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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如果我如果成親般生了孩子,估計也能與你一般年紀了,可惜……”他頓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澀道:“我可覺無奈,你知道我與女帝成親十余載,至今為何仍無孩子嗎?”雪鏡風其實不甚有興趣人家的私事,但是看他確實需要一個聽眾,便下意識地問道:“不會是你不行吧?”她只是隨便猜一下,卻看見話剛落地,花景彥就整個僵住了,臉色有幾分尷尬。咚,雪鏡風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上,瞠大眼睛看著他,然后遲疑道:“大叔,不會是真的吧?!”花景彥臉色漲紅了,竟然比花還嬌,不過這朵嬌花此刻有點惱羞成怒道:“不、不行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啊,反正……莫名其妙就不行了?!逼鹣冗€是理直氣壯,起到后面卻有點苦惱。不過還有雪鏡風是男子,跟她聊起這個事情還不算太尷尬。可惜,他不知道雪鏡風是個偽男,聽到他說不行時,腦中已經(jīng)開始有種各種不同版本的猜想,首先就是認為,這男或許是一個受!她完全是從外表上判定的。“呢,大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對一名男子有著莫名的好感?”雪鏡風循循善誘道。花景彥想了想,然后望著雪鏡風煞有其事道:“嗯,有這么一個人?!?/br>雪鏡風暗吸了口氣,鳳眸一亮,繼續(xù)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跟他在一起很舒服,許多話都愿意跟他一起聊?”花景彥直覺地點了點頭。最后,雪鏡風確定了,她又道:“你跟他分開是不是覺得很不舍?”花景彥想了想,繼續(xù)點頭。終于關(guān)鍵的問題來了,雪鏡風認真道:“那你看見那名男子跟別的男子親近或者女子親近是不是心中有種莫名的不舒服?”花景彥這下倒是愣了下,然后認真考慮片刻,便道:“的確,有一點……”他話還沒有說完,雪鏡風已然接口道:“這就說明,你其實已經(jīng)不愛女人,喜歡的是那個男……”“我看到你跟六皇子在一起是覺得怪怪的,不舒服?!?/br>幾乎同時兩人開口,顯然都聽到了彼此間的話。雪鏡風一愣,而花景彥則臉色泛白。“大叔,你剛剛想的人不會是我吧?”雪鏡風愕然,笑得有點干。花景彥這下臉更白了,他也笑了,只是比哭好看點:“當、當然,侄兒說笑了,大叔,不,姨父先回去,就不送你了?!?/br>雪鏡風下意識地頷首,然后目送著他步伐急促,倒想是落慌而逃的人。腦門子一排黑線,姨母女帝,我怎么感覺這趟前來百花國好像是專程來挖你墻角的,你愛的六皇子不說了,畢竟是她內(nèi)院的,現(xiàn)在連你皇夫都開始不正常了,不愛紅粉愛分桃,希望你能挺得住才好啊。雪鏡風搖了搖頭,負手如閑云一般轉(zhuǎn)身離去。離開皇城時,不知為何回頭看了眼城墻,竟看到一道迎風而立,衣袂輕鴻似羽而翻滾不止的身影,雪鏡風微微一笑,朝著那方揮了下手,然后一夾馬一道煙塵,便漸行漸遠。城墻上的人明顯看到她的回應了,雖然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會突然回頭,但是心臟也是不可抑制地跳得快了,伸手撫住那顆不聽話的胸,他笑了,卻帶著無邊的絕望與苦澀。紫陽國離百花國快馬加程需要四天左右,是以雪鏡風并不急,在經(jīng)過一處小村莊留下住了一夜。這是一處民用房,很簡樸,土墻上持著些風干的家作物,籬笆圍墻堆了些干柴,燭火微弱,看來這家人并末歇息。雪鏡風上前扣著門把,禮貌輕柔地喊道:“請問有人在嗎,在下想要借宿一夜,不知可否方便?”沒等多久,她聽到了漸近的腳步聲,咔地聲木板門打開了,一名黝黑的壯漢站在門邊。看見雪鏡風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拘緊,不知是點頭還是干笑地,引著她進門道:“呵,那個房子簡陋,呵,你,您,愿意,就……”看他都話不成貫了,雪鏡風笑得親切而溫和道:“勞煩你了,我姓雪,只為有急事趕緊路,所以路經(jīng)此地,只得叨嘮一下,真是麻煩了?!?/br>他們進內(nèi),雪鏡風看到一名膚色粗糙的女子,正在替她的孩子乘飯,一見雪鏡風進來,直愣愣地端著碗沒有開口。那漢子一見,更是有種無措,他頂了一下女子,提醒她快點去拿副碗筷出來。女子哦哦幾聲,似還末回過神來,便已入了矮墻的另一邊去了。其實這小村子,一生之中哪里能見到幾個像雪鏡風如此風華貴氣的人物前來,所以那他們猜想她一定是哪里的貴人,所以處事都小心翼翼的,怕惹她生氣。雪鏡風自己明白他們的心態(tài),卻不知道能說些什么,讓他們放下心來,于是道:“方才,我進村子,看到許多家都已歇下,倒是有幸遇上你們,否則就要睡在野外了。”那漢子聽聞,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其實村子里最近出現(xiàn)了點事情,原先村里熱鬧得很,如今挨家挨戶,大多數(shù)都遷走了?!?/br>雪鏡風見他好像已經(jīng)開始適應了,接著他的話問道:“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此時那名婦女取來的碗筷,雪鏡風清雅一笑,伸手取過,跟她道了聲謝,那婦女怔了怔,然后靦腆地笑了笑,有著局促地擺擺手,縮到漢子身后去了。那漢子難得見到如此貴氣不凡的人,竟如此的客氣有禮,如溫雅公子一般,于是心下一松,心中直是贊嘆。于是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開始說道:“其實在大約幾個月前……”雪鏡風靜靜地聽著他述說著,原來在他們村莊不遠處進扎了一批不明的人,他們身穿鎧甲,手持長槍,有些像是兵馬,不過他看過紫陽國的兵不是那種穿著。這些人自從來到那里,開始還很安份,沒有什么動作,時間一久,他們就經(jīng)常會跑到村子里來搶食物,甚至還有女子,所以村子里每家都人心惶惶,不少人家因為此事都已經(jīng)搬走了。雪鏡風一聽,心中霎時有了想法,看來那些必然就是旱獺國的士兵。他們又再閑閑的聊了幾句,用完膳,雪鏡風便去歇下了。第二日天末亮,她留下一錠銀子,便自行離開了。用了半日來到紫陽國邊境,這里天氣逐漸干燥,植被稱少,黃沙撲面,顯然再過去就是旱獺國了,她去驛站換了一匹駱駝,進入了旱獺國與紫陽國相交的月牙彎沙漠,由于風沙太大,她考慮需要一身行頭。于是去了趟成衣店,換上一套淺色的衣服裹住全身,只余一雙狹長的鳳眸,一來為了掩飾身份,二來為了抵御風沙。牽著駱駝,雪鏡風走在鬧市里,看著與繁華的京都截然不同的異域風情,眼中騰然生起幾分熱鬧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