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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翌騎著自行車出了門。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套頭衛(wèi)衣,一條牛仔褲,帶了款白色耳麥,身后背了一個電腦包,一副學(xué)生裝扮。 他長得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側(cè)臉線條好看,英姿俊朗。 雖然只是一身簡單的服飾,在陽光下都能透著光,渾然天成的青春感撲面而來。 他雖然暗處的身份是頂級黑客,實際上職業(yè)是國內(nèi)比較有名的電子競技俱樂部戰(zhàn)隊一員。 不過他志不在此,并不是核心隊員。 二線隊員的訓(xùn)練不算密集,前陣子趁著戰(zhàn)隊休整期,他正好趁機渾水摸魚做歡樂宅男。 可惜今天教練下了死命令必須回去cao練,他也只能乖乖聽命。 經(jīng)過街口的連鎖咖啡店,零翌鎖了自行車,打算喝杯咖啡,消磨點時光后在去俱樂部。 咖啡店一角,瞿東向曬著太陽瞇著眼睛,睡意朦朧。 她在等自家老弟瞿北來,說要介紹新朋友給她認(rèn)識。 結(jié)果昨晚瞿北來那一組被戎策拉著通宵達旦在警局查案,說約了上午十點見面,那小子九點半才剛從警局出來。 北來的新朋友也很通情達理,陪著瞿北來一起先回家洗漱,換身衣服再來。 瞿東向一向喜歡提前很早就到,一聽自家老弟不靠譜,也是無話可說。 難得秋意漸濃,葉落飄飄,靠窗曬著溫柔的陽光,瞿東向覺得白云飄萬里,相望自怡悅,一切都平淡美好。 零翌端著咖啡第一反應(yīng)也朝角落望去,這一掃視,他看到了獨坐的瞿東向。 他微微一愣,想起來瞿東向今天和弟弟瞿北來的碰頭。 瞿北來那新朋友,自然是沖浪認(rèn)識的燃坤。 燃坤迂回戰(zhàn)術(shù)接近瞿東向的弟弟瞿北來的事情,零翌是知道的。 怎么瞿北來和燃坤沒來嗎? 他記得昨天監(jiān)聽瞿東向通話,說好十點的。 零翌看了眼腕間手表,已經(jīng)過十點了。 略微思索了片刻,零翌還是跨步朝著瞿東向走去。 其實他對明著接近瞿東向并不感興趣,玩這種游戲,更多的是看好戲時候那種快樂。 不過他對能讓笛安如此執(zhí)著的女人還是有點興趣。 什么樣的類型能讓笛安如此神魂顛倒? 請問我可以坐這里嗎? 瞿東向抬頭的剎那,以為時間是在那一刻停止的。 或者說以前覺得所有電視劇中關(guān)于一見鐘情橋段的狗血故事應(yīng)該都是存在的。 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和呼吸聲突然急躁起來。 零翌見瞿東向呆看著自己,眼底的光芒瞬間明媚起來,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怎么見到他,眼神這么柔軟?他們之前見過嗎? 見瞿東向發(fā)呆,零翌又問了一遍,瞿東向趕緊回神,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 點頭的剎那,才發(fā)現(xiàn)咖啡店里其實空桌不少。 零翌也很直白,露齒一笑道: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我其實就是想找個理由坐這里而已。 瞿東向臉更紅了。 瞿北來和燃坤匆匆趕來的時間,就看到角落處的瞿東向正在和一個青年輕聲交談著,眉眼間是難得的溫柔。 燃坤一眼見到對方是零翌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 就剩下零翌他們?nèi)藳]有和瞿東向接觸過,這是提前計劃了? 他正要邁步朝他們走去,卻被瞿北來一把拽住。 這個時候還是胞弟心有靈犀懂得自己jiejie心思。 別過去,我姐碰到自己中意的人啦。 ? 燃坤聽聞臉色一變,他前幾天還聽到瞿東向和笛安電話中說的無比肯定。 沒有心動之人。 這才多久,就看上零翌了? 你怎么知道你姐看中人家了? 對方完全長在我姐那喜歡的點上,而且看我姐那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隙ㄊ前。甙?,咱倆干脆去游泳吧,別打攪我姐了。下回再介紹你和我姐認(rèn)識。 還指望下回? 燃坤不動聲色壞笑了一聲,掏出手機很淡定的群發(fā)了消息。 瞿東向喜歡上了零翌。 * 平時碰面的暗室內(nèi)氣氛有些低沉,除了零翌去俱樂部還未歸,十五個男人都到齊了。 笛安默不作聲,在等零翌回來。 零翌今天被教練拖住了半天,微cao了好幾盤,打了幾次排位賽才算放過了他。 他其實手速和反應(yīng)力都很快。 可是電競太耗費時間,他沒時間玩,還是做駭客好,在虛擬世界里更自由快樂。 今天偶遇瞿東向聊了一會兒,倒是讓他對瞿東向有了很全新的看法。 像只迷人的小狐貍,迷人又危險,偏偏帶著可愛的性情。 屏幕中窺視和真人接觸確實大不一樣。 零翌進門的時候,還在低頭看著他和瞿東向的對話框。 豈料剛跨入門,所有人眼神齊刷刷盯住了自己。 干嘛?宅男不能出去啊?零翌被一群人目光看的莫名其妙,順手脫下了背包甩在了沙發(fā)上。 你今天碰到瞿東向了?笛安開口問了一聲,語調(diào)平緩,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零翌沒留意到四周氣氛詭異,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對啊,偶遇巧不巧?話說燃坤你們后來去哪了?怎么突然放瞿東向鴿子?我陪著她在那坐了好半天呢。 然后呢?你們一見鐘情?是嗎?笛安本來低著的頭抬了起來,零翌見他雙眸微微泛紅,不禁一愣。 還沒等他琢磨出笛安話中的不對勁來,卻見笛安直接從腰側(cè)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zhǔn)了他腦門。 笛安!你做什么?步西歸厲聲何止。 零翌對著面門前的槍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頓時薄怒:什么意思?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是要拿槍對準(zhǔn)我?你他媽的手上的槍還是我給你弄來的! 其他幾人直接上去架住了笛安,笛安并不會真的開槍。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心頭的憤怒。 他認(rèn)定了瞿東向,就斷然不許瞿東向的目光在看向其他人。 他能一輩子只愛她一人,為什么她就是不愛他呢? 笛安甩門離去后,零翌一腳蹬上了一旁游戲桌,卻踹疼了腳指頭,齜牙咧嘴了一番。 老大,直接把瞿東向弄死得了。省得笛安惦記零翌只要一想到笛安的行為,就覺得瞿東向是禍根。 不行! 又是齊刷刷幾道反對聲,包括步西歸在內(nèi),神色均有些緊張。 零翌豈會不知道他們心思,不由嗤笑了一聲道:你們現(xiàn)在不動手,終有一天,瞿東向會弄死我們的。 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望帆遠(yuǎn)眼底閃過暗光,默默下定了主意。 * 瞿東向帶著小女孩心思的快樂回到家中,舉著手機看著標(biāo)注著零翌的對話框,露出了一絲開心的表情。 一旁啃蘋果的瞿北來翻了翻白眼調(diào)侃自家老姐:行啦,別現(xiàn)啦。知道你春心蕩漾的不得了,怎么樣?什么時候能發(fā)展成我姐夫? 瞿東向瞪了瞿北來一眼,視線又忍不住飄向了手機。 對了,望云薄你了解嗎? 他???聽說很邪門的。 一說到正事,瞿東向立刻收起了情緒問道:怎么個邪門法? 具體不知道。那可是公安部的傳奇人物,哪有機會見到。 瞿東向把自己對顧斂的懷疑和那個詭異的十六軀干人偶是望云薄送的和瞿北來一并說道。 姐,我覺得你很危險,你這樣會驚動兇手的,你忘了上次的事情?多危險? 瞿東向點了點頭:我最近一直戒備著,我覺得兇手們應(yīng)該都是互相合作的。不僅僅是顧斂和笙調(diào)兩人。 瞿北來眼睛一亮:笙調(diào)?不就是上次那嫌疑人? 對!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會不會太巧了? 瞿北來直接把剩下的蘋果往嘴巴里一塞,拿起衣服就示意瞿東向他要趕回警局。 笙調(diào)!說不定是案子的突破口! 你當(dāng)心點!車子開慢點! 送瞿北來出了門,瞿東向低頭再一次看向了手機對話框。 零翌沒有在發(fā)來任何消息,瞿東向點開看了幾次,有些躊躇要不要主動發(fā)消息過去。 在上下無意識滑動手機的手機的時候,瞿東向漸漸眼神敏銳起來。 她猛地坐直了身體,將手機里最近新增的對話框一個個開始數(shù)! 曾幾何時,她身邊突然認(rèn)識了這么多人? 一個接著一個,然后每個人都身份就好像是嵌入另一個人都鑰匙,環(huán)環(huán)相扣,簡直是天衣無縫! 當(dāng)她想到則藏的時候,想起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心頭咯噔了一下。 魔術(shù)師! 她想起了那個交鋒過的兇手! 她閉眼回想,赫然發(fā)覺則藏的身高和那兇手非常相似! 越想越不對勁,瞿東向猛的站起身來,準(zhǔn)備找紙和筆將所有人寫下來。 回頭的剎那,差點驚的一聲驚叫。 她身后站著一人,很簡潔的一身黑衣,對方就這么站在她后面,無聲無息。 黑衣貼身襯托出對方完美的身型,那頭純黑的發(fā)色襯得他那原本就白凈的皮膚更加白皙,那挺立的五官與冷冽又透著一股寒意。 那眼眸里透著陰冷氣息,那潛藏在眼底毒辣,在看到瞿東向回身的一刻,變得有些濃郁,用那冷颼颼的眼神看著她,發(fā)出古怪的聲音。 他們不動手,我來動手! PS:終于開始了!猜來的是誰!東向終究和那群變態(tài)對上了!笛安是變態(tài),不要忘記了,他的偏執(zhí)欲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