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管?克成,我們倆是一體的??!”柳芳菲不禁淚流滿面地說。“說什么一體不一體的,我們根本就是兩個獨立的人?!?/br>“克成,你這是怎么了?”“我沒怎么!我就是想跟你說,別管我們家的事了!還有,以后你也別再來找我了,我們各走各的路吧,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你是要跟我分手嗎?”“你要非這么說也可以!”“克成,不要這樣,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拋下我!”“我還說過做醫(yī)生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呢!結果呢?什么狗屁夢想,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克成,別這樣,別因為一場意外連自己的夢想也否定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什么大道理,這個世界根本沒道理可講!”“克成……”“什么都別說了,你走吧!”“不,我不走!”柳芳菲忍不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你不走我走!”秦克成冷冷地說,說完便起身下床穿鞋子。“克成,我來幫你!”柳芳菲見狀連忙俯下身,想要幫秦克成穿鞋子,不想?yún)s被秦克成一把推開了。“不用,我連鞋子都不能穿的話豈不成了廢物!”秦克成說,說完兀自穿好鞋子離開了病房,離開的時候甚至沒有看柳芳菲一眼。柳芳菲只覺得心痛欲裂,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沒有想到秦克成真的會跟她分開。她以為秦克成只是因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時情緒失控才會說出如此過激的話。她不覺得這些話是出自秦克成的本心,她以為過幾天秦克成稍微平靜一點的時候就會忘了這些話,他和她還會像以前一樣,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然而,并不是這樣。☆、【63】自打在急診病房分開后,柳芳菲便再也聯(lián)系不上秦克成了——打電話不接,發(fā)短信也不回,更別說見面約會了。秦忠實教授被患者刺傷致死一事很快被各大媒體報道了出來,隨即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公安機關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對該事件予以立案偵查。在秦忠實教授離世僅僅四十八小時后,公安機關便通過媒體向社會公開了初步調(diào)查結果:經(jīng)調(diào)查,正在瑞川醫(yī)科大學附屬醫(yī)院腦外科住院的末期腦腫瘤患者徐某的家屬劉某,因故意傷害致瑞川醫(yī)科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附屬醫(yī)院腦外科主任秦忠實教授死亡。劉某系徐某的獨子,徐某早年離異,獨自帶著兒子生活。母子倆生計艱難,劉某曾以不想給母親增加負擔為由多次輟學,后經(jīng)徐某多次勸導,總算讀完了高中。高中畢業(yè)后劉某開始打工賺錢幫母親補貼家用,但因劉某性格偏激,脾氣暴躁,經(jīng)常被雇傭方解雇。劉某生計無著時曾一度因搶劫罪入獄,入獄后劉某覺得愧對母親,故而在獄中表現(xiàn)積極,一心想出獄后好好孝敬母親。不想刑滿釋放后,迎接劉某的卻是母親患上了末期腦腫瘤的噩耗。劉某聽說秦忠實教授是腦外科的權威,特意帶母親去瑞川醫(yī)科大學附屬醫(yī)院腦外科找秦忠實教授看病。秦忠實教授給徐某做了初步的檢查之后收徐某入院,準備為其做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徐某入院后接受了一系列更為詳細的檢查,檢查結果顯示徐某的病情已到了不適合做手術的程度。秦忠實教授于是為患者重新制定了治療方案并向患者和家屬做了說明。劉某對此十分不滿,加上個別不懷好意的患者家屬從中挑唆,跟劉某說秦忠實教授之所以不給劉某的母親做手術是因為劉某的紅包沒給到位。劉某對這個說法堅信不移,認定秦忠實教授不給他母親做手術是因為他沒給紅包的緣故,于是對秦忠實教授懷恨在心。本月十三日,劉某在再次懇求秦忠實教授給他母親做手術無果的情況下,臨時起意,用隨身攜帶的水果刀刺傷了秦教授的頸部。由于傷及頸動脈,導致秦忠實教授失血過多,最終搶救無效身亡。經(jīng)過調(diào)查,警方已認定如下事實:第一,秦忠實教授在行醫(yī)過程中不存在收受患者紅包的行為。第二,秦忠實教授拒絕給患者做手術完全是出于對病人和病況的綜合考量,不存在沒收紅包所以不給病人做手術的情況。第三,挑唆者已向警方供認,紅包一說并無事實依據(jù),只是憑空猜測,隨便一說,沒想到劉某會信以為真。綜上所述,劉某涉嫌故意傷害致死罪已被警方拘捕。此案將移送司法機關進一步審理,敬請廣大群眾關注案情進展。就在警方公布完初步調(diào)查結果后的第二天,瑞川醫(yī)科大學附屬醫(yī)院為秦忠實教授舉行了聲勢浩大的追悼會。柳芳菲再次見到秦克成,是在秦教授的追悼會上。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很多,不止附院的領導和同事,還有很多衛(wèi)生戰(zhàn)線的同行及好友,更有許許多多秦教授救治過的患者及患者家屬。前來吊唁的隊伍排得很長很長,人們絡繹不絕地進入追悼會的會場。柳芳菲也在隊伍當中,遠遠地,她看見秦克成和母親曾羽華正站在會場門口,給前來吊唁的賓客們發(fā)白花和黑紗。她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克成,要不要我?guī)兔??”柳芳菲對面無表情站在那兒的秦克成說道,語氣又溫柔又體貼。“菲菲,你來得正好,我……”沒等秦克成開口,曾羽華先就開口說道。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兒子秦克成打斷了。“你是來吊唁我父親的嗎?是就請進,不是就請離開!”秦克成冷冷地說。“克成……”曾羽華看了看兒子,似乎想說什么,不想再次被兒子打斷了。“你到底是不是來吊唁的?不是的話別在這兒搗亂!”秦克成忍不住呵斥柳芳菲道。“是,我是來吊唁秦教授的!”柳芳菲只好含淚說道。秦克成沒再說話,只默默遞給柳芳菲一只白花和一個黑紗,與遞給其他來賓時別無二致。柳芳菲接過白花和黑紗,眼淚像泉水般汩汩而出。秦克成卻像沒看見一樣,顧自接待其他來賓了。柳芳菲默默地戴上白花和黑紗,隨著人流走進會場。追悼會很隆重,大大小小的領導都上去發(fā)言了,無非是說秦忠實教授這一生做過多少貢獻、獲得過多少榮譽以及如何被患者愛戴的話。柳芳菲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在她看來,秦教授的一生不是幾個領導可以輕易概括和總結的。他的生命遠比他們看見的更豐盛,他的靈魂遠比他們了解的更澄明,他們不知道,但他的親人知道。所以只有他的親人才有資格總結和概括他的一生,無論他的一生是平凡還是偉大。終于輪到家屬上臺了。先是曾羽華致悼詞,曾羽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