烈的疼痛中最細微的感知,打針的時候手背上的血管看不到,針扎進去很快就腫了起來,好幾次之后才算是將針頭扎好。我卻已經(jīng)渾身是汗地躺在病床上,微微閉著眼睛,就連呼吸都沒什么力氣了。

我昏睡了半個小時,原本以為許南深走了,睜開眼卻看到他在給我盛粥。

我想起五年前我也生過一場大病,也是連續(xù)燒了好幾天,迷迷糊糊的。那是我對他只有防備和謹慎,他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給我喂粥。

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多溫柔,可是緊繃的線條一旦松了下來之后,也足夠春暖花開了。

我看著他低頭將勺子遞到我的唇邊,眼淚突然之間從眼角流下來,最后沒入發(fā)髻。

他從柜面上抽了紙巾,抬頭看著我:“疼?”

我張嘴將粥吞了下去:“疼?!?/br>
他眼眸微微一沉:“再忍忍?!?/br>
我沒說話,只是一口口地吃著粥。

出院已經(jīng)是五天后的事情了,因為感染了肺炎,就算是出院了,也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出院的時候是許南深來接我的,醫(yī)囑全都是對著他說,我站在一旁好多次想插話告訴醫(yī)生我和許南深之間并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卻每一次想說話的時候,都被許南深的話先一步打斷。

從醫(yī)院出來我們兩個人都是沉默的,這一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對我和許南深之間的關(guān)系。

“到了?!?/br>
許南深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才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熟悉的地方,抿了抿唇,卻沒有下車。

他已經(jīng)繞到我的這邊,拉開了車門:“還疼?”

我到嘴邊的話不知道怎么說出口,看著他閉了閉眼,搖了搖頭,抬腿下了車。

之前失憶所以我不知道,后來被各種事情纏繞著我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如今從醫(yī)院出來,腦子好像清醒了許多,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許南深一直都住在當年我們兩個人搬進許家之前的公寓里面。

那么多年了,里面的擺設(shè)還和當年一模一樣。

站在門口上,我卻有些不敢進去。

有時候我想,可能記不起也是一種幸福,記起來了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