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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梧桐引鳳凰在線閱讀 -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到了延州以后,周江涵就外出了兩次,其余時間都在驛館里待著,她實在閑得無聊,便去州府找周允恪。

    去了辦公書房撲了個空,她便換到正廳等,等了大半個時辰終于見到周允恪。

    皇兄!周江涵興沖沖迎上去,卻發(fā)現(xiàn)周允恪陰沉著臉,似乎有幾分慍色,皇兄,人抓到了,事情也順利解決了,你怎么不開心???

    周允恪確實應(yīng)該開心。

    揪出薛長庚和曹俊茂雖是在周畫屏主導(dǎo)下,但他也有出力,當(dāng)天參與抓捕的兵丁都是他借給周畫屏的,若要算功也有他一分,而隨著雨停堤建,災(zāi)情順其而然平息下來,這趟延州之旅算得上是大獲成功。

    如今剩下的唯一一個問題是曹俊茂還沒有招供,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

    我剛才去了地牢。周允恪說,那個曹俊茂不知道怎么回事,央人傳話說有事要和我說,我還以為他想通了要認罪,誰知道他什么都沒說,一個勁兒地重復(fù)著讓我救他,簡直莫名其妙。

    沒得到想要的還白白浪費許多時間,怪不得周允恪臉色不好看。

    周江涵說:他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太害怕太絕望才會這樣吧。

    快要溺死的人就算是飄浮在水上的浮萍也會想抓住。

    周允恪卻是不屑:現(xiàn)在知道怕死,當(dāng)初就不該做那么多要掉腦袋的事。

    左右我們也沒理由救他,皇兄不理會就好了。

    周允恪點點頭,正欲換個話題與周江涵聊,忽然傳來一聲唳叫,尖利又高亢,仿佛要穿破云霄,過不了多久,一個黑影疾降下來,險險擦著窗戶飛進書房里。

    這把周江涵嚇得一跳,待心情平復(fù)下來才敢去看。

    那黑影竟是一只鷹,落在周允恪的肩上,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撲動兩下翅膀,銳利的雙眼射出威懾性的眼神。

    竟有幾分通人性。

    周江涵好奇地睜大眼睛:皇兄,你什么時候養(yǎng)了一只鷹啊?

    別亂說話。周允恪聲音忽然低沉下來,我還有事要忙,你先退下。

    周允恪臉上出現(xiàn)少見的嚴肅表情,周江涵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忽然變臉,但知道不該再逗留下去,聽話地從書房里退了出去。

    依言照做不代表心里沒有怨言,離開州府回到驛館,關(guān)上房門就開口抱怨道:真是,一個個都不拿我當(dāng)回事!退下?把我當(dāng)下人使嗎!

    宋澤成問:出去時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周江涵鼓著臉,氣沖沖地把剛才的事情給宋澤成說了一遍,說完仍不解氣,把床榻上的抱枕摔到地上。

    壓下心中的異樣感,宋澤成撿起抱枕來到周江涵身邊,輕拍了拍她的背:不把你當(dāng)回事的人,你也不必將他們放在心上。好啦好啦,別想他們了,還有我陪你嘛。

    有人哄著,周江涵氣消不少,轉(zhuǎn)過身朝向宋澤成。

    也行,那你陪我玩吧,我們玩什么啊。

    打雙陸,來不來?

    我就玩過兩三回,規(guī)則還沒搞明白。周江涵撇撇嘴。

    沒關(guān)系,雙陸不算很難,我教你,多玩幾次就會了。

    好吧,稍稍苦惱后,周江涵勉強點了點下巴,那在我學(xué)會前,你可要讓著我啊。

    宋澤成拿來棋盤和骰子,放在擺平的軟枕上,和周江涵一起盤腿坐到床上。

    這我當(dāng)然知道,你要是生氣,氣還是撒在我頭上。宋澤成將骰子放到周江涵手心,我會讓你玩得開心。

    *

    為了能夠盡快回京城復(fù)命,宋凌舟參與進了延州災(zāi)情和念瑤臺一案的總結(jié)和記錄,有些細節(jié)需要補充,所以這幾天他總?cè)ブ莞{(diào)案卷來看。

    今天,州府有些熱鬧,宋凌舟匆忙回來直奔房間而去。

    房間的門開著,一眼望去就能看見里邊情景,周畫屏繞著桌邊走來走去,桌上的茶壺冒著熱氣,應(yīng)當(dāng)是不久前剛沏的,但她好像沒有動過,幾個茶杯端端正正地倒扣在中間的碟上。

    宋凌舟覺得有點奇怪,但沒想太多,因為眼下他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訴周畫屏。

    公主,王家派人來了。

    周畫屏抬眸:哦?

    宋凌舟接著說下去:鄰近的長州太守俞飛來了延州,現(xiàn)下已進州府,正在書房與靖王殿下說話。

    俞飛姓俞名飛,又在地方做事,他看起來與王家沒有關(guān)系,但其實也是其派系的一份子。

    宋凌舟出州府時正好碰上俞飛帶著人馬往里走,人肩馬背上扛著糧食,打著扶救濟延州的旗號。

    表面上是如此,但早不來玩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前有密探查到念瑤臺遺失的款項可能流到王家,后有薛長庚坦白這筆款項由曹俊茂全權(quán)處置,將這些事情連在一起,讓人不得不猜度俞飛此行是否另有目的。

    周畫屏自始自終面色平靜,似乎對俞飛的到來并不意外。

    公主,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宋凌舟問。

    周畫屏卻搖頭:不急,且看看他們要干什么。

    俞飛似乎真的只是來送糧的,半天不到就回長州了,但事情似乎又沒那么簡單,他走后沒過多久,周允恪就找上了周畫屏。

    皇姐,有件事我想與你商量。周允恪語氣很是客氣。

    說來聽聽。

    我想先帶人押解曹俊茂回京城。

    聽了周允恪的來意,周畫屏問:延州的事過不了多少時日就能了結(jié),你這么急著要帶他回去是為什么?

    事情是了結(jié)了,但案卷要有定論還要些步驟?;式隳阋睬宄?,重大案件判決后還需送由刑部核查,所以我想干脆讓刑部連同審訊一并完成,等到出來確認的結(jié)果再向父皇復(fù)命。

    周允恪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看不出到底他心里是真做此想,還是剛才所講的一切只是他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盯著周允恪看了許久,周畫屏也不見他有什么波動,察覺到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也只是問了一句皇姐如何想。

    聽到問話,周畫屏這才收回視線:我覺得你的想法不錯,可以這么辦。隨后笑開,這回延州的事你做得很不錯,不僅考慮周全而且做事也妥帖,等到父皇面前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美言幾句。

    平常在人前,周畫屏目中總帶著寒涼的鋒芒,讓人見了便生退避之意,如今驟然見她展露笑顏,仿佛抬頭無意瞥見一朵紅艷探出墻頭,心腸不由柔軟下來。

    周允恪一直以為周畫屏與他對立,從沒想過她會稱贊自己,更沒想過她會愿意為自己說話,不由怔住了。

    周畫屏語氣寥落下來:這幾年我們來往不多,我竟不知你已成長到這個地步...我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jiejie。

    周允恪聽著,心中有些酸澀,忘記他們是姐弟這一事實的人也有他自己,不知從何時起他習(xí)慣把利益放在所以東西前面,包括感情。

    仔細回想起來,他也不是沒見過周畫屏笑起來的樣子,過去還住在垂云宮里,他們常常一起談笑玩耍,和別的姐弟沒什么兩樣。

    然而那段時光一去不復(fù)返,從他們的手觸碰到政治起,流淌在身體中的皇室血脈開始涌動,而皇室間從來沒有親情這一說。

    周畫屏也清楚,所以她的悵然倏忽即逝,又恢復(fù)為云淡風(fēng)輕:不過我們生來便不尋常,也該與尋常之事無緣。稍頓了下,然后道,其實不止是我們之間,你和父皇之間也是如此。

    聽得周畫屏話鋒突轉(zhuǎn),周允恪神色一凜,沒想到她會談?wù)撨@個話題,而更讓他意外的還在后面,周畫屏不僅提了甚至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父皇膝下只有你這一個皇子,對你又算寵愛,卻遲遲沒有要立你為太子的意思。

    周允恪沒有說話,但他抿嘴的動作證明周畫屏正好說中了他的心思。

    在他還是皇子時,周子潤就讓他著手參與政事,開始他有許多不會的地方都是周子潤一點點親自教過來的。還未行冠禮,周子潤便加封他為親王,同時又未定下封地,當(dāng)時很多人都說這是鐘意他即任儲君。

    可自此之后的三年,他仍然只是一個王爺,哪怕他做成再多事,朝堂中再多臣子認為他可以勝任太子之職,周子潤統(tǒng)統(tǒng)裝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絕口不提立儲一事。

    他既覺得氣餒又感到費解,他自認足夠優(yōu)秀,可為何父親的態(tài)度總是這般模棱兩可?

    現(xiàn)在聽周畫屏的意思,她不但明白其中原因,而且還愿意為他解惑?

    對答案的渴求促使周允恪抬頭:還望皇姐賜教。

    周畫屏分別攤開兩只手掌:古語有云,德才兼?zhèn)湔叻侥軗?dān)當(dāng)大任,其中德才二字,你覺得哪一個更重要?

    周允恪思忖片刻,答道:我以為才比德重要。一個人的才學(xué)越高、能力越強,他能看見的天空就越大越廣,德行固然要緊,但若有德無才也只會淪于平庸,反倒不如一些有才無德之人在世間多出路。

    剛說完又添了句痛呼,只聽周允恪哎呦一聲,捂住額頭,周畫屏的一只手掌不知何時握成拳頭,直接在他腦門上來了一下。

    你打我干嘛?我說錯了嗎?

    不僅錯,還大錯特錯。你只想到頭上的天空,卻沒有考慮過腳下的土地,若是地塌了、人被埋在土里,天空再大再廣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周畫屏凝視著周允恪,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太子可以無才但絕不能無德,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君王,君王即便無才也有一眾朝臣為其出謀獻策,治理不當(dāng)也至多使國力衰落;可如果君王無德...君王腳下的地是江山是百姓,失了他們,那可就是國朝覆滅啊。

    所以你要是想當(dāng)太子,只是能力強是不夠的,你需要讓父皇知道你是個君子,不似商紂王隋煬帝之流,這樣他才會放心地將身下的位置傳給你。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這次你在延州的表現(xiàn)極好,親入災(zāi)區(qū)安撫難民,捉拿貪官為蒙冤之人伸張正義,父皇知道以后肯定十分滿意。

    周畫屏溫聲細語,說出的話卻直切要害,道破周允恪一直以來懷有的疑問,但恍然以后,他表情并不輕松。

    閃電劃過的地方往往飄滿烏云,周允恪的臉就好像雷雨天的天空,灰蒙蒙的,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原來他也覺得,從延州回去之后太子之位的歸屬將會落在自己手里,但現(xiàn)在他不確定了。

    他有一件事要去做,如果做了,那他將與太子應(yīng)行之路相背離,而如果不做,支持他到如今的所有會不復(fù)存在,這實在讓人難以決斷。

    周允恪的眼神漸漸迷蒙起來。

    忽然一只手出現(xiàn)在他眼前,讓他不得不從中止思考,只見周畫屏揮了揮手,不解看著他:你發(fā)什么呆啊?剛才我說的話,你可一定要聽進去。

    周允恪勉強擠出笑容:皇姐的話我明白,多謝皇姐教導(dǎo)。

    不必謝我,你能真明白就好。

    說這句時周畫屏語氣不同,仿佛藏有深意,周允恪猝然抬頭,但周畫屏面色如常,不見任何端倪,他在心中暗暗搖頭,只道是自己多心了。

    要不我也提前回去?我們一起互相還能有個照應(yīng)。周畫屏笑瞇瞇問道。

    話題突然轉(zhuǎn)回,弄得周允恪有些措手不及,雙唇張開卻不說話,好似這是道難以解開的謎題,猶豫許久后才做出回應(yīng):

    人多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為免路上出差錯,還是由我一人先行押送曹俊茂回去比較好。

    周畫屏挺直脊背,雙手收回,十指在身前交叉:那便這樣。

    她臉上仍然掛著笑,但笑容淡去不少,眼底更是不見笑意,那份才消散不久的冷淡疏離又重新在她周身匯聚。

    周允恪沒有察覺到這點,拒絕周畫屏同行的提議后他就低下了頭,眼神游離,滿腦子只想著要趕快離開。

    既然事情商量完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周允恪起身欲走,卻被周畫屏叫?。旱鹊取?/br>
    糟糕,她該不會看出什么,突然要改主意吧?

    這樣想著,周允恪僵硬轉(zhuǎn)身,不過下一秒聽了周畫屏的話他立刻放松下來。

    那你帶趙游光和你一塊兒去。周畫屏說。

    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這是為何?周允恪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和江涵的關(guān)系有多尷尬。我們?nèi)齻€一路,江涵沒有你管束,胡鬧起來肯定沒完,但如果趙游光不在她就不會有鬧的心思。周畫屏說,再者他身手不錯,有他在旁護送我也安心些。

    周畫屏邊說邊按眉心,顯得很是苦惱的樣子,加上末尾添的那句有點欲蓋彌彰的話,周允恪自然信了她的話。

    他點點頭:好,那我?guī)黄鹕下贰?/br>
    房間里又變回周畫屏一人,她靜坐在桌前的老位置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從窗外透進來的日光稍有偏移,她的臉一半隱在陰影中,臉上仿佛戴了面具,無論笑容是真是假此刻都蕩然無存,在她的眉間眼底只能看見nongnong的失望與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