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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真的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盯著他。“接下來這首歌,我要送給她,我高中喜歡了三年的女孩”beyond的。姚希詩也跟眾人一樣,靜靜地聽著,沒想到齊盛下了臺,往她這方向走,越走越近。站定在她面前,剛好唱到:“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她有些懵,坐在沙發(fā)上,想低頭玩手機,沒想到音樂突然停下。他說:“姚希詩,我喜歡你,三年了!”包廂內(nèi)瞬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姚希詩暗暗咬牙,這些人為什么都喜歡這么高調(diào)做事?想過她的感受沒?她只好緩緩站起身,禮貌地笑著:“歌唱得不錯”場面一時冷了下來,齊盛的笑臉也慢慢褪去。突然“撲哧”一聲,有人笑出聲,這笑聲太尖銳,太突兀。眾人的眼神都看過去,凌影擺擺手:“沒,我就是想到個笑話,一時忍不住笑出來了?!?/br>她也算給齊盛解了圍,眾人繼續(xù)唱歌,很快氣氛又回到最初。姚希詩覺得留這兒徒增尷尬,于是拿起包,打算走。她剛出包廂,沒想到凌影也跟著出來。她笑笑:“有沒有時間?我想跟你聊聊”她和凌影并不算熟,平時極少說話,因此她提出聊聊,姚希詩納悶,能聊什么呢?但是同學(xué)一場,她還是點了點頭。凌影把她帶到一個空包廂,姚希詩覺得奇怪,心里不適感越來越強。“姚希詩”她叫她“有什么事?”“你特能裝啊”她譏諷地笑“什么意思?”“那些男的,都覺得你清純,高冷不可侵犯”她冷哼:“你裝久了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是高嶺之花啊?”越說越離譜,姚希詩蹙眉:“我得罪過你?你這些話什么意思?”“如果讓齊盛看到...”她笑了一下:“你被人干的時候那浪蕩的sao樣,你說,他還會不會喜歡你?”姚希詩沉下臉:“你嘴巴放干凈點,我可以告你誹謗!”“哈...我倒忘了,你現(xiàn)在是法學(xué)系高材生”她挑挑眉,轉(zhuǎn)著手里的手機:“我這里有些東西你肯定感興趣?!?/br>凌影扯扯嘴角,笑瞇瞇地看著她,把手機屏幕對著她的臉:“看清楚了...”心臟驟然收縮,瞳孔放大,姚希詩愣在當(dāng)場,冷汗直流。“你看你多sao,在教室就能被人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如果班上那群傻逼知道你這個樣子,恐怕會嚇?biāo)?..”“你也知道,這些照片要是傳出去,對你,對蔣馳,都是滅頂之災(zāi)啊...”指甲陷進(jìn)手掌心,姚希詩命令自己必須快速冷靜下來。她淡淡地問:“你想要什么?”“很簡單,我不貪心,我只要100萬...”“我沒錢”她冷冷地說“你沒有”凌影收回手機,緩緩?fù)鲁鋈齻€字:“蔣馳有...”第19章懺悔姚希詩欲哭無淚,她覺得她的人生就像一部黑色喜劇片,充滿諷刺。每每剛出現(xiàn)點色彩,生活總要朝她潑盆墨。蔣馳開著車,看著前面的身影,她沿著車行道,走得極慢。車來車往,要是碰到新手司機,她這樣很危險。他緩緩開上前去,轉(zhuǎn)了個彎,停下車。“我送你回去...”她抬起頭,看著他。她難得順從,上了車。“蔣馳”她突然開口:“我有事跟你說...”她太嚴(yán)肅,蔣馳撇過頭看她:“什么事?”“你找個地方停一下吧”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車子開向椿山,很快到了山頂,姚希詩一路無言,沉默地看著窗外。“時間過得真快,一年了”她說。去年,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他帶她上來,那時候姚蓮剛死,她正經(jīng)歷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他停好車,解了安全帶,才問:“什么事?”姚希詩沒答,開了車門。這晚,月明星稀,山頂沒有背包客,沒有過夜帳篷,只有他們倆,只有風(fēng)聲。姚希詩走到圍欄邊,看著夜景。凜冽的寒風(fēng)打在臉上,令她清醒了些。蔣馳跟著她下車,站在她身側(cè)。“今天,凌影找我了”她面無表情,聲音毫無情緒:“你還記得,有一次我被你逼著在教室做嗎?”“她看到了,還拍了照”蔣馳愣了一下,他怎么會不記得,那是高三下學(xué)期。那天班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教師們都去開會,學(xué)生們因為多出的半天假,高高興興地回家,整個教學(xué)樓很安靜,誰會想到那時候,凌影會在后門偷偷拍下他們zuoai的照片。“這件事我會處理”他沉聲道。姚希詩笑了一下,短促又凄愴:“她說要100萬,她真是瘋了...”蔣馳看著她,臉上明明在笑,可他心一揪。“又壞又蠢...”她嗤笑,又轉(zhuǎn)過頭,笑著問他:“你會怎么處理?”“找人強jian她拍照,還是報警?”她輕飄飄地問。“這個你不用問,我來處理?!?/br>姚希詩搖了搖頭,風(fēng)把頭發(fā)吹亂,她把嘴角的發(fā)絲夾到耳后,淡淡地問:“被人威脅的滋味好受么蔣馳?”“那些照片,拍得很清晰,比你拍的還好,我就跟個婊子一樣,雙腿大張”她揚起嘴角:“把你也拍得很好,角度抓得好,有一張正對著你的臉...”他出聲打斷:“別說了...”四目相對,他那對銳利的眼睛就像深不見底的黑洞,把她一直往里面吸。她的苦難,皆因他而起。淚眼毫無預(yù)兆地落下,越來越多,明明嘴角還上揚。蔣馳走近她,終于緊緊將她抱住。“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解決這件事,你不用擔(dān)心...”他在她耳邊,一字一句,作出保證。“為什么?為什么?”她一直問著這三個字,哭得撕心裂肺,什么形象都不要了:“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我也沒有得罪人,我本本分分做人,為什么都要這樣對我?!”她太苦了,姚蓮在的時候,她從沒享受過家庭溫暖,有的只是提心吊膽,她要提防王慶祥的性sao擾,還要面對親媽為了錢預(yù)計把她獻(xiàn)給老男人的齷齪現(xiàn)實。而那個唯一一個給過他溫暖的男孩子,只會想方設(shè)法地糟蹋她的身體,甚至以不雅照威脅。她為什么會活得這樣苦?當(dāng)蔣馳終于不再糾纏,她的生活因為家教開始寬裕,她開始期待美好的將來,又要面對凌影的勒索。而那個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