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無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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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流整理好心情,細致地問了史忠明自己昏迷這幾日的形勢。 才知道顧野前腳當年毒害親兄之事暴露,被王上貶為庶民,后腳顧景州勾結前朝楚姬,陷害滿朝忠良的事情又被揭露。那些所謂的是他親手的筆跡,一部分是楚姬利用身份之便斷章取義,一部分是她一筆一劃描摹出來的,至于那些被牽連的官員亦真亦假,只是時運也偏心他,還沒來得及查到真的,那些個無辜的官員一個個忠貞剛烈,鬧得滿城風雨,如今真相大白,更是激起天怨人妒,傷了臣心民意。 史忠明自稱是聽聞霍星流婚變,便著意觀察了局勢,見時機成熟,便親自過來尋他,共謀大業(yè)。 霍星流旁敲側擊問了幾次,史忠明顯然早有防備,怕多說多錯,索性就不說,他知道這不是尋根究底的時候,只好作罷。他又問了兵馬城防,心中已經有數(shù)了。兩人正說著,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兩人默契地止住,望了過去。 小小侯爺你醒了?。。?!荀菀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藥摔碎在地也顧不得,快步撲了過來就往他的懷里鉆,你終于醒了?。?! 霍星流雖然精神有些恍惚,身手一點不差,一把扯過了史忠明來檔,自己不動聲色地挪了挪,避開了她的親昵之舉。想著之后還有事要問她,便淺淺應了一聲:多謝荀家姑娘。 荀菀一怔,立刻就明白了他心中所念,露出狠極的表情:阿青哥哥,不論你是否知道那楚姬的身份,從前你與她情投意合也就罷了,兩年多里我從未肖想逾禮過半分,即便割舍不下你,我也只是來寺中清修??煽伤Φ媚闵頂∶?,還害死了霍老侯爺和夫人?。∧阍趺茨苓€想著她! 霍星流心中一震,荀菀也沒有再妄動,只是靠近了他一些,虛虛貼著他痛哭:七公子原與你有舊仇,這一樁計謀自始至終都是為了鏟除你。當初令一下來,便馬不停蹄派人去了!新亭一早就傳了消息說說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好像有哪里不對。 霍星流沒有在荀菀身上停留,而是將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史忠明。果然,史忠明正有些懊惱地撓頭,一臉心虛都被抓個正著 既然梁鳶才是在后的黃雀,她沒有理由不考慮到自己雙親。倘若真的有疏漏,那史忠明方才怎么不說?他連謝禮是怎么撞柱而死都嘖嘖感慨了兩三遍,若是自己高堂有恙,他又是率直性格,絕不可能是照顧自己心情而有意瞞著。那他為什么不說? 忘了吧。 霍星流心中已經有了五六分的把握,只是到底是父母,即便他與高堂緣淺,卻也不是無情,實在放心不下。聽荀菀在旁哭個不停,愈發(fā)心煩意亂,遂開口道:荀姑娘,我想靜一靜。 荀菀欲說還休,終究是怕他太過憂心,還是走了。史忠明早就如坐針氈,見荀菀走,象征性地安慰了兩句,嘟嘟囔囔也說要走?;粜橇鬟B忙起身,一把拉住了他道:史兄!當年仝山剿匪,你的馬誤踩了捕獸夾,將你從半山腰摔了下去。我那年十六,獨自去山腳下找了你四五個時辰,才把只半條命的史兄救回。你還記不記得,那時我怎么說? 史忠明無可奈何,長嘆一聲,轉過身扶起要跪他,道:自然。史某的這條腿,甚至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怎么會不記得?你說你父親與我一般是仝州人,雖然自幼與父親聚少離多,可聽我說話還是覺得親切,所以旁人都以為我死了,你還是要試一試。 那如今我身隕家落,有些事史兄不肯說,不愿提便罷了。起碼青的高堂如今如何?是否真如荀家姑娘所說那般?即便念著當年的情,史兄怎么忍心瞞我! 史忠明沒來由的倒抽一口涼氣,驚訝的是他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那妮子有這般信任!眼見露了餡,也實在不忍,便含糊說道:那荀姑娘畢竟是閨閣女子,說得也都是道聽途說。派去的人馬還沒有回來,他七公子便被揭發(fā)了,如今他們也只是下落不明嗯倒也不必想得那么壞。 霍星流松了一口氣,卻沒有起身,而是用力抓著都尉的衣袖,一點一點地匍下了身去。沒有抬頭,聲調無比絕望:你果然是見過了她史兄,我好想她,我好想她我這大夢一場,最后還是落了個枕邊空空,許是就此不再醒來才是最好的 他越說哭腔越濃,最后一整個匍匐在地上,身體抖得厲害,崩潰得哭道:她總是騙我,不喜歡我的時候騙我說喜歡,明明愛我,卻又故意說不愛。她不肯和我道別,我卻沒能在最后一次見她時相信她倘若那天我也信她,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史都尉大為震撼,他活了四十多年,哪里見過一個男人為情所傷能哭得像條狗。而且還是霍星流!是十六歲就跟他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霍星流!他又氣又惱,一把把人扯起來,大罵道:霍青!現(xiàn)在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嗎!一個女人罷了,等到時候咱們兵臨城下,你不是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 病去如抽絲,短短半個月,霍星流要清瘦不少,被拽著揚起臉,兩行清淚還在不斷地流。他無力地靠著床榻,雙目空空,癡癡惘惘:她寧可拱手送我山河,也不肯嫁給我。 一垂睫,又是一顆熱淚滾落,如果不是她,任何其他人都沒有意義。 史忠明實在無法,又因為不可破誓所以不能明說,氣得一跺腳,道:女人聰明起來,要比男人還要心狠。何況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以為是真情,是愛?!呵!不過是算計是利用!即便你篤信自己心中所想,何不再多想一想,她咳,總之就是你莫要再為了個妖女期期艾艾,如今大勢已起,莫要服了弟兄們的苦心才是! 此一番話下來,倒叫霍星流豁然開朗。浮萍尚有相逢之時,人又何患不見面之日?她既然橫了心要往上爬,那他們終能殊途同歸。登時就有了力氣,一骨碌爬起來,扯著史忠明再議:是了!是了!你那集結的兵馬具體如何,再同我說一說 終有一日,他們會在峰頂再見。 第二卷結束,小霍也暫且下線了。第三卷就基本就是搞事業(yè)和鳶妹一些拈花惹草實錄。 我真的很玻璃心,因為是糊比,寫了20w多萬數(shù)據(jù)爛到可笑,幾十頁留言都是同一個追了我快一年的小可愛撐起來的虛假繁榮。除了她之外大部分時候是沒有任何反饋的。但即便如此冷清,卻總是有熱情的牌坊精專門惡心我。 糊就算了還倒霉,我之所以還肯寫還肯發(fā)出來,完完全全是因為唯一一個讀者一直等我,不是她我真的早就跑路了,在這個啥b搞黃的網站被升堂被噴的次數(shù)多過我在其他任何一個網站,道德標準比晉江紅線還要高,不知道還以為這是牌坊愛好者交流論壇。 我已經不奢求什么正面反饋了,起碼起碼不要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發(fā)癲。真接受不了你取藏完事了,平時不見說話倒不必跑得時候還通知我。感恩。