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療室:分裂(1)
心理治療室:分裂(1)
寫在開頭的叨叨:一篇毫無專業(yè)性的心理治療設定短文,瞎編的病癥瞎幾把治,也許有點三觀不正,一切為了吃rou?。ㄗⅲ?v1 女主非處,經驗豐富,介意慎入) 病歷、測評表、筆記本 楚甜一樣一樣清點物品,確保需要的東西都在包里無誤。 對了,還有糖果。 她拉開右手第一個抽屜,里面散落著幾支草莓味棒棒糖,她隨手撈起兩根揣進外套口袋,就聽到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腦袋從門后探出來,是她的師妹俞畫。 師姐,你還在! 楚甜問:怎么了? 我來給你送喜糖呀。俞小師妹獻寶地從身后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這是特別給媒人的一份。 你們就領證了? 楚甜上前接過來,有些驚訝地捧在手里打量,是個很漂亮的心形玻璃盒子,蓋頂貼了一個大大的囍,里面裝著各種糖和巧克力。 你和他談了還不到半年吧? 嗯我們相處挺愉快的,還有,性格什么的也很合適 楚甜盯了她幾秒,上手捏住俞小師妹的臉蛋,哼道:瞧瞧你這小臉滋潤的,主要是性生活很和諧吧。 師姐別取笑我嘛 俞畫捂著紅撲撲的臉,眼珠一轉:說起來,師姐最近好像都沒怎么和病人做呀? 楚甜一頓,語氣惆悵:我金盆洗手了。 俞畫錯愕:發(fā)生了什么? 楚甜靠在辦公桌邊,看著天花板的吊燈:之前下班路上遇到個算命的,說我招惹的桃花太多,相互沖撞,造了煞氣,導致紅鸞星遲遲未能動。 我一想有道理啊,這兩年我上過不少優(yōu)質男人,個個模樣正身材好jiba大,還都是我的病人,但一個都成不了,再對比對比你,目標明確,第一次出手就搞了個結婚對象回來,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心不夠誠啊。 楚甜雙手合十,滿臉寫著色即是空:所以我決定從此戒葷吃素,修身養(yǎng)性,兢兢業(yè)業(yè)工作 師姐。俞畫打斷她:能說人話不。 楚甜嘆了口氣:好吧,其實是前段時間做得有點頻繁,被所長她知道了,她說如果我再跟病人胡搞就把我從診所門口扔出去,眼不見為凈。 噗。俞畫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所長言出必行,師姐別做傻事啊。 就算我想做傻事,所長也不給我機會。你沒見最近給我安排到的病人基本都是小孩子么,打定主意要讓這些純潔的花朵漂白我這個老黃人。 楚甜指了指包里的資料:等會要上門的這個也是,所長親自塞給我的,說是她朋友的朋友的弟弟。 說著她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啊對,師姐還要上門看診,不耽誤你啦,其他人的糖我也還沒送。 揮別俞畫,楚甜坐上了提前叫好的出租車。 報上目的地后,楚甜在后座攤開了病人資料,打算臨時再看一遍。 【聞祁,男,九歲的時候與父母一起遭遇嚴重車禍,得益于父母的保護而幸存。因雙親死亡的刺激過于強烈而進行了自我封閉,對外界的信息接受遲鈍,心智成長較為緩慢。 日常生活具有一定程度的自理能力,作息時間極其規(guī)律,沒有明顯的喜好傾向,目前和哥哥生活在一起。 心理治療史,無?!?/br> 楚甜看著這份語焉不詳?shù)牟v,摸了摸下巴。 病人年齡、癥狀持續(xù)時間以及癥狀具體表現(xiàn),她需要的信息的統(tǒng)統(tǒng)沒有。 但光看這份描述,病人所表現(xiàn)出的部分行為與后天性形成的自閉癥特征基本吻合,大概也差的不遠。 不過謹慎起見,還是要等見面之后再下結論。 楚甜挨著身后的座椅,手指輕輕點了點病歷上本該貼上照片的空白框框,試著想象即將要面對的聞祁小朋友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她腦中浮現(xiàn)出一雙空洞的雙眼,在稚嫩年紀失去父母的男孩滿身陰郁,縮在角落里拒絕與人交流,呆呆看著空氣,眼淚流干之后,心也同長眠的靈魂一起埋葬了,只留下一具軀殼,孤獨又可憐。 醞釀的情緒剛冒了個頭,車子就停下了。 楚甜付錢下車,理了理自己的衣著,才打量起這座郊外小莊園。 包圍著莊園的鐵柵欄被肆意生長的藤蔓類植物悄悄攀上了頂端,上上下下綴滿不知名的小花。磚石砌成的道路從大門口一路通向內里,兩邊立著修剪成各種形狀的的矮灌木,盡頭是一座紅棕色外墻的別墅,在周圍郁郁蔥蔥的樹木遮掩下露出半張面貌。 一陣風拂過,楚甜不由松下了肩膀,舒適的環(huán)境總是令人覺得心情愉悅。 她在鐵門右邊的柱子上找到了對講器,向屋內的人說明身份與來意,很快得到了放行。 出來迎接她的是剛才與她通話的老人,是莊園的管家,姓姜。 聞祁少爺剛睡過午覺,現(xiàn)在已經醒了,我?guī)Сt(yī)生到他的房間。 楚甜跟著姜管家上樓:聞祁他平時都呆在房間里么? 是啊。對著心理醫(yī)生,姜管家忍不住多說了些:少爺通常只在房間里活動,偶爾會去二樓的陽臺,但基本不下樓,一日三餐都是我們做好了送過去,少爺自己會吃。 他在房間里一般做什么? 大多時候是發(fā)呆或者看書,不過每天都會挑出些時間來畫畫。 姜管家?guī)е鸫┻^走廊,順道指指掛在墻上的幾幅畫:這些都是少爺畫的。 楚甜放慢腳步,視線掃過墻上的素描。 雖然角度不同,但她看得出來這是莊園里的景色,爬滿藤蔓的柵欄、那些修剪過的灌木,都被如實地記錄在畫紙上,時不時還能在枝葉的縫隙里發(fā)現(xiàn)一只小動物。 她可以想象,聞祁每天都會坐在畫板前看著窗外,手中畫筆不停,他沒有說話,可他的內心世界就在眼前。 先前那個縮在角落里哭泣的男孩形象散去,變成一個沉默的少年,色彩驟然鮮活起來。 楚甜莫名對這位還沒見面的少年產生了幾分親切。 少爺,醫(yī)生到了,我們進去了?姜管家敲了兩下門,等了半分鐘,意料之中沒有回應,于是帶著楚甜直接推門。 目光越過姜管家,楚甜四周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他低著頭,手放在大腿上,一雙長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并攏起來,膝蓋頂?shù)搅嗣媲暗牟鑾?,顯得整個人很局促。 楚甜條件反射地將人掃視了一遍,寬肩、細腰、長腿,看衣服透露出來的線條絕對是有肌rou的。 現(xiàn)在的小孩發(fā)育這么好嗎? 意識到老毛病又犯了,楚甜悄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禽獸,他還是個孩子! 也許是察覺到了這片空間有人闖入,男孩慢慢抬起頭,沒有焦距的視線落在門口方向,楚甜終于看到他的臉。 大概是剛睡過一覺,他的氣色顯得格外好。他的唇色偏淡,明明沒什么表情,但唇角天生上挑,硬生生給他添了幾分愉悅。他有一對漂亮的鳳眼,眼珠微微透著琥珀色,本應是英氣的長相,但右眼角下的那點淚痣?yún)s讓整身的氣質都帶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妖嬈。 但對楚甜來說,他容貌的優(yōu)點在此刻驟然化作銬在她腳上的鉛球,直直拽著她往某個深淵下墜。 因為那是一張早已褪去青澀的、完完全全屬于成熟男人的臉。 楚甜張著嘴,看著那張分毫不差地長在她審美上的臉,想開口贊美,又忍不住想罵所長,更想罵自己,千言萬語最終匯成了簡明扼要的一個字。 草。 楚甜苦惱地拔起了花瓣:日他,不日他,日他,不日他,日他 她看著手中還剩下光禿禿三片花瓣的花蕾,沉默,忽而猛地把最后三片一起扯下來:日他! 為免大家糾結男主問題,我在這里說一下,其實標題已經劇透得明明白白,哥哥弟弟都是同一個人,只不過切成兩半了[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