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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拔開的瓶蓋一樣徹底分離,猩紅的血液噴出去好幾米,然后化作了一場血雨,又淋回地面。只要她想起這一幕,就能想起當時那種觸目驚心的感覺。畢竟,那是她第一次直接面對如此野蠻、殘~爆的殺人手段。和她以前遇到的小混混、小流氓行兇的手段與邵宇的相比,太顯得小兒科。原來最殘忍方法不是用子彈解決他人的性命,而是用刀砍下那人的腦袋。因為直面接觸血腥,比隱晦的死亡更有威懾力!那一晚。茫茫夜~色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遙遠的東方天際漸漸露出一塊朦朦朧朧的青白色~的時候退卻了,晨露未晞,東方破曉,熹微的晨光穿透了層層陰云,割裂叢叢阻礙,帶著一抹勝利的壯烈色彩帶來第一道明媚的曙光。莫飛煙全身酸疼的臥在轎車的后排座椅~上,偶然睜開眼,在睡眼惺忪看見了車窗外的日出景象,窗外的美景立即讓她睡意全無,睜大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她還從沒有如此認真的欣賞過旭日東升的日出景象,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看傍晚時分,殘陽西沉的日落景象。車子已經(jīng)開進鬧市區(qū)了,在霞光的召喚中,這座還處于睡夢中的城市正在逐漸蘇醒。鬧市區(qū)里已經(jīng)有環(huán)衛(wèi)工人在清掃街道,小吃攤的早點也陸續(xù)擺了出來。她躺在椅子~上繼續(xù)眺望外面的風景,只她一個人就排占用了車后一排的椅子,她在尋找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好最大程度的放松全身的關(guān)節(jié)和肌rou。駕駛座~上董森鐸還在認真努力的開著車,雖然他開車的技術(shù)真的很不好,不到20里地的路程硬是花費了將近3個小時才開到鬧市區(qū),還沒有開到醫(yī)院或者診所。她很懷疑,是他真的在其他方面笨手笨腳,還是故意拖延時間,讓她受著痛。中途,她問過董森鐸為什么開車開那么小心。董森鐸回答:因為我開車的技術(shù)不好啊。她懷疑地問他,你要是開始技術(shù)不好,你能在開車中途緊急停車?如果你技術(shù)不好,我肯定要被你的車轱轆碾死。董森鐸卻賊賊一笑,解釋說:就是因為車技不好,所以才要讓剎車的技術(shù)好啊,踩剎車踩的好一點,才能讓我自己活的長久一點。就是聽到這樣的回答,莫飛煙才確信東森都對她做的那番自我介紹不是“謙虛”是真的。貌似,除了在醫(yī)學房間觀察和診斷能力出眾,其他領(lǐng)域他真的笨的可以。被他這種人撿到了,擺脫了邵宇的搜捕,算是絕處逢生。只是,被董森鐸救下,可不一定是種幸運。半個小時后,夜~色徹底褪去,天已大亮,董森鐸終于在天亮以后,慢悠悠地把轎車開回了所住的公寓……董森鐸不愧是學醫(yī)的,家里放置最多的東西是手術(shù)刀和麻醉藥。他給她關(guān)節(jié)創(chuàng)傷處抹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檢查了一下她的各處骨頭有無脫臼情況。最后,用石膏和繃帶給她右腿小腿肌rou撕裂的部位做了簡便卻有效的包扎,固定好右小腿,限制小腿的自由以防止肌rou撕裂更加嚴重。至于右腿肌rou究竟傷成什么樣,董森鐸建議說還是等孟寰宇來了把她送進醫(yī)院拍一次片,才比較穩(wěn)妥。粗略的給莫飛煙處理完傷口后,董森鐸很有潔癖地把沾有污垢的雙手用消毒液洗過三次,才安下心,覺得變干凈了。他有潔癖,實在受不了觸碰不干凈的人,能抱一身血污的莫飛煙進車子,已經(jīng)是他忍耐的最大極限。等下有空了,他還要讓人把車子送進洗車店全面清洗一次,洗車費花費的所有費用全要由孟寰宇負責。此刻,折騰了一晚~上的莫飛煙已經(jīng)在客房里睡著了。董森鐸跑到客廳,用固定電話撥通了孟寰宇的手機號碼,握緊話筒笑瞇瞇地說道:“寰宇啊,給你說件事……現(xiàn)在對你來說最為重要的女人,昨晚被我給救下了……你這可得好好感謝我啊,要是沒有我搭救這個女人,嘖嘖,你一定會難過的想死……”第164章“詭譎”言論——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刺不到別人身上,他們就不知道有多疼?!?/br>*電話那頭,遲緩了幾秒才傳出孟寰宇獨有的深沉清冽的聲音:“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的說話嗎?”“我很正經(jīng)啊,我說的都是事實?。∧銊e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全世界,就屬我最了解你了。”董森鐸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盡管他使勁憋出一副嚴肅的口吻,可臉~上洋溢著的狡黠的笑容,卻一點也沒減少,反而愈加濃烈。“你了解我?”話筒中,孟寰宇的清冽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譏諷,無比冷靜地反問他:“你了解我多少?就算你了解我,你又能真正理解我的感受嗎?”“我當然很了解你,你也不想想,我認識你有多久了,是從小玩到大的好伙伴!雖然,我現(xiàn)在是個局外人,但你的那些底細,我并不是一無所知。別人看不出來,甚至連你身邊的那兩個親信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正在打什么主意,可我不一樣,我即便沒有在你身邊呆著,我也知道?!?/br>董森鐸陡然變臉,一直蕩漾在臉~上的狡猾笑容瞬間消失了,細彎的眉梢平緩下來,眉宇之間又重新縈繞起一股溫良的書卷氣,神情認真地對他說,“孟寰宇,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你放心,我身為你的朋友,我不會阻止你,也不會妨礙你。你可以放開手腳,無所顧忌的去做你一直以來都想完成的事情。關(guān)于我知道的這些事,我死也不會往外說出一個字。你和我都是同路人,活到三十幾歲,也只有彼此這一個朋友,我沒有理由連你這個唯一的朋友都要背叛。所以,你大可放心。”電話那頭的孟寰宇一直沒說話,董森鐸知道寰宇并沒有走開,一定還在聽。所以,他握著話筒,繼續(xù)說著話,認真的口吻已經(jīng)不知不覺添進去一分歉疚:“至于你說的那些感受……很抱歉寰宇,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刺不到別人身上,他們就不知道有多疼。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都只是你感受到的事,我會理解,會蹉嘆,但我真的體會不到你的那些傷口究竟?jié)€到何種地步。也許,你已經(jīng)痛了很久,雖然你從來不表現(xiàn)出來,但我猜得到。直到現(xiàn)在,你活的仍然痛苦,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不論你以后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幫助著你?!?/br>說到最后一句話,董森鐸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鏗鏘有力。充滿了堅定、信任、以及難能可貴的真心。他的話音落下后,室內(nèi)一片安靜。電話的那頭也安靜異常。董森鐸捏緊了電話,手心里沁出了一層薄汗。許久之后,聽筒那頭終于有了響動,傳出男人沉重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