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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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禹深低頭看她,很沉默,沉默的他雖然不說話,但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讓她低下頭來,周身的氣息有些冷冽。過了一會兒,傅禹深往前走了一步,背對著她,沉聲說了句,“過來?!?/br>他高大的背影,就像畫面里的男人一樣,那么熟悉,讓她害怕,她搖搖頭,他們不一樣。她走上前去,從后面抱著他,軟軟的一雙手圍在他腰間,讓他頓了下,就聽見后面的人說,“傅禹深,對不起。”他很配合的說,“沒關(guān)系?!?/br>婉兮笑了下,傅禹深已經(jīng)轉(zhuǎn)了過來,兩人面對面,她仰起腦袋,吸了下鼻子,語氣輕輕的說,“我不要你說沒關(guān)系,我想讓你安慰我?!?/br>傅禹深一滯,怎么安慰?女人有時候情緒很莫名,雖然她有些特殊,但他還是對這樣的她有一些不太適應(yīng)。但他知道,小妖精要的東西很簡單。所以他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手放在她腰上,摟緊。“是因為工作的事嗎?”他問道。埋在他懷里的人搖了搖腦袋。既然她不想說,那便不說好了。過了會兒,等她情緒好轉(zhuǎn),婉兮捏著他衣服道,“傅禹深,你真好?!?/br>“我好喜歡你?!?/br>突然的告白讓他一時怔住,不過還好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她總是突如其來的表白,傅禹深收下她的告白,手捏著她手腕,只是簡單的說了句“不鬧了”就轉(zhuǎn)過身去。半蹲下身體,她“咦”了一聲。“上來?!?/br>意識到他的意圖,婉兮小跑著過去。回去的路上,他把她背在背上,婉兮伏在他的耳畔問,“你覺得我重嗎?”轉(zhuǎn)了一個圈,傅禹深回答她的問題,“你覺得呢?”婉兮很興奮的勾住他的脖子,“我覺得一點兒也不重?!?/br>“完全正確?!?/br>完全沒有原則可講。,路燈把他們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交疊在一起。夜里,婉兮租住的房子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燈,一片漆黑,路邊的街燈仍然在閃爍著,不時有幾個人影,來往走著,之后消失在黑夜里,窗簾不斷的搖晃,隨著風往一側(cè)漂浮起來,傅禹深打開床沿的燈盞,呈昏黃色,但足以看清懷里的人。他虛浮在她上方,她已經(jīng)睡著,呼吸淺淺,身體往他這邊靠近,不知做了什么噩夢,眉宇間有淡淡的皺起。低頭吻她的額頭,接著往下,是她的臉頰,來到鮮紅的唇,輕輕的啄了下,吻她細嫩的脖子,大概是覺得不舒服,她嘴里咕噥了一句,把平整的身體弄成側(cè)著的姿勢,下意識的抓住作亂的大掌,“好癢?!?/br>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是一片黑暗,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傅禹深?”把她的身體放平,他俯下身,碰了碰她的唇,“是我。”放下心來,不解的問,“你在做什么?”眸子緊盯著她看,“我明天回A國?!?/br>她“哦”了一聲,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你要去多久?。俊?/br>傅禹深更緊的抱住她,帶著歉意說道,“還沒確定。”一下子睜開眼,借著床頭的燈,能看見她眼里的委屈和驚訝,他解釋,“A國有關(guān)于我母親的線索?!?/br>有他母親的線索,婉兮知道,他非去不可。他把她臉上的頭發(fā)放到耳邊,吻她的耳垂,邊說,“跟我一起去。”她楞了楞,傻傻的出聲,“不行啊”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理由?”“工作……”舌尖卷著軟軟的耳垂,她身體顫了一下,似是懲罰。“就因為這個?”她移了移身體,窩在他懷里小聲的說,“我要養(yǎng)你啊,上次不是說過了嗎?”“.……”他好像被他自己當初的沉默給打敗了,他翻了個身,躺在她的旁邊,手揉著突突跳的額頭,卻又覺得好笑,不自覺的笑出了聲。她反而愈加靠近他,問他,“傅禹深,你剛才是不是在偷親我?”傅禹深:“.……”他已經(jīng)釋然,她難得有一個目標,就滿足她好了。小手環(huán)住他脖子,對于他要回A國的事已經(jīng)能夠理解,但還是舍不得,于是說道,“你要不要繼續(xù)親親?”再繼續(xù)親下去他大概今晚不會放過她了,臨走前,他還不想讓她的身體難受時而他卻不在,所以只是說道,“想抱著你?!?/br>婉兮往他的懷里鉆,尋了一個讓他舒服,也讓自己舒服的位置,把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腰上,點了點頭,這樣抱抱應(yīng)該方便多了。這一晚她睡得很沉,房間里的床上有一處凸起,白色的落地窗簾遮擋住的光線隱隱約約的,有一些昏暗,婉兮揉著頭發(fā),呆坐在床上好一會兒。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短暫的分離總是讓人感到莫名的感慨,她討厭分離,也懂了傅禹深當初說的不離開里面的意味,腦袋發(fā)懵的坐在床上,意識逐漸清醒,小手從頭頂移到臉頰,捏了一下,有點兒疼,手晃了晃,是她手指上的戒指,樣式簡單,卻很獨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它是他留下的一份承諾。心跳砰砰的,她已經(jīng)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次,了解了它的意思。給他打了個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婉兮并不氣壘,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傅禹深,我會想你的。咯咯笑著在床上打了個滾,終于起身把自己快速整理好,帶著一臉的笑容走出房子。已經(jīng)是秋天的季節(jié),天氣微涼,空氣中帶著一絲暖風,她穿著簡單,嬌小的身材被顯現(xiàn)出來,并不瘦,很勻稱,被扎成的馬尾隨著她走路的姿態(tài)左右搖晃著。辦公室里的人看到她,眼里有明顯的驚訝,她似乎不太一樣,有著驚艷的長相卻毫不自知,有著令人艷羨的男友也并不會那樣肆意宣傳,即便之前有小丑在她面前無禮挑撥,但她也毫不畏懼。這樣的她怎能不讓人喜愛呢?林瑜看到她,和她打招呼,“hi,婉兮你來了?!?/br>“嗯。”她手上的戒指閃閃的,林瑜笑著用手擋住,“未婚夫送的?”指她的戒指。未婚夫?她很喜歡這個詞。所以連她干活的時候心情都特別好,這段時間做事也特別賣力,因為在外面累了,她就可以回到家里和傅禹深視頻聊天的時候就可以向他尋求安慰了,可惜人不在,她只能在床上打著滾抱著枕頭。正值午后,婉兮站在遠遠的一角,手上忙碌著,翻開給明蕭準備的劇本,以及檢查隨身物品,已經(jīng)換好衣服畫完妝的主角們待在一處,不知聊著什么,聚光燈下的他們閃耀奪目,就連她都覺得暈眩。這幾天她似乎腦袋越來越疼了,不時頭還暈暈的,婉兮甩了甩腦袋,長發(fā)沾到嘴角,她用手把長發(fā)攏在耳后,再抬頭時,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很熟悉,也很陌生。和她長相一樣的小狐貍又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她穿著簡單的白色的長裙,頭發(fā)被束起,正向她招手,她眨了眨眼,在踏出第一步時,巨大的眩暈感包圍著她,靈力瞬間消散開來,再也無法支撐她變成人形。拍攝中的明蕭突然喊了一聲“?!?,心里霎時間流過一絲異樣,他看了看四周,她果然沒在。明蕭走了出去,感應(yīng)到她微弱的力量,一步步往她的方向走來。只一個轉(zhuǎn)角,便看到地上堆著她的衣服,瑩白色流光盤旋著衣服流轉(zhuǎn),他把那一株蘭草拾了起來,仔細端詳,原來這就是她的樣子,他猜的果然沒錯,這不是她真實的原形。肩上被人拍了拍,明蕭迅速把外套搭在手上,擋住手上的蘭草。來人是張禮,咦了一聲,“剛剛我還看到婉兮在這里來著,怎么突然間不見了?”“明哥你有看到她嗎?”她的靈力正在流失,散發(fā)著奇香。“你找她有事?”張禮也明顯聞到了這個味道,怪驚訝的說了句,“好香啊?!?/br>“明哥,你那份劇本在婉兮手上,我剛才讓她給你,你……”“我已經(jīng)收到了?!?/br>他剛才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她堆在地上的衣服給收了起來,明蕭轉(zhuǎn)了個身道,“我就先過去了?!?/br>“行,明哥。”既然她已經(jīng)做好他吩咐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多問,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剛才那一陣奇異的香味,很熟悉,和婉兮身上的味道一樣,淡淡的,沁人心脾。結(jié)束了拍攝,明蕭就回了公寓。過了三天,她才漸漸恢復(fù)意識,夜里,陽臺上的蘭草被一陣瑩白流光籠罩著,香味濃烈,流光只一陣急速的旋轉(zhuǎn),她已恢復(fù)成人。她把放在桌上的衣服穿上,是她前幾日穿的那一套衣服。她看著四周,暗自發(fā)問,這不就是明蕭上次帶她來的地方嗎?難怪她會恢復(fù)的這么快。轉(zhuǎn)了個身,沒發(fā)覺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當初她為什么會突然暈倒,她卻已忘卻了原因。婉兮下意識的往他的房間看去,只見明蕭斜倚在門板上,手里拿著玻璃杯子,她退了一步,雙手抱胸,“你,你什么時候在那里的?”“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br>婉兮自是放不下心里的顧慮,她知道人類身體裸露意味著什么,所以只想把她的身體給傅禹深看來著。明蕭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閑閑的,眼眸微睜,“什么時候開始的?”“什么?”“難道你忘記了?”婉兮頓了頓,“你是說暈倒的事?”他靈力這么強大,難道有辦法解決?所以她很坦白的說,“最近吧,總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還看到了好多很,很奇怪的畫面?!?/br>“奇怪的畫面?”她直接說出口,“我總是看見一只小狐貍?!?/br>“砰”的一聲,他手中的杯子碎在地上,平時玩世不恭的臉有些錯愕,他早該想到的,那個男人,那樣一個瘋狂的男人,是會做出逆天改命這種事的。明蕭緊緊地盯著她看,小狐貍,你還認識我嗎?大概早就不記得了吧。良久的沉默,換來的是一聲長嘆,他最后問了句,“沒告訴他?”婉兮坐在他對面,總覺得他有些不太一樣,說不清楚哪里不一樣,不過她一向看不懂明蕭,那就繼續(xù)看不懂吧,她手捏著衣服,如果傅禹深知道了他會擔心吧,他也會感到很無力,因為他一點也幫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