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第七天（R）

    二十八，第七天（R）

    許期照常不敢出門，她害怕見到鄰居。上次她聽見鄰居說警察，她想警察就在隔壁肯定會認(rèn)出來我的。她喊何愿自首，她想去自首，今天就去。

    她已經(jīng)無法再想象深夜屋子里，寂靜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這些元素都壓在神經(jīng)上，加重她的恐懼，現(xiàn)在她變得有些神經(jīng)兮兮了。她在日記本上不停地寫，沒有話可寫就把之前的內(nèi)容重復(fù)一遍，一邊寫一邊嘴里嘟囔著，【我要自首，要自首，快點(diǎn)去自首】?？伤具B門都不敢邁出去。

    落日黃昏也是一瞬間的事，青藍(lán)色墨藍(lán)色黑色又籠罩大地。許期給自己放了一缸熱水，她抱膝坐在里面等待。

    許期，放松一點(diǎn)。

    我不行，何愿。許期哭出來，把愿那個字拉長了音，她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親人。

    沒事的，我?guī)湍惴潘?，交給我吧。何愿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哽咽。

    她伸手撫摸她細(xì)膩的皮膚，她的肩膀，胸口，rufang，小腹，陰蒂。她撥開那片皮膚，手指劃在那個細(xì)縫上，幾個來回，末了又回到她敏感點(diǎn)，打磨那顆凸點(diǎn)。

    嗯，何愿......

    許期抽泣的聲音有了一些變化，在熱氣的烘托下，情欲染上她的身體，另一種情感占據(jù)大腦，她不再專注于逃亡的事情。何愿臉上也暈了緋紅色，她換一種方式，用手輕捏她那顆小珠。酥麻的感覺從下到上，許期腦子里裝不下別的東西，她想要何愿，要何愿更深入一點(diǎn)。

    許期，許期。

    何愿喊她，用漣漪一樣的柔波，好像就在她的耳邊。許期的感情隨她而去，她泄在水里，這缸水承載她們共同的身體，共同的情感。

    她用食指點(diǎn)她下唇，許期突然懂她，張口含住，用牙齒斯磨。何愿的手指也喂進(jìn)她下面那張口，沾了唾液混了水波，一起進(jìn)去。那顆凸起的點(diǎn)，她們的敏感點(diǎn)，她掌心并用拇指，還由她打磨。

    何愿探入深處，又埋入更深處，她觸到她深埋自我的地方，她在那里靜靜等待，感受，以及交流。末了她抽出來，她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嗎？許期的甬道只會用啵這樣簡單音節(jié)回應(yīng)她。身體的主人發(fā)出一串滿足的呼吸聲，她把頭沒入水中，感受剛才片刻溫存。

    可水已經(jīng)涼透了。

    何愿借用早餐店老板娘的電話打了一段長途。

    羅醫(yī)生，我會在H市公安局自首。

    她雙手被手銬扣死，只能用交握的姿勢放在桌子上，審訊的警察問她話。

    你叫什么名字？

    何愿。

    他們交頭接耳，一陣沉默后，左邊那位年長的警察聲音拔高幾度。我再問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何愿。

    右邊那位年輕的警察已經(jīng)失去耐心，他摔出一張身份證，炸在桌子上。

    你好好看清楚，這是從你錢包里搜出來的，你身份證上面的名字是什么！

    她抬起頭，眼里波瀾不驚。

    我叫何愿！

    他們在手機(jī)上戳戳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開一段新聞報(bào)道視頻，是她畫展開幕的采訪。

    這視頻里的是不是你？

    是我，我叫何愿。

    放屁！你在這上面開頭說的什么？你叫許期，是不是！

    不是，我是何愿。

    現(xiàn)在她確實(shí)是何愿，現(xiàn)在她只能是何愿，現(xiàn)在她一定要是何愿，只有成為何愿她才能活下去。她不難過，也沒有被警察的氣勢震懾，更沒有生氣。相反她感到此時，她有這一生都沒體會過的暢快，如果允許她會希望笑著說出這句話，【我是何愿】。

    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他們展示了一張照片，是那個油頭粉面的男咨詢師的證件照。

    認(rèn)識。

    他是怎么死的你有印象嗎？

    何愿眼前的紅線旋轉(zhuǎn)扭曲，它扭動自己的頻率好似跳舞，在跳一支慶祝的舞。

    是我！是我殺了他！我把他頭割了下來！

    她痛苦閉眼，雙手扶著頭，聲音低沉又鄭重回答道：不記得了。

    你撒謊！你是幫兇！你幫我捂他的嘴！

    門外有人敲門，又一位警察進(jìn)來，他們押送她回到看守所的房間。路上何愿聽見那個年長的警察抱怨她嘴皮太硬，測謊儀沒有反應(yīng)，審訊耽誤他下班時間。何愿小聲在心里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