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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們安靜垂首隨之其后。為何婧后與葉星瞳他們?nèi)耘f沒有抵達百花國呢?明明雪霓國早傳來書信言明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算算日子再如何拖沓也該到百花國邊境了不是嗎?她已經(jīng)派了幾撥人馬去探聽,想必不用多久便能收到消息了,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看著桌面那一疊疊的奏折,雪鏡風星眸眨都不眨便隨手扔給了花景顏與御神狐。只見在雨花石簾后的兩人正執(zhí)筆替雪鏡風批閱著折子,看見又是一堆送進來,兩人不由得同時不滿地喊道:“風兒丫頭),別太過份了,到底你是皇帝還是我們倆才是???”雪鏡風輕撫突突腫漲的額間,朝他們輕云淡笑瞥了一眼,挑眉道:“妖孽你不是已經(jīng)當皇帝了嗎?現(xiàn)下亦不妨嘗試一下當皇帝的滋味,順便替我分勞一下,反正那些成堆的催婚只怕到了我手中,只會變成碎紙……”還沒有說完,只聽到“嘶啦”一聲,那一本本催婚的奏折被御神狐輾了個粉碎。“看來到它到了你的手上,那逃不過這命運呢~?”雪鏡風見此嘴角一抽,無奈搖頭道。“風兒~狐稱病不回國,可不是來這里處理政事的~”御神狐有氣無力地趴在軟榻之上,妖魅長發(fā)發(fā)散落一地。“最近事情忙,大家一起處理政事正好也可以順便陪你,一舉兩得,對了,你不是去煉獄谷處理事情了嗎,什么時候登基為皇了?”雪鏡風掃落如風卷殘風,快速批閱一本后,看了他一眼問道。“大皇兄為奪皇位下毒弒帝,父皇已甕,如不是狐手中擁有著他們所有人不知道的傳位圣旨,恐怕大皇兄的陰謀早已得逞,風兒,此事不簡單!”御神狐突然正色地步出御書房。雪鏡風擱下毛筆,遂問道:“如何不簡單?”“大皇兄生性懦弱,做事畏手畏腳,但此次的事情卻做得如此干凈利索,著實不像他的作風尼~并且狐查出有一段時間他經(jīng)常秘密跟一伙神秘人接觸?!狈谒纳砩?,御神狐尖細的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軟軟說道。“最近各國都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事情,并且全都不是一些小事,就不知道是七國中人所為,還是有人想對七國動手了?”雪鏡風沉吟著,同時心中亦有猜測懷疑的對象了。“丫頭,婧后他們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是否是出了意外?”花景顏此刻有些憂心這事。“我派出去的人尚末傳出消息,不過十有八九是出了意外了?!毖╃R風面無情緒,實則心中卻如翻江倒海。“那丫頭……”“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便冷靜地想一想對策,等有消息后再做確認,先將眼前的事情做好?!毖╃R風表面看不出什么波動,只是她握筆的手卻緊了緊,她明白現(xiàn)在著急也沒有用,能做的只是靜觀其變,尋找線索。葉星瞳、墨漓相、淳于兮兮甚至婧后他們幾人的武功皆不弱,按理不應該如此輕易被擒才對,或許是出了別的什么事情也不一定。心中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是那顆無法安定的心卻不安地sao動著。日落暮色。花景顏與御神狐不覺有些奇怪雪鏡風的動靜,走出來一看原來雪鏡風已然趴在桌上睡了過去。“看來,丫頭好像很累了?”花景顏拿起玉錦長肩披在雪鏡風身上,眼中有著憐惜。御神狐溫柔吻了一下雪鏡風鼻尖,轉(zhuǎn)身走進簾后道:“沒辦法,最近邊城sao動越來越頻繁,說是關(guān)外游民趁機作亂,可是誰不知道這只是別人制造的假像?!?/br>攤開一本奏折,他又道:“風兒憂心的蠱城最近也不平靜,帝都近幾日便大量涌進難民與乞丐,戶部與兵部亦加派人手正在處理,但是如果再不抑止人口的膨脹,帝都亦將量成一股禍事。”花景顏亦翻開一本奏折,幾眼后即驚道:“御神狐,事情恐怕更復雜了!”御神狐放下筆,抬眸望著花景顏道:“怎么了?”花景顏合上奏折,臉上帶著一抹沉重,嘆聲道:“難民已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病變,一日便已有百人倒下,連御醫(yī)都查不出病因,只猜測是瘟疫,鄭大人請準,將難民全部移出城中,隔絕于外?!?/br>御神狐雙瞳一怔,取下他手中的奏折一看,凝目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讓難民自生自滅?那這數(shù)千人……”他還沒說完,奏折已一陣風落入雪鏡風手中,她一目十行閱完,雙眸一稟,朝殿外揚聲道:“急宣太醫(yī)房院從五品以上的御醫(yī),還有戶部官員一同前來覲見?!?/br>手中緊攥著明黃的奏折,雪鏡風目光幽幽地望著空氣,輕喚道:“焰一?!?/br>一名黑衣裹身的暗衛(wèi)跪直雪鏡風身前。“陛下。”“從蠱城的暗衛(wèi)可曾回來?”焰一僵,半響沉聲道:“六名暗衛(wèi)皆失去聯(lián)系?!?/br>雪鏡風斂住眼中霧起云涌的風暴,一揮手,暗影便再次隱入黑暗中。“風兒,六名暗衛(wèi)想必武功皆不俗,久至不歸,恐怕已遭遇不測,這說明蠱城已發(fā)生什么難以預料的事情了?!被ň邦伳雎暤?。雪鏡風沉默地放下奏折,跨步坐至龍椅金座,半晌才道:“如果是瘟疫,事情便麻煩了?!?/br>此話一出,御神狐與花景顏兩人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很難看。不時,太醫(yī)院的御醫(yī)與戶部的官員皆跪至而來。“帝都這些難民由何人負責?”雪鏡風問道。一名嬌小的女子,上前作揖道:“臣仍戶部侍郎,丁尋,此次難民乞都的安置,住食與遣送皆由臣負責?!?/br>“那這次負責查看病情是何人?”一名白衣衣袍老者,上前哆嗦一聲上前回道:“是微臣負責。”看服飾只是名普通的醫(yī)官,雪鏡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輕不重道:“瘟疫的結(jié)論可是你獨自一人下的?”老者醫(yī)官只覺無限的威壓從上傳來,不由得跪下趕緊道:“是臣魯莽,確是臣一人診后所斷?!?/br>雪鏡風雙目掃了一眼太醫(yī)院的所有人,眾人只覺連骨子里都開始痛疼起來。心中一驚,噗通皆跪于地:“臣等失職?!?/br>雪鏡風嘴角帶著薄涼的笑容,不急不緩問道:“哦,說說失職在哪里?”從一品的太醫(yī)清珂云慚聲道:“瘟疫此等大事,必須由多名太醫(yī)反復診斷,肯定其真實性,再上報朝庭,快速處理解決?!?/br>“數(shù)千人的命只在于一名醫(yī)官的一句話,你們不覺得人命在你們眼中太輕了嗎?”說不上嚴苛的說,卻讓眾太醫(yī)更抬不起頭。“戶部尚書將難民們移至城外,并替他們簡易安置帳篷,隨后協(xié)同太醫(yī)們一同前去,將太醫(yī)們診斷的結(jié)果細致記錄,并安照他們的交待處理,將已患病的人名,族籍詳細記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