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待宰的羔羊
50.待宰的羔羊
日子過得很快的。 十年八年都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無盡的歲月。 所謂的無盡這個詞,對于他來說本身的意義就是不幸。 孤單又無聊。 常常不可理解,那些渴求著要永生的人。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能與你一同永遠的生活下去,這些多余的時間,即便是十年百年,也不過是荒蕪的原野罷了 他們不懂,于是他覺得這些人靈魂里只剩卑劣。 已經(jīng)不記得了。 李西章看著眼前的禾霓,她不可置信的表情。 從前的,太久的事情我已經(jīng)記不得了,我是個走一步看一步的人。 他說的是真的。 畢竟前路實在是太漫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 對過往和曾經(jīng)沒有懷念,對明天和未來也沒有向往。 這就是李西章。 禾霓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她終于有一點看懂了這個男人。 可她卻越發(fā)有些緊張了。 一直到回家,她都沒有再敢去看這個男人一眼。 下車吧。 她想逃了。 一路上她開車開的并不安心,腦中有一萬種想法。 一個未知的生物,她沒有忘記宋家人對他的避之如蛇蝎。 一想到,他做過牢,這種不安定的感覺便涼陰陰的匝在她身上,流遍她的全身。 與這樣的一個男人相處,會讓她也成為眾矢之的,禾霓到底還是怕的 她先一步打開安全帶,就要打開車門下車。 突然手臂被一股力拉住。 微涼的觸感,禾霓渾身一僵,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 她聽到自己佯作平靜的聲音,做什么? 他攥著她的手腕。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聲音壓得重,你要到哪去。 下車,回家,還能去哪 他輕笑的模樣,僅僅是皮膚扯動,你要逃? 禾霓心臟重重一跳,五內(nèi)都翻騰,嘴唇都顫抖。 你 噓。 寂靜的車廂里,剩下的只有她的心跳聲和呼吸。 他那雙手偏了偏,從她的耳朵撫在了她的臉上。 有幾縷陽光照在他的脖頸上,這個濃烈的午后,在這一方小天地里。 他向她靠近,禾霓攥緊了手,近到鼻尖就要相抵,她一垂眸就看到他臉上的小小絨毛,在陽光下泛著金色。 你就這么膽???既然如此做什么來按我的門? 我不是 你認為我會害你,這很正常,畢竟我只是個陌生的男人。 他說,進一步退一步,你想好了就找到我,害怕了就要逃跑,碰到我你倒做的明白,情人的身份落的實實在在。 你不是第三者嗎?是你自己要做的。 西章愣了一下,反而笑道,是,我的確是,我甘愿的。 他眼光灼灼,禾霓心里就像是沸騰了泡水,她問,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李西章說,我也不知道。 一個如同海島天氣一樣反復無常,不可捉摸的男人。 你覺得我好騙 他的嘴唇柔軟,舌頭卻比她有力的多,禾霓知道不該任由他就那么鉆進來,可真當他頂著她牙齒的時候,她便不自覺松了口。 唇舌相觸,跟他接吻的感覺與她的丈夫不同,永遠不會急切,接吻本沒有什么感覺,可他叫人甘愿與他互相舔吮,吞吃涎水 她本想順著去舔他的舌卻不小心在他嘴里碰到了他的微露的獠牙。 她渾身一顫,叫他吸食時的回憶猛然涌起。 等等 李西章松開她,伸手按在她肩膀上,拇指下,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還疼嗎? 當他另一只手掌攥在她脖頸上時她下意識地伸直了脖子,微微仰頭,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能叫他的欲望平地飛升。 他伸手將那處粘著的東西撕掉。 兩個小孔似的痕跡,算不上特別明顯。 轉(zhuǎn)過去。 禾霓睜開眼,伸手抓緊他的胳膊,她看著男人不尋常的眼睛,顫聲道,很疼 李西章看著她半響。 很快就好。 禾霓咬著唇,想到昨晚的那股感覺。 疼是疼的,但是后勁的酥麻感實在是大,能叫人為之瘋狂,像是吸食了毒品一樣的魔力 我很怕 一邊恐懼,一邊欲望滿身,越是不要,越是要,越是危險越想去觸碰。 放心,不會留疤的,很快就會消失。 可是 李西章松了手。 脖頸間的壓迫消失叫她產(chǎn)生一瞬間惆悵。 怕?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做聲,只是攥緊了拳頭。 他笑道,沒關(guān)系,怕那便不做好了,下車吧。 禾霓看著他轉(zhuǎn)身。 在她伸手拉住他衣袖的那一刻,她心臟叮當響。 她有無數(shù)的機會可以拒絕這個男人。 可她沒有。 我、我 轉(zhuǎn)過去。 禾霓再問自己一遍,她愛宋良駿嗎? 她永遠回答自己,她愛的,她也愛和宋良駿上床,zuoai,愛宋良駿的一切。 李西章說,她需要一面鏡子。 恰巧,他便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