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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只是木然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粲需≡谒粠Ц星樯实淖⒁曄拢蓾难壑椴唤诔鲅蹨I,盈滿了他烏黑的眸子。他猛地沖上來,想抱住青蘿,在即將發(fā)生肢體接觸的時候,硬生生地忍了下來。他跪在了青蘿面前,兩膝著地,大理石地板都發(fā)出了聲響。“小湘……對不起,”他緊咬著下唇。“對不起……我強jian了你,對不起……回國之后像頭瘋狗一樣對你,對不起……害你患上了恐男癥,對不起……害你患上了那種癖好……”男人不住地道歉,臉上寫滿悲傷,像一只自我厭棄的小獸,正在舔舐著愛侶的傷口。“小湘……我做了很多錯事,我知道已經(jīng)無法挽回,我只想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我是愛你的?!?/br>青蘿目瞪口呆,像是完全不認識說著這些話的男人。“你愛我?”“我愛你,我發(fā)自肺腑的愛你,我用整個靈魂來愛你?!?/br>“……”青蘿不再說話,她覺得這肯定又是這個男人給她耍的把戲。“可惡……我……到底都做了什么!”他突然以火山爆發(fā)般的自我厭棄的狀態(tài),猛地一身左手錘擊身旁的玻璃窗,“擦”地一聲響,手穿過玻璃窗,將其打了一個大洞。他的手背被破碎的玻璃渣扎地滿是血痕,血“嘀嗒嘀嗒”地流了一地,看上去非常瘆人。“小湘,求求你……原諒我……”青蘿漸漸開始恢復意識,看到他這樣的眼神,看到他留著血的雙手,不由得心潮洶涌。這個人老是這樣,明明是他先惹我在先,卻一臉受傷的神情,這叫她如何是好?她受到了這個男人這么多凌辱與不堪的對待,自己卻依舊無法發(fā)自內(nèi)心的憎恨他。“什么聲音?”巡視的護士進來了,看著霍有琛血rou模糊的手,還有破碎的玻璃窗,什么都懂了,不過她沒有多說。“手上的傷口溢出血要盡快處理,這位先生,我?guī)闳グ幌隆!?/br>沒想到霍有琛死活不走,固執(zhí)地像頭牛,他顫抖著全身,用哀求的神情凝視著青蘿。褪去了冷漠、邪氣的表情,露出了他原本纖細脆弱的一面,這才是真實的霍有琛。青蘿被他那股勁所震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霍有琛高高懸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失而復得的淚水一如雨下。他站起身來,走到青蘿面前,在她潔白的額頭上印上一枚純潔不帶情欲的吻,依依不舍地跟著護士走去。他做了那么多傷害她的事,她自然是不能隨隨便便就原諒他的。青蘿乘他去包扎的時候,拔掉了輸液線,準備一走了之,遠走高飛——至少在短時間內(nèi)不想見到這個男人。正當她的腳要踏出醫(yī)院的門時,一個寬厚的胸膛緊緊貼住她玲瓏的背部。“小湘……你要去哪兒?”男人悶悶的聲音傳來,“不管你要去哪兒都好,帶上我,好嗎?讓我和你一起去……”“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在。我們可以去周游世界各地,去你想去的地方,看你想看的風景……”青蘿感覺自己的脖子處一片濡濕,這個男人又哭了出來。曾經(jīng)的他是為報復而活,深深陷入泥沼中,浸入黑暗里,眼眶中永遠燃燒著熊熊鬼火。而現(xiàn)在,自從霍有琛意識到了自己愛的女孩是最純潔無辜的存在時,他心中的這股火焰已經(jīng)被愛所掩蓋,重現(xiàn)清明,他全心全意地愛著懷中的女人,愿意為了她,放下一切,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默默在心里懺悔,默默念叨著,只有不顧一切的愛著你的時候,我才能感受到我的身體里,確實是有骨,有rou,溫暖的血液也在全身流淌的。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了。你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青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剛換上的衣服又被眼淚潤濕,有些無可奈何,想要推開身后的男人,卻被他抱得更緊,手指扣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像磁鐵一般,挪也挪不開。“小湘……”男人嗅著她發(fā)絲好聞的味道,癡癡地念著她的名字。霍有琛一邊用熾熱的眼神悲切地凝視著一臉迷茫的青蘿,一邊用發(fā)人深省的語氣說著自己是惡魔、禽獸,如果她要親手折磨報復回來,他毫無怨言。他真的骯臟嗎?真的腐爛惡心嗎?其實……他也是個受盡折磨的可憐人吧。正是霍有琛因為曾經(jīng)有一顆無比純凈的心,他才無法原諒自己母親所做的一切,所以這一切背叛、死亡、昏天黑地的男歡女愛才把他逼上了絕路。他有錯,他的確是禽獸不如,在十五歲的時候選擇去強jian韓湘來抒發(fā)他的憤怒,但歸根結(jié)底他是愛著她的,所以在自己干出這樣的傻事之后,才不敢面對,逃離國外,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所做的行為,自我唾棄。他發(fā)瘋,因為他不敢直視自己親手毀掉了女孩。他發(fā)瘋,因為他選擇了用最蠢的方式表達愛意。他發(fā)瘋,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他曾經(jīng)最瞧不起的人。他像一朵有毒的罌粟花,在毒傷別人的時候,也讓自己傷痕累累。青蘿抬頭望著天空那抹淡淡的藍藍,弄雜著一些白云,也容納了幾片烏云。那片浮浮沉沉、永遠注視著自己的藍色,好像快要下起了雨——宛如,霍有琛現(xiàn)在流不盡的懺悔的眼淚。唉,算了,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她轉(zhuǎn)過身,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光明。“霍有琛,”她用清亮的聲音說著,“我想去看普羅旺斯的花海?!?/br>霍有琛猛然睜大眼睛,氤氳在眼底的淚水一如雨下。心里充盈著求而得之的幸福感,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好……好,我們一起去看普羅旺斯的花海。”他溫柔執(zhí)起青蘿的手,輕輕撫弄她纖細的手指,將她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手中。他光滑的側(cè)臉上淌著淚,他身邊的女人也因為某種不可名狀的情愫,不由自主地留下了溫熱的珍珠。我以后會痛改前非……我會獲得遺失的幸福吧。噩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悲劇的舞臺已經(jīng)落寞了?,F(xiàn)在,他能放下一切,心無雜念地牽起女孩的手……飛向最美的地方——只要有她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美的風景——痛苦與悲傷也不會再有了,兩人仿佛化作湛藍天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圍繞著散發(fā)著甜香氣息的薰衣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