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需系鈴人
解鈴還需系鈴人
景教授。裴云諫將茶推到景麗芝面前,略一頷首。 明白他的意思,景麗芝低嘆了聲,指尖搭在青瓷杯壁上:蘇郁答應(yīng)了......但她的安全,你們必須要保證,這是底線。 自然,她也是裴家人。 都辦好了?輕輕轉(zhuǎn)著左手腕上的佛珠串,裴云諫漫不經(jīng)心。 嗯,裴二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前往Y國的航班上了。副手將他手邊的茶斟滿,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雙手遞過。 裴二近些年,是愈發(fā)長本事了。無波瀾的聲。 副手不敢妄言,裴二少那般的人物,他哪里配評判呢。哪怕,這位現(xiàn)下瞧著卻是是不滿了的。 從景教授那兒出來,蘇郁便打定了主意,要參與這次行動的。之所以沒當(dāng)即答應(yīng),就是怕裴溯這邊出差錯。 戀愛到結(jié)婚,瞧著是個溫和有禮的謙謙君子,可隱隱透露出來的控制欲,卻讓蘇郁沒了把握。 好在,甫一回到家,就得知了裴溯已經(jīng)出差的消息,倒下意識松了口氣。 回來以后,裴溯會作何反應(yīng),她都沒心思再考慮了。 那是以后的事,他總不會真氣她。 這樣安慰自己,蘇郁看了眼臥室床頭的婚紗照。 之所以答應(yīng)她老師,倒不是因為她自己有什么英雄情結(jié)。恰恰相反,她早就在年少時候就有了對自己的定位。蕓蕓眾生里,她就僅僅是個普通人。 少年時候,每天都坐在琴房里練琴十多個小時,十年如一日,從未曾間斷??菰锓ξ兜浇醣罎⒌臅r刻,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 十多年的時光,一股腦砸到那黑白方塊鍵上。 領(lǐng)獎臺上,獲得那殊榮的時候,蘇郁竟然覺得,也不過如此啊。 人們贊她老天爺賞飯吃,蘇郁卻明白,她可不是什么天生吃這碗飯的天才,她就是一普通人。 像每個鋼琴手一樣,會崩潰,會覺得乏味,然后,繼續(xù)彈琴。 只是啊,普通人才會懂得旁人的苦楚歡愉,明知不可為,偏生總有孤注一擲的心思。 多少緝毒特警都折在那幫人手里,倘若......倘若她能盡她所能,哪怕只是挽救一個人,都不枉她平生所學(xué)。 醒來時,蘇郁被眼前的強光刺得睜不開眼。 那幫人揭開她眼睛上蒙著的布料,扶直了她的身子。身后被捆著的手腕疼得她緊緊皺著眉頭,大概是磨出血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人就松了手,身上的迷藥還沒消,蘇郁輕飄飄的倒下。 預(yù)料之中落地的疼痛沒有到來,卻落入了旁人的懷里。 失力地抵在那人胸前,她眼前一片迷蒙,身體軟的厲害,可腦子卻清明。 這些人動作可真利索,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帶到這里來了。 這就是Frank 的待客之道么,李某今日倒是長見識了??蜌獾脑挘涞穆?。 好流利的F語啊,只是......這聲音,她好像在哪聽過...... 來不及再出神,對方就小心地將她腕的繩子解開,她疼得向后縮。 忍著些,嗯?是裴厲的聲,她聽出來了。 一時間,她整個人都僵住。原來,這次交易任務(wù),同她扮作兄妹的人,是裴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