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菲說。

“這不算什么，你知道的，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壁w繼航回道。

“……”柳芳菲沒說話。

“菲菲，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你吧？”趙繼航忽然問。

柳芳菲當(dāng)然知道，可是她不敢說她知道，只好繼續(xù)保持沉默。

然而，她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我喜歡你，所以才關(guān)心你！”趙繼航脫口而出地表白道。

“……”柳芳菲想要說點什么，可她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菲菲，你怎么不說話？我說我喜歡你！”趙繼航忍不住再次表白。

“這……這個我知道啊，你是班長，心腸又熱，你一直都很關(guān)心我，也很關(guān)心其他同學(xué)！”柳芳菲試圖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正常的軌道上。

“菲菲，別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在向你表白！”趙繼航忽然停住腳步，一把拉住柳芳菲的手說。

“趙班長，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柳芳菲連忙把手從趙繼航的手里抽了出來。

“你知道我關(guān)心你跟關(guān)心其他同學(xué)不一樣，我從見到你的第一天就喜歡上了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的話說的還不明白嗎？另外別再叫我趙班長了，叫我繼航好嗎？”趙繼航用急切的語氣說道。

“繼……對不起，我叫不出口，我還是叫你趙班長吧?！绷挤浦挥X得尷尬得要死。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秦克成，不是我。但是，沒關(guān)系，我愿意等。我相信我能等到你回心轉(zhuǎn)意的那天，就算你始終不能回心轉(zhuǎn)意，我也愿意等?！壁w繼航繼續(xù)表白道。

“趙班長，謝謝你的……厚愛，不過……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br>
“怎么就沒可能？”

“我……是不會回心轉(zhuǎn)意的?！?/br>
“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br>
“趙班長……”

“別說了，菲菲，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給你聽而已?！?/br>
“其實，我們班上有很多女孩子都不錯，比如碧彤……”

“我只喜歡你！”趙繼航忍不住打斷柳芳菲。

“……”柳芳菲知道這種時候說什么都無益，索性什么話都不說了，轉(zhuǎn)身兀自往前走。

“菲菲，你生我的氣了？”趙繼航見狀連忙追上柳芳菲問。

“沒生氣！”柳芳菲一邊繼續(xù)往前走一邊回道。

“沒生氣為什么不說話？”趙繼航問。

“因為無話可說?！绷挤拼?。

趙繼航看了看柳芳菲，略微沉吟了一下后說道：“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并沒有要求你也喜歡我，所以你不必有負擔(dān)?！?/br>
“……”

“我只求你從今以后不要時時處處躲著我，對我像對其他同學(xué)一樣就好?！币娏挤茮]說話，趙繼航又接著說道。

“我對你本來就跟對其他同學(xué)一樣啊，我希望你對我也能跟對其他同學(xué)一樣?！绷挤平K于說了一句還算像話的話。

“……”然而趙繼航卻沉默了。

☆、【44】

“菲菲，你可算回來了！”柳芳菲剛進宿舍，就聽見蔣碧彤和沈丹同時叫道。

“怎么了？”柳芳菲問。

“有人在圖書館看到秦克成和周玉茹了，兩個人坐在一起看書，很親熱的樣子！現(xiàn)在大家都在瘋傳他倆在談戀愛！”沈丹說。

“我看見他們?nèi)D書館了?！绷挤苹氐?，只覺得心一抽一抽地疼。

“你看見他們了？這么說你也去圖書館了？”蔣碧彤問。

“我是下午去的，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們！”柳芳菲答。

“哎，這個秦克成眼光怎么這么差，我們菲菲這么好這么可愛，他不選，偏選那個周玉茹！”沈丹忍不住感慨道。

“學(xué)霸選學(xué)霸，正常??！”蔣碧彤則聳了聳肩說。

“菲菲雖然不是什么學(xué)霸，如今成績也不差啊！再說了，菲菲會唱歌，周玉茹會嗎？還有，周班長哪有菲菲單純、善良、可愛？秦克成是眼瞎了嗎？”沈丹忍不住替柳芳菲鳴起不平來。

“或許在秦克成眼里，周班長才是真正的女神吧，正所謂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蔣碧彤回應(yīng)說。

“菲菲，你到底怎么想的？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秦克成和周玉茹在一起嗎？你都不爭取一下嗎？”沈丹轉(zhuǎn)而問柳芳菲道。

“我已經(jīng)爭取過了！”柳芳菲失神地說。

“你是怎么爭取的呢？”舍友們?nèi)滩蛔‘惪谕暤刈穯枴?/br>
柳芳菲于是把自己向秦克成請教海姆立克急救法而秦克成卻讓周玉茹去給自己做示范的事說了出來，盡管她覺得這件事很丟人，但是不說出來心里又實在憋得慌。

“……”聽完柳芳菲的講述，大家都不說話了。

“算了，這種事強求不得的！”見大家都不說話，柳芳菲不禁自言自語地咕噥道。

接下來的日子，柳芳菲過得很痛苦。她差不多每天都能看見秦克成和周玉茹出雙入對，在食堂吃飯能看見他們，在自習(xí)室復(fù)習(xí)功課能看見他們，去圖書館查資料還能看見他們，甚至去學(xué)校旁邊的麥當(dāng)勞買個蛋筒也能撞見他們。

盡管每次遭遇，柳芳菲總會假裝若無其事地跟他們打聲招呼，但她的心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有時候，夜里睡不著，柳芳菲不止一次想到要逃離瑞川醫(yī)大。如今除了做歌手的夢想，又多了一個離開的理由，那就是繼續(xù)留在這里實在太痛苦了。以前她從來不知道，愛而不得是什么滋味，如今她是深刻地體會到了。

然而奇怪的是，每次一想到要離開瑞川醫(yī)大，一想到要永遠離開那個令她陷入痛苦的人，柳芳菲反而更加痛苦起來。她無奈地發(fā)現(xiàn)，就算痛苦也還是舍不得離開瑞川醫(yī)大，尤其舍不得離開那個令她陷入痛苦的人。她這才終于明白，愛情是什么。原來愛情是一種病，是一種無論躲到哪里也躲不掉且根本無藥可醫(yī)的病。

認清了這一點，柳芳菲的心情反而坦然了。如果逃不掉，就面對吧，她想。

為了面對逃不掉的痛苦，柳芳菲讓自己忙碌起來，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xué)習(xí)和排練上，根本不給自己機會閑下來。就連最愛的唱歌，她也放下了，因為十首歌里有八首都離不開愛情。以前唱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如今唱起來只覺得每一首都很扎心，于是干脆不唱了。

就這樣，一只愛唱歌的百靈鳥把自己硬生生變成了一只沉默的羔羊，每天在教室、自習(xí)室、食堂、圖書館和小禮堂之間乖乖地打轉(zhuǎn)，就好像一只小羊羔每天早上在固定的時間去固定的山坡上吃草，每天傍晚則沿著固定路線返回羊圈一樣，就算沒有牧羊人跟著，也絕不會離開羊群。

換做以前，天生活潑好動且不拘一格的柳芳菲斷然忍受不了這種循規(guī)蹈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